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額頭的青筋不斷跳動,渾身不斷發抖,像是恨不得將蘇璃活活撕掉,又盡力壓制著這種衝動。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來。」高漢升不知什麼時候擠了進來,一把推開男人,將老者扶助,沉聲對蘇璃說:「小璃,要做什麼你就做。」
「你……」男人被猝不及防撞開,正要破口大罵,卻被高漢升抬頭瞥了一眼。
他的目光明明很平靜,看不到什麼波瀾,偏偏就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把男人所有的話都壓了回去。
蘇璃沒注意到這一點,她見男人不鬧了,鬆了口氣,拿著手術刀再次對準老者的喉嚨,挑好角度,一點點割開。
「咳,咳咳咳……」老者忍不住開口咳嗽。
「抓穩了,別讓他動。」蘇璃沉聲說。
「好,好的。」醫生緊緊抱著老者頭,不讓他影響蘇璃。
圍在這裡的人很多,可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視著蘇璃的動作,一些膽子小的阿姨婆婆甚至捂住臉,別開頭,不敢看下去。
刀尖在老者喉嚨處割出一道平滑的傷口,蘇璃收刀的一瞬間,老者開始更加劇烈的咳嗽,猛烈的甚至連高漢升和醫生都難以控制住他的身體。
「咳……哇!」老者身子猛地一個收縮,一口噴出一團白色的軟物,同時鮮血猛地從喉嚨處滋出來,蘇璃眼疾手快的用紗布堵住暫時堵住。
這宣告著手術十分成功,蘇璃鬆了口氣,說道:「好了,接下來只需要等救護車趕到就可以了。」
「啪……」
「啪啪……」
「啪啪啪……」
不知道誰起的頭,所有人情不自禁鼓起掌來。
蘇璃愣了一下,抬起頭,就見所有人都微笑著注視自己,每個人眼中都帶著讚賞。
她的臉禁不住一紅,有點尷尬的對所有人點了點頭。
那個情緒激動的男人看看神情祥和,微微喘氣的老者,又看看蘇璃,目光最後落在蘇璃衣袖和褲腿的塵土上。
「對,對不起,是我剛剛衝動了,我給你道歉,以後有什麼用的上我的,儘管吩咐我。」男人走到蘇璃旁邊,臉有些憋紅,狠狠給蘇璃鞠了一個躬。
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還在上小學的連衣裙小姑娘,一齊對著蘇璃彎腰鞠躬。
「不用了,我能理解,如果有個人突然對我的父親動刀子,我的反應可能比你還要激烈。」蘇璃稍稍彎腰,對著連衣裙小姑娘笑道:「他是你的爺爺嗎?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嗯,一定的」連衣裙小姑娘毫不猶豫的點頭。
「真是懂事的好孩。」蘇璃想要摸摸小姑娘的腦袋,卻發現自己雙手都在押著傷口,只好笑了笑說道。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爺爺!」
「不用客氣,無論是誰,只要有能力,在這時都會出手相助的。」
救護車沒過多久便趕到了,下來的醫生和護士見到蘇璃的時候卻愣了一下,異口同聲的喊道:「蘇醫生?」
蘇璃心裡也驚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人民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她雖然不認識他們,此刻還是點了點頭:「你們好。」
「有蘇醫生在這裡,看起來事情應該解決了。」小護士看著蘇璃手下的老者,笑著說道。
「只是匆忙中做了個小手術,得去重新檢查一下才行,這裡的傷口也要重新處理。」蘇璃說道:「幫我把他扶一下。」
醫生和護士們紛紛點頭,七手八腳的將老者抬上擔架。
蘇璃的手不敢拿開,否則一方面會對老者的呼吸造成影響,另一方面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周圍的環境造成感染,只好為難的看向高漢升。
高漢升理解的點點頭,笑著說:「小璃,你先去忙,爺爺這裡沒事,等你有空了再來看爺爺。」
到底還是沒把話說出來。
蘇璃心裡嘆了口氣,只好點點頭:「好,那我下次再過來,爺爺你注意身體,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高漢升含笑點頭。
…………
蘇璃為老人做了一次徹底的檢查,別過千恩萬謝的老人親屬,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
11月,天黑的很早,夜幕籠罩了整座城市,五光十色的高樓廣廈將整個城市映的熠熠生輝。
蘇璃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告訴楚向北她這會兒人在醫院,正準備拿出電話撥過去,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轎車便在她面前緩緩停下。
車窗搖下,是楚向北英俊恬淡的臉:「上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蘇璃熟練的拉開車門,坐進去,好奇的問道。
「到養老院的時候,給你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問了門衛才知道你來醫院這裡了。」楚向北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
蘇璃這才想起來,自己到了醫院後,換了衣服,手機一直在衣櫃裡沒有拿出來,精緻的臉蛋忍不住微微一紅,尷尬的說:「抱歉,是我忘記了。」
楚向北淡淡的搖搖頭,啟動車子。
「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楚向北低沉的聲音忽然打破了車內有些壓抑的靜謐。
蘇璃怔了一下,將視線從車窗外的世界拉了回來,偏過腦袋看向他,目光有些閃躲:「就是看爺爺的時候,突然有個人……」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楚向北連頭都沒轉。
她低下眼帘,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些艱澀而沙啞的開口道,「還是蘇家的那點事,沒什麼好多說的,你怎麼知道的?」
「雷教授告訴我,你今天不對勁兒,何必非要見她們?」
楚向北沒有看她,目光依然專注的盯著前方的街道,卻是一邊淡淡的問道。
何必非要見她呢?
蘇璃自己也在心裡問過這個問題。
「因為父親的遺物……」
她悵然長嘆了一口氣,雙眸里忍不住升起些難以隱藏的落寞和蕭瑟:「我在蘇家的母親和父親感情一直很奇怪,比起一對夫妻,他們更像是一對同居者,父親一直愛我,母親雖然嘴上沒說,但我一直認為她也很慣著我,因為每次她要求我做什麼,我不想去做,只要父親過來安慰兩句,她就不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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