你不是筆直筆直的天后嗎？ 299.第5期（3）

    看完節目, 也不敢純聊天, 怕說多了又漏，於是打了兩個鐘頭牌。中間陳由還來了個電話, 給曾今今好一頓夸。曾今今聽得美滋滋，對面郝又青使勁兒跟她打眼色。

    「哦，你什麼時候來北京？」她會意。

    「最近比較忙, 不是籌備舞劇呢麼。這陣子還真沒什麼機會去北京。」

    曾今今沖郝又青搖頭，用嘴型告訴她：「沒空。」

    郝又青只好遺憾地嘆了口氣, 放棄了這個念頭。

    兩人又說了幾句, 掛了電話，曾今今拾起撲克牌對郝又青說：「沒事兒，等她舞劇巡演到北京了, 咱們一起去看，結束了再約她吃個飯，就認識了。啊，只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就好。」

    郝又青卻看向嚴蕙，提醒道：「記得啊嚴蕙兒, 提前查好了上演時間, 到那天別給我安排工作。說實話, 我還從來沒去劇院看過舞劇, 挺好奇的。話劇倒是看過不少，都是以前沒出名的時候去的。哎, 那時候真自由, 現在就不行了。」

    莫易久聽她這麼說, 回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不禁笑道：「我前年剛認識今今的時候，去看她的話劇《芙蓉釵》，也怕被人認出來，喬裝打扮好久。」

    「還喬裝打扮？」郝又青吃驚的點只有她說了才能讓人明白：「以你們倆的關係，你就該正大光明地去，被人認出來才好，不順便幫著坐鎮宣傳嗎？」

    「哪裡需要我宣傳？場場爆滿的。」

    「這麼厲害？」

    曾今今點頭：「因為其他演員都挺有名氣的，我屬於十八線。嘖，又青姐你都沒聽說過那話劇？我當那陣子知名度挺高的呢。」

    這事嚴蕙知道：「那會兒她在國外拍戲，一拍就是幾個月，拍完了說走不出角色，得緩緩，休息一陣，所以又去了幾個國家不人不鬼地玩了兩個月，回來都第二年了。」

    「果然是影后級別的，還有走不出角色這一說。我就從來沒有過這種體會。」曾今今理著手裡的牌，這把又是贏不了的。

    「好吧，抽身快也是一種能耐。前提是你入戲了。我比較好奇莫易久拍戲的調整速度。」

    「我啊……看咯。」莫易久也在理手裡的牌，心裡慶幸著還好是賭錢，不是往臉上畫烏龜什麼的，嘴上說：「那種比較耗費精神的，出戲的時候就會需要久一點的時間。那種嘻嘻哈哈的，一場戲一喊咔，就馬上出來了，中間還可以抽空去開一場演唱會。」

    郝又青：「看看她，說得多輕鬆，抽空去開一場演唱會。」

    曾今今：「像我們，只能抽空去看一場演唱會。」

    打完牌，也沒輸太多，沒想到郝·福爾摩斯·又青這麼聰明的偵探打牌也是苦手，莫易久決定，以後俞美如鍾宜曦這兩個傢伙再來，就把郝又青叫上。

    嚴蕙把二人送回家，車上，還討論這一晚上郝又青會不會察覺到什麼。其實察覺肯定是有所察覺了，不過只是嗅到了一些可能性，並沒有真憑實據。

    「打死都不認吧。」這話給嚴蕙說出來，格外好笑。

    這期拿了第一，網上總是會有反響的。兩個多鐘頭過去，評論也該養肥了。曾今今和莫易久腦袋湊一塊兒翻找各處粉絲評論。

    「狗糧不夠吃？」曾今今盯著手機屏說：「你就餓著吧你，讓你深夜反報復社會。」

    莫易久笑曾今今怎麼這麼幼稚，一看那個粉絲po的粥，居然被報復到了。

    「emmm……今天的咖喱蛋包飯，學到沒？」

    「反正肯定比小何上做的好吃啊……」

    「哈哈哈你怎麼又吃醋？」

    曾今今在想她怎麼突然會說到這個，再一尋思：「易姐你餓了？家裡沒咖喱啊。蛋炒飯吧，冰箱裡還有中午煮多的米飯……」

    「蛋包飯變蛋炒飯……」莫易久抱著手下巴45度斜角向上以示不滿。

    「我們可以加牛肉加蝦仁加甜豆加一堆料，怎麼樣？」

    嚴蕙聽不下去了：「前面有有家居酒屋，關門很晚，我給你們帶過去？」

    莫易久端正了坐姿：「不用了，回家吃蛋炒飯。」

    嚴蕙把人送到家，沒多逗留就走了。莫易久明天得回香港工作，一邊收拾行李一邊還惦記著曾今今選的歌。

    「真的不告訴我？有什么小秘密？」

    曾今今炒著飯，不鬆口：「你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就耐心等到錄節目那天吧。」

    其實她昨天就在想，接下來是不是應該改變選歌的路數了。相對於徐曉婧的劍走偏鋒刷新觀眾的感官，果然她還是比較想嘗試丁正陽的選擇標準，一首符合自己心境，不需要想像，不需要演技的歌。

