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槍是斯特姆-儒格(sturm-ruger)製造的p85mk11經典款9mm手槍,有效射程五十米,裝彈十五發,結構簡單、結實耐用,擁有可調式刀形照門和片狀準星,不俱風偏,是十分可靠的武器。
一把狙擊步槍,一把手槍,一遠攻一近守,靜靜重新武裝起來,把手槍別在腰後,提著裝有狙擊槍的銀色提箱,跟在孫安身後,默默的往支撐架形成的樓梯上爬去。
白月出事了,她不可能放著不管,但為什麼不能放著不管,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知道一定要把白月平安救出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就是孫安的目的。
他將會面對越來越多的危險,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跟在白月身邊,特別是在和孤兒作戰時,普通人呆在旁邊是非常危險的,如果能讓靜靜成為白月的保護人,那麼他就可以放心的戰鬥了。
一個好的殺手就是一個好的保鏢,因為殺手知道殺手的套路,知道危險可能來自於哪裡;而一個好的保鏢不一定就是好的殺手,就算知道套路,保鏢也缺乏一顆殺手的心。
把靜靜關在地牢,讓白月去送水、送飯、聊天,就是為了讓二人將對方視為朋友般的存在,那把刀片則是象徵性的物品,靜靜是職業殺手,她要了結自己的生命是易如反掌的事,根本不需要什麼刀片,而白月給靜靜自殺用的刀片,卻能讓她們多了一層「生與死」的關係,刀片雖小,在二人心目中也不會占據太多的位置,但是對她們心理的影響,卻是很大的。
這是孫安看出靜靜有些天真後想出來的計劃,靜靜應該很少和同齡人相處,接受殺手的訓練,應該也沒什麼美好的同年,白月的年紀雖然比她小好幾歲,但思想成熟,沒有代溝,只不過涉世未深,偶爾說出一些在靜靜看來很天真的話,也能對靜靜的心理產生影響。
按照計劃,本來還要再把靜靜關一個月的,可是今天的機會實在是難得,綁走白月的只是普通人,不是孤兒,營救白月不是難事,靜靜可以做到,而且維列斯的提前到來也打亂了孫安規劃好的節奏,只好提前動用這步棋子。
好在白月非常出色的完成了她的「任務」,她發自真心的關心靜靜這個人,把靜靜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孫安才能提前收穫靜靜這顆「果實」。
就目前靜靜的表現來看,果實雖然還青澀,卻像香蕉一樣,差不多了就可以摘下來,讓其慢慢變得成熟。
…………
這是靜靜第二次進入公寓樓,第一次是半夜被孫安扛著搬進地牢的時候,走廊里的光線有些刺眼,她站著適應了一下,見到了客廳里的四個女孩。
陳亦珊、陸佳、唐賢和何若銀都知道公寓樓下面挖出了逃生通道的事,卻不知道有個地牢,也不知道裡面還關著個人,突然見到靜靜,都愣住。
二人也沒有和她們打招呼,徑直走出了大門。
坐進汽車,孫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動車子往前駛去。
線索並沒有中斷,雖然牟麗麗的手機關機了,而且取出了電池,沒辦法遠程開機,但她發送過一條簡訊,收信人的手機並沒有關,那段數字的意義不明,但蝽查過了,那就是等在學校附近,到學校里去接應牟麗麗的人,柳輕眉很可能就是被他打暈的,此時仍在公路上,正在移動中,白月和牟麗麗應該就呆在他身邊。
就算那個人也關機、取出手機電池,蝽也可以通過交通攝像頭準確的掌握那輛車所在的位置。
這就是孫安要先回家,帶上靜靜再一起行動的原因。
…………
…………
此時的白月仍精神恍惚,但比先前在學校里的時候清醒了一些,知道了自己的處境。
車廂里黑漆漆的,隱約能看到牟麗麗和那個面目兇狠的男人坐在身旁,這是一輛灰白色的廂型車,車兜沒有窗戶,和駕駛座隔離開來,無論車廂里裝著什麼,外面的人都無法得知。
她依稀記得下課鈴響起之後,牟麗麗就走過來,小聲對她說有點事,希望和她到教室門商量一下。
看得出來牟麗麗當時有些緊張。
白月以為是牟麗麗想要借錢,怕被別的同學聽到,所以想到走廊里和她商量,她不打算借錢給牟麗麗,但為牟麗麗著想,也不打算就在這裡直接拒絕,於是起身跟著牟麗麗到了外面,連手機也沒有拿。
反正就是教室門口而已,下課之後,走廊里會有很多人,也不用擔心出什麼問題。
沒想到剛走到教室外面,還不等她開口,牟麗麗就轉過身來,按下了手中的筒狀噴霧器,噴了她一臉的水霧。
只吸了一口氣,白月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腦袋昏昏沉沉,看到的一切都在扭曲,聽到的一切都非常沉悶,身體也不聽自己使了。
牟麗麗立即挽著她往教學樓下走去。
沒有任何人懷疑這個組合,在校園裡挽著胳膊的女同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她們來到了室內籃球館附近,終於引起一個人的注意,那就是把籃球館附近當作自己根據地的柳輕眉。
柳輕眉已經知道了孫安的一部分事實——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反正不會是這裡的沉重,猜到他整天跟在白月身旁,可能是在保護白月,而現在孫安不在,白月卻被牟麗麗摻著,覺得可疑,於是出來詢問。
牟麗麗明顯緊張了,柳輕眉認定這事有問題,可接下來,後腦勺挨了重重一擊,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白月記得,牟麗麗看了看兩頭沒有,狠狠一腳踢在了柳輕眉臉上,這個舉動讓她感到害怕,當受害者與施暴者的立場轉變之後,受害者往往比施暴者更加殘忍。
之後,打暈了柳輕眉的男人又退回到暗處,直到牟麗麗把她帶出學校才現身,帶著她們來到了這輛車前,把她們扶到了車上。
始終沒人說話,白月看不到牟麗麗的表情,無法猜測出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事發生在她身上,只是像個斷線的木偶一樣坐著。
汽車轉彎,白月慢慢往側邊滑倒,躺到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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