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得到了試鏡機會,但要突破重圍脫穎而出拿到阿青這個大主角, 曾今今還是心理沒譜兒。況且, 她一點兒不覺得這角色適合自己。
莫易久後悔了, 說不應該讓曾今今看原著。其實故事都不是原來的故事了, 阿青又怎麼會是原來的阿青呢?電影基本都是這樣
曾今今理由更充分了,說這劇本跟原著都十萬八千里了, 得被擁護原著的觀眾噴成什麼樣兒啊?誰演主角誰倒霉。
嚴蕙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氣憤:「別家女演員,就你這咖位的, 在這種大製作里能得個說得上話的角色已經笑死了,誰跟你這樣連演主角都挑三揀四的。」
莫易久見嚴蕙這麼個態度, 趕緊打斷:「嚴小姐,你控制一下情緒, 別這麼凶。」
「抱歉,心急了。」嚴蕙嘆氣, 只能擺正臉色跟曾今今好好講道理:「這個劇本啊,你還真別嫌棄, 就算是改編也是更接近歷史的改編。要細算起來, 《越女劍》這書唯一一次搬上熒幕還是86年亞視拍的電視劇,你想想,2萬字不到的短篇,硬生生要拍20集出來,得多編多少瞎話,這麼些年過去了也沒誰說不好的。演小龍女,那誰那誰和那誰,一堆子長得跟仙女兒似的前人,再演,當然容易被噴。可演阿青的話,前前後後就86年那一個可以對比的,這麼早的劇還有多少人記得?況且也不是一個類型的,你不用跟人比可愛嬌俏,頂多得一個各有千秋吧,有什麼不好的?」
曾今今差點兒給繞進去了,再往深了一想,也不對。
「原著里阿青就是可愛嬌俏的啊,真被對比了,肯定有人說86年那個演得更接近原著啊……」
「看來你平時娛樂八卦看得太少了,得補補。」嚴蕙慢悠悠地飲了口茶,放下茶杯才繼續解釋道:「這種對比貼,說白了,就是看臉的。你長得好看,就算飾演的角色性格跟原著里一個天一個地,那也是有特色。你要是長得不怎麼好看,對不起,就算性格設定和演技都ok,還是得因為相貌被罵。輿論都是可以操作的,戲上了之後給幾大媒體發幾篇通稿引導一下就成了。」
莫易久很是同意她的理論,又補充:「其實你看以前的電影都是這樣,改編得厲害一點都是正常的,你作為一個演員,只要負責完美呈現劇本角色就好。我覺得如果單看劇本,二十多歲,像你這樣身形的阿青,也是合理的。而且你有這麼好的舞蹈功底,耍功夫跟其他女演員比,絕對是優勢。」
兩人好說歹說一個下午,可算把曾今今開導通透了。她鄭重其事表決心:「好!那我去試試。」後面又跟一句:「但是選不上也沒辦法。」
「住嘴!」
「你先想辦法選上!」
「……」曾今今看著朝她橫眉怒對的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回頭就給你安排個老師,半個月,你去正正經經學一套劍法。」
嚴蕙不咸不淡地開了口,曾今今不明不白張大了嘴……
莫易久卻搶道:「你讓曾今今在香港學劍,老師我來找。」
這感情好!曾今今眼珠子轉向莫易久,神采都飛揚了起來。
「那也行,省得我麻煩了。」
三人一拍即合,正事也就到此結束。剛好是晚飯時間,莫易久留嚴蕙吃飯,嚴蕙也不推辭,一口答應了。
芬姐做了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還開了瓶紅酒。莫易久讓芬姐提早下班了,人一走,曾今今就咬著筷子把目光甩莫易久身上去,賊溜溜的,莫易久挑了挑眉,轉而問嚴蕙:「你接下來什麼安排?」
嚴蕙沒有在意他們之前你來我往的小眼神,只當甜膩的打情罵俏。
「明天中午的飛機回內地。手上有個藝人上節目,我得帶著。」
「真忙。你這樣怎麼有時間談戀愛?」
「如果合適的人出現,再忙也會有時間,如果那人沒出現,再有時間也不會考慮這些。就好像你們,一邊工作一邊戀愛,兩頭不耽誤,完全沒問題。」
「還不是靠你麼嚴姐?」曾今今笑嘻嘻地說。
「所以,你那個合適的人出現沒有?」莫易久淺飲一口酒,不經意道。
嚴蕙看起來不大有所謂地嘆了口氣:「沒有啊……可能是年紀大了經歷得多了,自己又漲了點本事,就不容易被男人吸引了。」
「這點我同意。」莫易久笑,卻沒再細說。
