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看著何之初發來的郵箱賬號和密碼,猶豫了幾秒鐘,還是登入了他的賬號。筆|趣|閣。。info
郵箱界面一打開,密密麻麻的英文簡直要閃瞎她的眼睛。
剎那間她有了點在全英文環境下工作的feel了。
立刻集中精神開始閱讀何之初的郵件。
開始的時候,她只是先熟悉何之初的工作氛圍,看看都是些什麼樣的郵件。
看了一晚上之後,她得出結論:無論哪一行,當你站到世界巔峰之後,錢真特麼好賺!
當然,從底層爬到世界巔峰的過程太辛苦太困難了,一將功成萬骨枯,在哪行哪業都一樣啊,所以總體來說,錢還是不好賺……
何之初的工作郵件大部分都是美國那些大上市公司找律師代表起草一些法律文件,還有請他去董事會做董事,不是有股份的那種,而是開會的時候去坐坐,分分鐘幾萬美元到賬的那種。
顧念之嘖嘖兩聲,退出何之初的郵箱,給他發了簡訊:何教授,我簽。
這樣的助手,也很好做,甚至比她做何之初在b大的助教還要容易。
她沒當一回事,轉手簽了合約,掃描了給給何之初過去。
何之初接到她簽的約,也沒有在意,隨手做了電子簽名,轉發給美國的律所hr存檔。
他也是那個律所的partner之一,有完整的人事權,那邊的hr接到新的合約,輸入進系統之後,顧念之就成了美國最大律所的雇員,雖然只是最初級的助手。
接到那邊確認的回覆,何之初給顧念之又打了個電話,對她說:「好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助手了。他們會跟你聯繫,給你一個工作用的郵箱號碼,你記得把自己的銀行賬號給他們,他們好給你發工資。」
美國的律所沒有工資卡,只要給他們一個確認的銀行賬號,每個月工資就自動轉賬進去了。
「好咧!」顧念之脆生生地答應,笑逐顏開地闔上筆記本電腦。
看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何教授,您還沒有睡嗎?」顧念之想去洗澡了。
何之初搖搖頭,「還有些事沒做完。」
顧念之想起她剛才看見的何之初的工作郵件,斜靠在浴室的門框上,笑著說:「您的事真好做,定期去開開會,拿模板做幾個企業合同,就是天價收入。」
何之初的費用,是一分鐘五萬美元,對,你沒看錯,是按分鐘計費。
但是請他的公司還是很多,他不缺錢,並不是每個case都接,一般每個月象徵性接幾個,分給他在律所的手下做,他收一半的費用,另一半都給律所里的律師開工資了。
他這種地位的律師,兩分鐘的律師費就夠新入行小律師一年的年薪了。
「開會也很累人的,你不要覺得錢很好掙。」何之初扯了扯嘴角,笑容一閃而逝,「我是基本不接刑事和民事案件,大部分都是corporate-law方面的。如果你想忙起來,刑事案件和民事案件我也可以試試。」
「別!」顧念之忙阻止何之初,「就這樣挺好,等我把今年熬過去,學分修的差不多了,您再接別的類型吧。」
「好,什麼時候你想做別的類型,我再去跟他們要。」何之初對她真是百依百順,包括工作上的事都依著她。
顧念之跟他也越來越熟悉,越來越明白他的處事風格,當然,對他也沒有以前那麼抗拒了。
顧念之掛了電話,去浴室洗澡準備睡覺。
何之初卻還是盯著已經黑下去的手機屏沒有放手,臉上清冷依舊,只是偶爾閃耀的桃花眼顯示著他內心的波動。
從來沒有想過,他找到她,面對的是這樣的情形。
他沉默了一會兒,剛想放下手機,就看見手機里跳出一條簡訊。
「阿初,你的生日要到了,回家吧。」
是父親發來的簡訊。
何之初的手緊了緊,若無其事關掉手機,當沒看見,也去睡覺去了。
他打算明天再回這條簡訊,免得被父親發現他在線,電話又要打過來了……
……
首相候選人譚東邦的女兒譚貴人在美國失蹤(被綁架)一案在華夏帝國成為熱門新聞,內政部部長白建成剛剛追上來的民調熱度一下子又被譚東邦反超了5個百分點。
這個差距對於到了後期的大選來說,已經是非常大了。
白建成這人會做人,雖然被超了,多年的努力幾乎要毀於一旦,依然沒有大動肝火,也沒有失禮的行為,對譚東邦取得的成績讚賞有加,讓視他為最大敵手的譚東邦也不得不佩服。
「大伯父,您就看著那個姓譚的不擇手段爬到您頭上嗎?」白爽為白建成打抱不平,「明明是您一直領先,明明是您支撐著整個內閣!居然讓他揀便宜!連女兒出了那麼大事,也能借來助選!真不要臉!」
