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筆直筆直的天后嗎？ 322.第八期（3）

    「其實兩個角色都挺有意思的。」曾今今托著下巴看著莫易久：「你先選吧, 給我哪個我都願意。」

    「嗯……」莫易久很是猶豫：「感覺埃及豔后更有發揮，你的比賽，所以就你來……」

    「你別考慮這個呀, 既然是對唱，兩個角色的重量當然是差不多的，我設計肢體動作的時候也會平衡。要不我們抓鬮吧。」

    「抓鬮？」莫易久忍不住想翻白眼：「這麼草率的嗎？來吧來吧。」

    曾今今樂顛顛的從麻將盒裡拿出一枚骰子, 用拇指和食指掐著亮在莫易久面前：「單數我艷后, 雙數你艷后, 一次決定。」

    莫易久點頭，想去拿骰子, 手伸到半空，又改了主意：「你來丟吧。」

    「行，我來。」

    曾今今隨手一丟，就是個「六」。莫易久都忘了, 曾今今是擲六點的高手。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能怎麼故意？這就是天意。你不想演埃及豔后啊？」

    莫易久笑著摸了摸曾今今的臉：「那倒是沒所謂。只是比較想看你做艷后的造型。」

    埃及豔后該是什麼造型？曾今今想了想，居然越想越不對味兒，臉都變了好幾個顏色。

    「呵，又在想什麼？」莫易久總是抓不住舞蹈家模式的曾今今。

    「我在想啊，這次的舞台服裝千萬得好好把關, 不能讓他們設計得太暴露了，你可是我女朋友，穿得少的樣子只有我能看。」

    莫易久幾乎有昏厥的衝動, 這是憑空吃醋？

    「好好好, 提前和節目組交代, 從頭到腳都裹嚴實。」

    曾今今從頭到腳地打量莫易久：「那倒不用，又不是木乃伊，准你露個胳膊呀。」

    「哈哈哈，多謝曾大人法外開恩咯。」莫易久說完立刻變了臉，撇了撇嘴，嫌棄起來：「曾今今你真幼稚。」

    曾今今也無所謂：「隨你怎麼說。」

    莫易久捏了捏她的臉，把手機塞進她手裡：「給你編導打電話吧，告讓她準備起來。還有啊，跟你講啊，明天下午我有一個通告，所以你呢，就在家練歌也好，練舞也好，或者想一想情節，晚上等我電話，一起出去吃飯，然後明天回電視台排練。這個工作量……時間好像很緊張。」

    「嗯。估計今天晚上得熬夜了。」

    當晚，曾今今打電話通知了小編導，小編導聽了埃及豔后的構思，很是興奮，摩拳擦掌再三保證會儘量多地爭取項目經費，全力幫她們用最好的方式呈現作品。

    看小編導這樣幹勁十足的樣子，曾今今對自己的創意也有了信心，畢竟，莫易久口中的好總是夾雜太多私人感情，不全然可信。

    掛了電話，兩人繼續全情投入創作。莫易久決定把編曲的事放一放，先看看曾今今的成果，畢竟，肢體動作總是最直觀的。

    曾今今覺得這倒是正好，抓著莫易久就進了舞蹈室，也是她們的衣帽間。頭一件事，也不放歌也不跳舞，倒是翻了好幾條大絲巾出來，然後把莫易久給扒了。

    莫易久被曾今今鬧得一愣一愣的，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曾今今用絲巾把她裹上，作古？埃？及？女人的打扮。

    莫易久差點笑倒：「神經啊，打扮成這樣好cheap。」話是這麼說，卻還是老實站著任曾今今胡作非為，用白色和金色的圍巾把她纏了個層層疊疊。

    「哪裡cheap了？幫我們入戲的。而且明明都是那麼貴的。誒，你說我是不是也裹兩條？還是穿你那件黑斗篷？」

    莫易久當然選擇拉女朋友下水，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說：「大熱天的，穿什麼斗篷。我幫你弄。」

