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暗想,我就是故意的,但怎麼會告訴你?
面對溫守憶突然而起的咄咄逼人,她立即選擇了「驚慌失措」,連退兩步來到何承堅身邊,故意萌萌噠地表示疑問。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何伯伯,我為什麼不能選小寧哥呢?您不是也同意的嗎?」
「溫小姐這個樣子,好可怕哦!」
「竟然連何伯伯說話都不管用嗎?——我還以為何家是她做主呢……」
她本來就生得嬌俏靈動,又伶牙俐齒,賣起萌來,連霍紹恆都招架不住,更別說何承堅了。
他幾乎都後悔要她搬出去住了,連忙輕拍她的後背,哄著她:「別怕別怕,何伯伯給你做主。」
說著,他的視線轉到溫守憶身上,笑了一下,「守憶,我讓致寧去保護念之,你有意見?」
溫守憶見何承堅臉色不善,心裡咯噔一下,忙說:「何上將,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什麼?」顧念之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神氣活現起來,「你的意思不就是你不同意的事,我就不能做嗎?哪怕何伯伯同意了也不行?」
「當然不是!」溫守憶急忙辯解,「我的意思是,軍部那麼多人才,為什麼要秦致寧呢?他的本事又不是最好,萬一不能擔當重任……」
「呵呵……」顧念之往前走了兩步,打斷她的話,「保護我的安全而已,很困難嗎?難道溫小姐認為,在華夏這個國家裡,在何上將的全力保護之下,我還會遭受極大的危險?」
溫守憶面色一僵,但很快鎮定下來,一手輕捻著愛馬仕鉑金包包帶上包著的絲巾,笑著說:「當然不會,但是你的安全至關重要。」
顧念之再一次打斷她的話,搖頭說:「我不過是最普通的普通人,一般的小蟊賊小寧哥肯定能應付,如果出現連小寧哥都不能對付的惡徒,那就是有人故意針對我。」
她又向前走了一步,逼得溫守憶不得不退了一步。
「溫小姐這麼清楚,看來我的安全問題,其實應該著落在溫小姐身上。」顧念之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說。
「跟我有什麼關係?」溫守憶飛快地睃了何承堅一眼。
何承堅卻還是保持著微笑的神情,再自然不過,她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顧念之背著手,湊到溫守憶身邊,在她耳邊,不緊不慢地說:「當然有關係。如果我真的受到不知名的致命追殺,只可能是溫小姐指使的。」
她回頭,一手指著溫守憶,一邊看著何承堅輕聲笑道:「何伯伯,您記好了哦,如果我以後遭遇不測,真兇一定是這位溫小姐。不管她有什麼不在場證據,您都不能信。——直接上大刑,三木之下,她肯定什麼都招。」
「顧念之!」溫守憶被嚇得魂飛魄散,臉色唰地一下全白了,「你也是律師!怎麼能信口雌黃地污衊我!你再這麼說,我可以告你誹謗!」
「我哪裡誹謗你了?」顧念之氣定神閒轉過頭,「要我給你科普『誹謗』的法律意義嗎?」
「還說你沒有誹謗?你在暗示如果你遭遇不測,我就是殺人兇手!」溫守憶氣的胸脯都鼓了起來。
「我說的是如果我遭遇不測,聽不懂『如果』兩個字嗎?」顧念之嗓音清脆,如同珠落玉盤,既清晰又好聽,「如果的意思是,不一定發生。」
「如果發生了,那就是客觀事實,我沒有誹謗你。」
「如果沒有發生,那你就不是殺人兇手。請問我哪一點誹謗你了?你為什麼急著要把『殺人犯』的帽子往自己頭上扣?」
顧念之臉色沉了下來,「還是你其實早就有心,設圈套把我趕出何家,好在外面找人動手?其實你何必捨近求遠?在何家你也可以動手的,而且完全沒有任何後果,在何家動手了還能全身而退,啥事沒有,何必多此一舉一定要把我趕出去?」
溫守憶抓住顧念之話里對何家的不忿之意,馬上說:「你說我也就算了,何必把何家扯進來?如果何家不安全,整個華夏還有哪裡安全的地方?!」
何承堅咳嗽一聲,「念之,你在何家,確實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哦?是嗎?」顧念之沒有回頭,淡淡地說:「何伯伯,您是不是忘了,就在早上,就在何家,我幾乎被他們逼得自殺。——您說這樣的何家,我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何承堅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
可是他又怎麼會想到,瑤光這個人就跟自己的親生女兒槓上了呢?