    時間，光陰，歲月。孩童時的天真，青年時的彷徨，時間長河裡愛過和失去過的人，斑駁記憶里破碎卻深刻的美好和愁緒……

    對於曾今今，這些都是沒有的，追憶時光和緬懷過去，滿滿地被舞蹈占據。而對舞蹈藝術的追求，永遠是攀登的過程，既然已經身在高處，見證了壯麗風景，還怎麼會想回味一步一步往上攀爬的艱辛？況且就算有所懷念，也沒有合適的歌曲。

    相比之下，她倒是想唱一些有關未來的歌，唱時間的可能性。找了一晚上，直到聽到這首歌的副歌部分，曾今今突然有一種，很想把它唱給莫易久聽的衝動。

    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站在舞台中央，向莫易久表達自己的心聲，《陪你度過漫長歲月》，歌曲的本意雖不完全契合曾今今與莫易久的現狀，但她只唱她想表達的情緒，全然的溫暖，沒有委屈，單純的祈願和諾言，時間會證明一切。她不需要別人聽懂她在對誰唱、感受到她歌曲里包含了多少情感，反正不管技術上好或者不好，莫易久一定會知道她的本意。她突然明白了丁正陽，每一次唱完他付出了情感的歌，即使沒有拿到好成績，也已然樂呵呵的樣子。曾今今本以為，用了那麼多真情實感演唱的歌，卻沒有辦法廣泛產生共鳴，得到好的反響，一定會沮喪難當。現在一想，只是一首唱給一個人聽的歌，旁人的反應，的確無足輕重。只是不知道，大路給了丁正陽什麼樣的反應。

    莫易久從曾今今的嘴裡套不出什麼，不禁深感挫敗。她也在想，選首歌有什麼好保密的，還留著給她驚喜嗎？不會有的。

    第二天，兩人先後離京。曾今今接受了一個採訪，就直接去電視台找裴姵老師報道了，小編導來接她，一張小圓臉那叫一個愁啊，不停在她耳邊念念叨叨：「曾老師？你真的不需要我們給你寫個台本？你確定，連伴舞和助演也不需要？」

    「不要不要，不是給你省事兒嗎？這禮拜好好休息。」

    「我覺得觀眾現在就想看你做好看的造型跳好看的舞，一下子都沒有了，我怕觀眾不習慣。」

    曾今今真不願意聽，這意思是不是說，觀眾是衝著她的衣服和舞蹈來，就是沒對她唱歌報多少期待？但對這小編導追究這追究那的也沒什麼意思，於是只能說：「沒事兒，起碼我挺會做飯的。」

    見到裴姵老師，這位姐姐意外地對她說：「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唱這種類型的歌。」

    「為什麼？」曾今今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直覺。」裴姵開起了玩笑：「顯然我不是處女座。」

    曾今今：「怎麼你也……」

    「呵呵呵，我早了一個月，獅子座的。言歸正傳啊……」裴姵開起玩笑來一點不負責任，話題說轉就轉：「其實這首歌呢，有點兒一言難盡，雖然流行過一陣是真的，但是全靠歌手本人知道麼，詞曲和歌手比起來，弱了。所以你要是唱這首歌，歌曲本身沒法給你加分知道麼？」裴姵抓了抓頭髮，又問她：「時間這麼好的主題，你怎麼就選了這麼一首口水歌呢？就我這兒聽說的其他人選的兩首歌，從曲的編排到詞的立意，都獨到很多。」

    「啊？你說我聽聽，他們選什麼歌了。」曾今今雖然問了，卻沒打算換歌。

    「徐曉婧，唱《百年孤寂》，下一期的補位，就那個男演員羅池，唱《沒有時間》。你要是沒聽過，可以去聽聽，聽完說不定就改變主意了。」

    曾今今很是堅定：「有空再聽，反正這次我是不打算改的。大不了做飯，再大不了，就淘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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