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3p你妹啊3p!明明是虐殺之後毀屍滅跡!居然還有人跟著吃人血饅頭!跟著起鬨的人腦子被驢踢了嗎?!」
馬琦琦一個帖子,很快在那條熱門新聞下被頂了起來。
無數有良知、有頭腦的網民給她的評論點讚,瞬間成為熱門下面的熱門。
本來那則新聞下面有人有意帶節奏,又是暗示去德國的留學生素質差咯,又是揣摩出國的一定是有錢人,所以活該咯,暗戳戳黑了這個黑那個,跟自己開了天眼當時就在案發現場一樣。
有些不能獨立思考的網民確實開始被帶偏了,那種羞辱死者的評論占了多數。
但是馬琦琦的評論一出,有正義感有頭腦的網民立刻回過神,開始跟德國報紙懟,然後「德國油紙包」段子也被拋出來,照例逃不過被群嘲的命。
顧念之看見馬琦琦的評論被頂成熱評第一,高興極了,拍著馬琦琦的肩膀連聲說:「琦琦,幹得漂亮!」
馬琦琦也沒想到自己熱血上頭髮的一個評論得到絕大多數人的贊同,也很高興。
「公道自在人心啊!」馬琦琦感慨地趴在床上拿手機刷微博,「可惜我們在這裡義憤填膺有什麼用?希望被害人家屬能夠找到法子為她伸張正義。」
顧念之坐在她床邊的圈椅上,同樣拿著手機刷微博,頭也不抬地說:「應該看見了,希望能讓他們好受一些。」
不然自己的女兒無辜冤死,還要被人議論得這樣不堪,誰受得了?!
很快這條新聞在華夏帝國持續發酵,熱度迅速超過了美國的譚貴人事件。
國內媒體看見有新聞價值,立刻派人去德國跟進這個案子,結果越來越多匪夷所思的事實暴露出來。
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大家的考試結束,空閒時間也多了。
馬琦琦這些天沒有干別的,一直關注這個案件進展,直到這一天,她看見了從德國發回來的最新消息,倒抽一口涼氣。
「念之!念之!快來看!我擦!德國人也很能官官相護啊!瞧這女的,也好意思!」馬琦琦指著新聞上一個德國中年婦女不屑地指責,「她是男兇手的親媽!竟然是辦這個案子的高級警督!臥槽!難怪檢察官之前把兇手的話當案件真相開新聞發布會,敢情都是一個系統的同事,為同事的兒子打掩護啊!」
顧念之趕緊滑開手機追看新聞,一目十行地看完最新報道,跟著搖頭嘆息,「真是難以置信!這種明晃晃的利益衝突也能出現在德國……看來這個國家真的沒落了。」
當記者將偵辦此案的女警督揭發出來是男兇手的親媽之後,德國內政部趕緊出來滅火,消弭公眾的憤怒,宣布把這個案子給別的警區主審,男兇手的親媽暫時休假在家,不再跟蹤此案。
而男兇手的繼父,也是案發當地的高級警官,甚至比他親媽的級別還要高。
「我說怎麼之前的報道那麼奇怪,還沒有開審和判決,檢察官就給可憐的受害者扣了一頂3p的大帽子。」顧念之終於弄清楚了其中的黑幕,她搖了搖頭,「這個案子對受害者很不利,希望她的家人有能力支撐他們在德國打官司索賠,不能讓德國人就這樣含混過去。」
法律的意義,就在於懲前毖後。
犯了法,不是罰酒三杯就能了事的。
眼看這個案子因為抖露出來的新內幕在華夏帝國的網絡上掀起了新的熱潮,而最先就這個案子發表評論,譴責德國方面罔顧正義的首相候選人之一白建成,民調也得到了很大回升,和之前領先5個百分點的譚東邦幾乎不相上下了。
「父親,真是薑是老的辣。」白悅然對父親白建成的計策和城府再一次心悅誠服,「想不到竟然還能挽回一城。」
白建成笑了笑,「離投票還有三個月,我們不能放鬆警惕。」想著譚貴人的事,又問白悅然:「怎麼樣?譚貴人找到沒有?你們司的人出去有一個多月了吧?有消息了嗎?」
「沒有。」白悅然遺憾地搖了搖頭,「不過就算有消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法務處的人,行動司那邊跟我們法務處不是一個系統,差別很大。」
「嗯,那就繼續跟進譚家,看看對方再有什麼新招。」
譚東邦那邊一直風平浪靜,並沒有什麼新招出手。
但是在美國的曼哈頓上西區警察局,這一天接到一個電話,有人用變聲器打電話給他們留言,「上西區警察局嗎?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裡……早晨八點鐘的太陽,指示著日落的方向。」
就這樣一個沒頭沒尾的電話,讓曼哈頓上西區警察局立刻起來。
他們的新聞發布會開了快一個月了,卻沒有更新的消息發布,各大媒體都不感興趣了,每周一次的新聞發布會越來越門可羅雀,和剛開始的盛況簡直是天淵之別。
但是得到這個電話留言之後,他們立刻通知各大媒體,召開緊急新聞發布會。