    曾今今索性抬起胳膊等著被「伺候」，可看到莫易久手上拿的絲巾顏色，實在忍不住吐槽兩句：「你要不要給我紅配綠這麼聖誕節配色。來點樸素的顏色好嗎？」

    「好啦好啦，白色沒有了，黑色可以嗎？」

    「可以可以，來吧。」

    兩人打扮好了，並排站在鏡子面前。

    莫易久看著鏡子裡的她們，嘆了口氣：「還是好cheap。幸虧啊，我女朋友的身材沒話說。」

    曾今今搖了搖頭：「我女朋友的身材也是。」

    「所以呢？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先定個調唄。」曾今今挪了兩步，站到莫易久的身後，從後面懶攬著她。

    莫易久笑，拍了拍曾今今擱在她腰間的手：「做正事啊。還調/情……」

    「做著正事呢。我在想啊，伊西斯給艷后施法，只是『前戲』，從歌詞大意上看，一進副歌，『誰來燒熱我眼睛的黑色，誰能逃得出我的催眠』，這個地方開始，就是艷后已經從伊西斯這裡得到了那種讓人看到她的眼睛，就會愛上她的神力。那往後的篇幅，該是功成身退伊西斯要以什麼立場繼續留在舞台上歌唱，就成了一個問題。」

    「嗯……」莫易久想了想，突然有些明白她的用意了：「所以伊西斯是站在埃及豔后背後的女人？錯了，女神。」

    「差不多。」曾今今眨了眨眼，用自己的手臂帶動莫易久的手臂，做出妖嬈的姿態：「準確地說，是由最初賦予艷后神力的神明，轉換成這種神力的象徵，同時，這種神力也是伊西斯的象徵。她控制著艷后的言行，讓她煙視媚行，讓她魅惑眾生，她們的融合，使她們有同一個目標，讓眾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這樣的話，伊西斯和埃及豔后一起唱這首歌，也就順理成章了。」莫易久為曾今今的構想感到驚嘆，也感到驕傲。她轉身，在曾今今的臉頰上胡亂、用力的親了個遍：「我女朋友一定是天才。」

    第二天晚上，莫易久把曾今今約到一個音樂餐吧吃飯，順便還見了個老熟人——邵天樺，也就是去年參加《當代舞林》時，幫她做舞蹈配樂的老師。

    想也知道了莫易久的用意，這次又是托他幫忙。因為上一次的愉快合作，再加上這次也又有莫易久的直接參與，邵天樺當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待聽過她們的想法，這麼短的時間內，要給一首流行歌曲賦予埃及風情以及史詩音樂劇一般的場面感，確實是不小的挑戰，不過，沒有挑戰的事做起來也沒意思。一邊吃飯，一邊聽曾今今和莫易久描述了更多的細節，她幾乎有立即結束這頓晚餐，儘早回去埋頭創作的衝動。

    邵天樺急急忙忙地走了，留下莫易久和曾今今二人。她們倒不急著走，因為還有幾個菜沒有端上來。餐吧昏暗，她們倆卻還是被發現了，這時候曾今今菜發現，別桌的客人似乎在偷拍他們，就是那種明明已經把手機攝像頭對準她們了，還假裝是在玩手機的。

    彆扭是有的，不過沒有辦法。

    莫易久問曾今今，這一個下午，除了剛才和邵天樺提到的那些，別的有什麼進展沒有。曾今今驕傲地說：「我把歌詞背得很溜了。」

    莫易久不屑地瞟了她一眼。

    「還有還有，歌我也會唱了，原唱那版的，不過我自己也聽不出來有沒有唱對。」

    莫易久指了指餐吧的小舞台，上面有個女人正閉著眼唱爵士樂，慵懶又迷人。

    「去唱會兒？」莫易久笑著說。

    曾今今哼了一聲：「不去不去，別逗了你。」

    莫易久當然不是真想讓她去唱歌，話鋒一轉又說起了別的事：「我剛才在想啊，這一期播出之後，那些cp粉一定會興奮得上躥下跳。」

    「怎麼說？都不是唱情歌，有什麼好興奮的。」

    「其實唱不唱情歌，都是次要的。有的人啊，唱的是情情愛愛，其實根本沒用心，一點意義也沒有。」莫易久壓低了聲音，繼續說：「我看你設計的那些動作，那麼曖昧，還不夠他們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