白建成和大女兒白悅然對視一眼,笑了笑,對白爽說:「小爽,別這麼說,譚部長的女兒出了事,大家都不好受,他們也不想的。這件事爆出來,恐怕不是他們的意思。」
「是啊,小爽。這種話在家裡說說就行了,在外面可不能亂說,給你大伯父招黑。」白悅然摸了摸白爽的披肩發,沉穩說道:「對了,小澤最近怎樣了?跟你有聯繫嗎?」
白爽搖搖頭,「聽說出任務了,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他的消息了。」
白悅然抿了抿唇,「對哦,特別行動司的任務,不能對外人說的。我想起來了,你也別打攪他。」
「我當然不會啊。」白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不會告訴堂姐,她昨晚還給趙良澤的手機發了簡訊。
明知道他不會回,也看不到,但就是忍不住。
摸著手機上他的電話號碼頭像就開心。
「嗯,小爽,你想不想出去工作?從外交部辭職之後,你給自己放了大假,也該收收心了吧?」白悅然含蓄地問她,對這個父母雙亡的堂妹還是很心疼的。
白爽也在想這個問題,托著腮靠在沙發上出了一會神,說:「等小澤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
白悅然的手抖了一下,視線凝視著白爽的側顏:「你跟他這麼熟了?」
「還可以吧,好朋友而已。」白爽想笑,但又忍住了。
趙良澤現在跟她也算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跟哥們兒一樣,相信再過一段日子,她一定能從哥們兒再進一步!
白悅然看著她微微地笑了,「好,等他回來,你跟他商量吧。」
白爽見大伯父和大堂姐都沒有話說了,站起來道:「我下去看看大伯母,要吃晚飯了,等下來叫你們啊?」
「嗯,快去看,我要吃炸雞翅,不知道廚房做了沒有。」白悅然笑了起來。
她大笑的時候非常吸引人,特別是嘴,雖然看上去有些大,但是笑起來非常性感。
白爽笑著擰擰白悅然的嘴,轉身下樓了。
白爽一走,白悅然就將書房的門關好了,問白建成:「爸,您想怎麼做?」
譚東邦那邊咄咄逼人,他們不可能不還擊,但是在白爽面前就沒必要說了。
白建成的臉色沒變,還是帶著習慣性的微笑,雙手握拳,放在書桌上,整個人的氣勢卻顯得深不可測。
「沒什麼,沒想到譚家真是豁得出去。」白建成感慨地搖搖頭,「以前確實小看他了。不過這個新聞熱度,不能讓他炒下去。」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白悅然坐到白建成書桌前面,「要不要我跟媒體那邊打個招呼?」
「不,不用。」白建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悅然,你是我親手教出來的,懂不懂堵不如疏的道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硬生生將新聞熱度壓下去,只會讓譚家抓到把柄,再炒一個熱度,那時候,目標就是直接對著我。他的民調會再一次走高,而我,會繼續下降。」
白悅然緊緊握緊拳頭,閉了閉眼,「我明白了,父親。我不會去干涉媒體自由。」
「這就對了。」白建成的聲音低沉下來,循循善誘般說:「但是民眾對新聞熱點的持續度是短暫的,想要他的新聞熱度降下來,很簡單,就是用一個熱點新聞覆蓋另一個新聞……」
白悅然心裡一動,「要說熱點新聞,我前幾天確實看到一個新聞,也是我們國家在海外的留學生。這件事,恐怕比譚貴人那件事還要博取眼球。只是那留學生父母只是普通人家,沒有譚家這樣顯赫的地位,恐怕後續很難維持。」
「是嗎?普通人家也是我們華夏帝國的公民,他們有難,我們怎能袖手旁觀?」白建成緩緩地笑了,「給我說說,是件什麼事?」
「也是個案子,發生在德國。」白悅然拿出手機,調出那個在不顯眼的網站出現的新聞,「目前在海外都沒有熱度,因為譚貴人的事目前還是占據各大新聞社的版面。」
白建成瞅了一眼,「你怎麼發現的?」
「不是我發現的,是特別行動司的例行報告裡出現的。」白悅然是特別行動司法務處的處長,特別行動司每周都有內參消息,發給每位處長以上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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