在發布會上,他們公布了這通電話留言。
媒體等了一個月,終於等到最新消息,馬上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投入到這通電話留言中。
「早晨八點鐘的太陽,怎麼會指示著日落的方向?這個留言真是令人費解。」
美國三大電視台的晚間新聞里,每個主播都興致勃勃地跟大家分享今天的breaking-news。
無數美國人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了,警察局的懸賞電話幾乎被打爆,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猜到了事實真相,但沒有一個靠譜。
霍紹恆坐在特別行動司在美國新籌備的分部辦公室里,和趙良澤一起看了電視新聞。
「咦?終於提到早晨八點鐘的太陽了。」趙良澤抱著胳膊站在霍紹恆沙發背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還以為幕後黑手已經放棄玩這個遊戲了。」說完垂眸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的霍紹恆,「這群傻叉居然想要跟霍少比耐心,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霍紹恆面前還擺著一盤七分熟的牛排,他一邊吃著牛排,一邊不時看看電視,不動聲色地說:「我也只是按常理推測,只是過了這麼久,希望譚小姐還有活命的希望。」
「應該還活著。」趙良澤走過去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之前我們就分析過,對方費盡心思將她綁架,又留下一些線索,肯定是有所圖。既然有所圖,那麼在他們暴露他們的目的之前,不會將人質弄死。」
換句話說,譚貴人現在是他們談判的籌碼,如果籌碼給弄沒了,怎麼談判?
現在他們要逐漸浮出水面了,霍紹恆當然歡迎之至。
只是他還有些疑問。
對方繞這麼大一個圈子,最後還要自己親自提供線索,好像對他們談條件沒有多大幫助啊?
也許是幕後黑手沒有摸清霍紹恆的處事方式?還是有別的原因?
譚貴人家裡雖然托關係讓霍紹恆親自出馬,可霍紹恆並沒有主動出擊,而是守株待兔。
對方如果以為譚家人已經放棄了譚貴人了,那麼隨時撕票都是有可能的。
到現在對方還能打電話來提供線索,只能說對方要麼所謀甚大,要麼腦子不好使。
到底是哪個原因,霍紹恆覺得他還不能立即下結論。
趙良澤明顯也是這麼想的,他坐到霍紹恆對面的沙發上,若有所思地問:「霍少,他們到底要提出什麼條件呢?」
「綁架人質,而且綁架的是我國高層的家屬,應該是有政治訴求。」霍紹恆拿出列印出來的那個藤蔓圖案,放在眼前看著,「不過他們等了一個月才出手,也算是有耐心了。」
「政治訴求?」趙良澤嗤笑一聲,「那他們打錯算盤了,我們國家從來不跟綁匪妥協。還政治訴求?不被我們一鍋端就算他們命大!」
「嗯,不過我們知道這一點,綁匪不知道。」霍紹恆淡定地說,將手中的圖案換了個方向,對準了窗戶,「你再把程序調出來,看看譚貴人的宿舍日落的時候,夕陽射進來的角度會落在這個圖案的哪個點上。」
他和趙良澤大概是僅有的發現這個藤蔓圖案的人,所以對方的留言電話是什麼意思,只有他們聽得懂。
趙良澤打開電腦中的圖案和數據分析程序,重新設定了時間和方位,開始調試。
譚貴人的宿舍3d圖形出現在他電腦上,隨著軟體的運轉,電腦上窗戶外面的天色逐漸變暗,太陽的角度跟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
到了快落山的時候,夕陽透過薄紗窗簾,照射到譚貴人宿舍的地板上。
早上八點鐘的時候出現在陽光和地板交界的地方的藤蔓圖案再一次顯現出來,不過這一次,夕陽的光線最後集中在一個點上,這個點,就是藤蔓圖案上的一個藤尖。
趙良澤趕緊摁了暫停,暖黃色的夕陽被靜止,青綠色藤蔓在暗紅色地板上蜿蜒伸展,而藤尖上的那一點熠熠生光,格外顯眼。
霍紹恆一隻手握成拳頭抵在下頜,定定地看著那藤尖指示的方向,緩緩地說:「七點鐘方向,西南?」
他的目光看向窗外黑沉的夜色。
譚貴人宿舍的西南面,七點鐘方向,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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