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能不穿啊?」顧念之嘟噥著低頭,努力要系上胸衣背後的扣子。
跟胸衣鬥爭了五分鐘時間,她終於受不了,放棄了。
抬頭卻看見霍紹恆坐在牆邊的雙人小沙發上,一手搭著沙發椅背,架著腿,饒有興味地看著她跟自己的胸衣「搏鬥」。
顧念之努力保持著無所謂的姿態轉過身,走到衣櫥前拿了一件運動內衣出來,從容走到浴室去換上。
其實她腿都軟了,一進到浴室就關上門,靠在門背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扶著頭走到盥洗台前,看著大鏡子裡面的自己,簡直稱得上面若桃花。
眼眸柔得能滴得出水來,雙唇更是被親得不能看了,又紅又腫,幸虧她的唇瓣不太厚,所以就算腫起來,也只顯得微微隆**起,像肉肉的小嘟嘴,隨時在誘人親吻一樣,並不難看,反而更增性感。
她心裡一跳,急忙低下頭,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再抹上護膚品,最後上了一層淡淡的粉底,才擋住了從肌膚底層透出來的艷光。
從浴室出來,顧念之看見自己的床已經鋪好了。
剛才因為要換床墊,霍紹恆將她床上的被褥統統抱走,結果還沒來得及再鋪床,兩人已經在床墊上「滾」起來。
顧念之不由好笑,再看霍紹恆給她鋪的床,床單拉得平平整整,最突出的是床上的被子,疊得是標準的豆腐塊。
「霍少你真是厲害,這種『豆腐塊』真沒多少人疊到你這種地步。」顧念之拿起自己的小桶包挎在肩上,「你今天沒有公事了嗎?」
霍紹恆站起來整整衣裳,面無表情地說:「早上有會,已經開完了,今天沒有別的事。」
顧念之挽起他的胳膊,「那我們先去吃飯吧,我餓了。」
「剛才你還說餓過勁了,我還以為你真不吃了。」霍紹恆擰擰她的臉,「走吧,先帶你去吃點好的,然後去買內衣。」
顧念之笑眯眯地跟著霍紹恆走出房門。
剛一出來,另一間屋子的房門也打開了,苗雲霄站在門口狐疑地看了看顧念之,又看了看霍紹恆,目光最後落在顧念之挎著霍紹恆胳膊的手腕上。
那裡露出一隻腕錶,她看著有些眼熟。
顧念之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禮貌地對苗雲霄點點頭,然後推著霍紹恆往門口走。
霍紹恆也看了苗雲霄一眼,沒有說話,帶著顧念之出去了。
苗雲霄盯著他們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目光沉沉回屋裡去了。
……
霍紹恆帶顧念之去賽昂廣場,買內衣和吃午飯都在那裡。
吃午飯他們去的是上一次聖誕節第二天來過的九樓風月酒家。
這家酒樓的老闆是薛靖江,也是霍紹恆的髮小。
他們去之前在路上就給他打了電話。
薛靖江本來在家接待從巴貝多來的貴客,突然接到霍紹恆的電話,說要去九樓風月吃飯,連忙跟客人說了讓他們先自便,自己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他開著快車趕在霍紹恆他們之前來到酒樓,問那裡的大廚,「佛跳牆還有嗎?過年準備的佛跳牆?我記得你們一般會留下一些直到正月十五吧?」
「還有,從春節到十五,我們是每天給食客提供十五盅佛跳牆,賣光就沒有了。」酒樓的經理對薛靖江十分殷勤,「不過每天也有兩到三盅預留,就是擔心有這些突發情況。」
「嗯,你們做得很好。今天記得給最好的那間包房送過去。我等下會親自去看看,那是我發小,你們要好好招待。」薛靖江囑咐了幾句,就提前去包房裡準備去了。
霍紹恆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正中一盅古色古香的小罈子里裝著燉得鮮美滋的佛跳牆。
「霍少來了,這是念之妹妹吧?幾天不見,長得越來越美貌了!」薛靖江十分熱絡地打招呼,給霍紹恆和顧念之拉開椅子讓他們坐下。
顧念之忙說:「謝謝薛大哥,薛大哥太客氣了。」
「我們就是來吃個午飯,你擺這麼大陣仗,我們都不好意思吃了。」霍紹恆似笑非笑地說,在顧念之旁邊椅子上坐下。
「你這樣說就見外了。」薛靖江拿起一瓶紅酒給霍紹恆倒了淺淺一杯,又問顧念之:「念之妹妹還是喝牛奶嗎?」
他還記得上一次顧念之在這裡的時候,霍紹恆就給她叫的熱牛奶。
顧念之也想喝點熱牛奶,今天她確實餓過勁了,要先緩一緩再吃,「好啊,熱牛奶很舒服的。」她笑眯眯地謝了薛靖江。
薛靖江叫人給她送來熱牛奶,又對霍紹恆說:「今天家裡有客人,不過我聽說霍少要來吃飯,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得靠後,所以我把他們撇家裡,先來招待您了。」
「你跟我客氣,還要不要做朋友了?」霍紹恆笑著拍了薛靖江一下,「行了,你回去吧,我們吃完午飯還要去買東西,不會在這裡久待的。」
「那好,我先走了,上次跟你說的事,已經有眉目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再合計合計?」薛靖江十分熱心說道。
霍紹恆知道薛靖江正跟巴貝多的顧家集團做生意,中間有些小波折,現在見事情解決了,他也放心了,「行,等你有空給小澤打電話,他會安排時間的。」
「好咧!」薛靖江朝他敬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嬉笑著走了。
他一走,這間包房裡立刻安靜下來。
顧念之悄悄地笑說:「這人真是鬧吵吵的,他一個人抵得上千軍萬馬了。」
「靴子就是這個樣子,愛熱鬧。」霍紹恆叫著薛靖江的外號,給她舀了一碗佛跳牆放到她面前。
不一會兒牛奶來了,顧念之捧著長頸玻璃杯一口氣喝了一半。
她喝得有些急,上唇沾了一些白白的牛奶沫,渾身上下似乎都散發著奶香。
霍紹恆正給她盛飯,回頭看見了,胸口一緊,放下碗,不假思索抱住她,低頭親親她的唇,將牛奶沫從她上唇舔的乾乾淨淨。
「乳臭未乾……」霍紹恆調笑說道,又在她臉上親了親。
顧念之臉都漲紅了,不好意思地說:「……說我乳臭未乾?以後不給你親了。」
「你不給我親?那怎麼辦?」霍紹恆露出深思的神情,伸手捋捋她的頭髮。
「你想怎麼辦?」顧念之突然緊張起來,如果霍紹恆說她不給他親,他就去親別人怎麼辦?
她不想作繭自縛,更不想他親別人……
哪知霍紹恆卻湊了過來,把側臉送到她唇邊,「……我不嫌棄你乳臭未乾,我給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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