嚴蕙今天似乎特別願意說話,繼續道:「年輕的時候喜歡有本事的人,現在想想……」她搖了搖頭:「都是崇拜的心情作祟吧,可能根本不合適。後來主見大了,也是娛樂圈裡混得太明白,就不那麼容易對誰崇拜了。看到有本事的男人老覺著人家暗地裡干不出好勾當,想著找個普普通通各方面還算合適的就成了吧,但是對方太普通了,我也很難把他放在心上,工作一忙就忽略人家,拖著拖著,本來就不多的感情也就消耗完了。」
「其實談戀愛呢,哪裡有那麼多規矩的?是你的目的性太強了。這個男朋友優秀得過分,和他談戀愛好辛苦,下一次我要喜歡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有這麼巧麼?你的下一個動心對象正好是這樣一個男人?你很有可能會在無形之中強迫自己,去愛上一個在你心裡根本配不上你的人。這麼勉強的開始,產生激情都很難了,還談什麼維持新鮮。」
「易姐你是感情專家啊……」曾今今嘆服地搖起頭來。
嚴蕙卻不很明白:「所以我應該……?」
「所以啊……」莫易久湊近嚴蕙一點,無故低著聲音道:「你最近身邊都沒有能讓你動心的男人出現?」
嚴蕙本能地往後仰了仰脖頸,僵硬地搖頭:「沒有。」
「一點點動心的那種也沒有?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什麼性格,有老婆或者有女朋友的也算。」
嚴蕙還是搖頭。
「那……」莫易久眯起眼:「女孩子呢?」
曾今今立即盯緊了嚴蕙的臉,但見她眉頭微微一蹙,繼而眼帘下垂,喉頭一咽,才開口道:「也沒有。」
莫易久哼笑一聲,收回前傾的上半身,靠回椅背上,得意道:「看來是有哇。」
「的確沒有。」
曾今今才不管她怎麼否認,趕緊湊上去追問:「是誰啊?我認識麼?」
嚴蕙目光轉向她,一派嚴正,什麼都不說。曾今今當即心就慌了,但還是靈光一閃,道:「你不會對易姐……」
「去你的。」嚴蕙翻了個白眼,旁邊莫易久又來一句:「你不會對我今寶寶……嘶……我那麼相信你,把她託付給你,你卻……」
「沒有沒有。天哪……」嚴蕙頭疼了:「你們倆這是想幹什麼?看出來了,鴻門宴啊。」
「這不是正好聊到這兒麼?意外驚喜還不可勁兒扒呀?」曾今今還裝呢:「說吧說吧,最近到底有沒有看上誰?」
嚴蕙依舊堅持:「真沒有。」
「哼。」莫易久和曾今今雙雙嗤之以鼻,做出不願意理她的樣子。
嚴蕙只能變著法兒地交代:「動心呢,是真沒有……女人的麻煩事倒攤上了。」
曾今今在心裡為薛月楠默了一把哀,回頭一想,又覺得薛月楠要是知道嚴蕙這話,或許得笑死。兩人都沒感情,起碼不用負責任了吧。
「是麼?什麼麻煩事?」莫易久立即轉變了態度,殷切望住嚴蕙,滿滿是「你如果老實回答,我們還能做朋友」的意思。
嚴蕙和她對視半晌,終於還是屈服了,看向曾今今,道:「就你那薛總。」
「什麼叫我那薛總?別亂說啊……」
「別打岔,反正就是她。有一天跟她去喝酒,喝多了……」她扶額,往事不堪回首的憋屈表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混一張床上了。當時也想不到很多,試試就試試唄,你情我願的都挺熱情的。」
曾今今敏感地捕捉到「你情我願」和「都挺熱情」這兩個詞,看來……薛月楠那晚也沒少主動。
「怎麼樣?跟女孩子s-e-x的感覺是不是很不一樣。」莫易久倒是想裝正經探討,可明顯已經掩飾不住笑意了。
嚴蕙尷尬地舔了舔嘴唇,說話的樣子不太自在:「好像……是還不錯,就身體感受而言。」繼而話鋒一轉,怒道:「但那位薛大小姐有病!大清早我還在夢裡呢就給我一耳刮子呼醒了,我都懵了。要是放現在,我准一耳刮子呼回去,還能吃這啞巴虧?氣死我了。」
嚯!媽呀薛月楠還是別和嚴蕙再見面了吧!曾今今在心裡嘖嘖嘖:這一見面,是得流血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快樂!還有雖然現在23:47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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