現在這母女倆勢同水火,何承堅也覺得頭疼。
他訕訕地閉了嘴。
溫守憶憤憤不平:「就算你遭遇了不測,為什麼我就是兇手?你還說你不是誹謗!」
顧念之雙手環胸,不動聲色地說:「我告訴你為什麼我遭遇了我不測,你就是兇手。——因為,如果我遭遇了不測,你就是最大得利者!」
「謀殺案的一般推論,大部分兇手都是為了從死者那裡獲得某種利益。誰得到的利益最大,誰的嫌疑就最大。——這還要我教你?」
溫守憶臉上紅了又白,手裡的拳頭握了又放,過了好一會兒,才激動地說:「胡說!你遭遇不測,我能有什麼利益?!你不要血口噴人!」
「嗯,你能有什麼利益?讓我想想。」顧念之繞著她走了一圈,「你是為什麼能到何教授身邊,不用我提醒了吧?」
「七年前,因為何教授誤以為我在車禍中身亡,你才作為替代品來到何教授身邊。」
「所以作為我的替身,你難道不是最恨我?因為我沒死,所以你曾經得到的一切,又從手邊溜走了。」
「人最怕的不是沒得到,而是得到後又失去。」顧念之越說越帶勁,雖然她其實並沒有任何證據,她的話,跟「信口雌黃」差不多。
溫守憶的手心漸漸冒出汗來,不過她還是非常鎮定地質問顧念之:「你認真的?」
顧念之偏了偏頭,「對,我就是認真的。除非你能發誓,如果我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也不會跟何教授在一起,我就相信你不是可能的兇手。」
溫守憶勃然大怒,「我為什麼要發這種誓?!你太過份了!」
「哈哈,你這是表示你其實一直覬覦何教授?那你為什麼又抓著小寧哥不放?!」顧念之朝何承堅那邊看了一眼,做了個「你懂的」眼神。
何承堅眸光沉沉,卻也被她逗得勾了勾唇角。
他一笑,眼角深深的紋路就跟著翹了起來,一雙桃花眼看上去比何之初更加有魅力。
顧念之收回視線,心道難怪她那個便宜媽等這個男人等了二十多年,這等極品,一般人招架不住啊……
也只有霍少能把他比下去了。
顧念之想起霍紹恆,眼神不由柔和起來,臉上的笑容跟抹了蜜一樣。
何之初這時正好推門進來,一眼看見顧念之甜美的笑容,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奪魄,心裡一陣急跳,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扶著門把手站了一會兒,才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溫守憶滿臉通紅,完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匆匆忙忙地說:「我回去了,秦姨還等著我回話了。何上將,我先走了。」
她慌慌張張轉身,拉開書房的門趕緊跑了出去。
顧念之也不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她對何承堅微微躬身,「何伯伯,請您通知小寧哥一聲,我現在就去收拾行李,馬上搬出何家。」
「怎麼回事?」何之初一聽不妙,立刻攥住顧念之的胳膊,緊張地問:「你為什麼要搬出何家?」
顧念之輕輕撥開他的手,笑著說:「何教授問何伯伯吧,我先走了。你們父子慢慢聊。」
她的力氣雖然不大,但行動卻很堅定。
一根一根撥開何之初的手指,她毅然脫身而去。
書房的門咣當一聲再次關上,屋裡只有何之初和何承堅兩個人。
何之初怒視著何承堅,瀲灩的桃花眼幾乎要冒火了,「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承堅這時又覺得有些對不起兒子,為了不承受何之初的怒火,他用手捂著胸口,「哎喲」又叫了一聲,「胸口疼!還有藥嗎?!」
何之初急忙走過去,將藥拿出來,又拿起座機電話:「怎麼又不舒服?我還是趕緊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何承堅只好按住他的手,討好地笑:「阿初啊,沒事了,爸爸沒事了。剛才是跟你開玩笑,你發那麼大火,爸爸害怕啊……」
看著在人前威嚴無比的父親不惜在他面前低三下四地低頭求饒,何之初再大的氣也發不出來。
他閉了閉眼,用手揉著眉心,在沙發上坐下來,「爸,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快說,我不生氣。」
何承堅心疼地看著何之初,心想,顧念之那個小姑娘滿身的傲氣,不殺殺她的威風,她怎麼會甘心一輩子死心塌地地跟何之初過一輩子?
他的決定沒有錯。
躊躇了一會兒,何承堅還是把剛才的情形挑重要部分說了,又說:「是念之自己主動提出來的,我覺得也挺好,讓她出去轉一圈,碰幾次壁,得幾次教訓,就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世上只有之初好了。」
何之初啼笑皆非,只覺得頭更疼了。
好像不管誰遇到顧念之,都能變得不正常。
「爸,您是真的不了解念之。」何之初嘆了口氣,「讓她出去,要擔心的不是她碰壁,而是壁碰她。她要發起火來,牆都能給您拆了,您還想讓她在外面得到教訓?——不存在的。」
何承堅:「……」
「……你太誇張了吧?她真的這麼厲害?」何承堅用手摸著下頜,「這個小姑娘到底像誰呢?你秦姨年輕的時候也沒她這麼聰慧狡黠,難道真的像極了那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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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1490章《世上只有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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