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
他身後不遠響起的女聲,阻斷她到了嘴邊的語言。
宋秦川低眸注視她,「顧寧,雨雨身體不舒服,她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先開車送她回去把她安頓好,晚點再給你打電話。」
他舉著黑色大傘轉身朝著他初戀走去,沒有看見她的狼狽不堪,沒有聽見她艱難地低喃。
「我已經不是清白的了秦川,我被人強暴」
他終究還是沒聽到她的聲音,開著賓利載著他的初戀走了。
整個醫院大門前的馬路邊,徒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暴雨傾盆的雨幕里,磅礴大雨把她卵足了所有力氣的話語沖刷淹沒。
就在幾個小時前,她被人強暴了。
宋秦川不知道,她用力掙扎多久,才終於敢下定決心不顧暴雨的沖刷站到他面前。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究竟是來跟他坦白,還是想來尋求他的安撫。而諷刺的是,這兩樣不論哪一樣,他因為他初戀,連讓她開口說話的耐心都沒有。
她出現在他們面前,狼狽得像個錯誤。
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商務轎車,悄無聲息的停到她身邊。
車窗降下,後座傳來男人清寡語言,「顧小姐。」
顧寧手指用力地攥緊握住衣角,轉過身來。白到毫無血色的臉,努力堆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霍先生,謝謝你載我過來,占用了你時間,很抱歉。」
男人五官寡淡深邃,氣質禁慾冷貴,聞言,他波瀾不驚,「順路而已,不必客氣。」
顧寧點頭,心裡是感激他的。
霍郁白黑眸上下掃視她,「你衣服已經濕透了,我送你回去?」
連一個陌生人都知道她不能這樣下去,宋秦川卻沒有一個關懷的語氣。
顧寧喉嚨發梗,勉強地笑,「不必再麻煩你,我攔車回去就行,今天有些不舒服,下次若是還有機會見到霍先生,我再跟你好好道謝。」
霍郁白眯起精湛黝黑的眼,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轉身,沒做挽留。
司機不解地問,「老闆,我們為什麼特地開車送她過來,而且還在這裡等她等了這麼長時間這位小姐是您熟人嗎?」
霍郁白沒答,深深望了眼彎腰上車的女人,清寡的五官情緒沒有波瀾,緩聲起唇,「開車。」
顧寧關上計程車的車門。
眼角餘光里,車窗外是後座中男人絕塵深邃的臉龐一閃而過。那輛低調奢華的商務轎車,就這麼跟她不著痕跡地錯開,陌生,疏離,仿佛毫無交集。
潮濕幽暗的小巷裡,她眼睛被布條蒙上,繩索緊緊的把她雙手捆綁。
男人溫暖寬厚的手掌扶住她盈盈不及一握腰肢,另一隻手剝開她衣扣,觸上她肌膚的溫度仿佛帶著無盡電流,俯身下來,清冽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邊,酥麻得叫人無法自持
「不不要啊!」
顧寧猛地從床上掙扎醒來,臉色發白的額頭上滲出涔涔冷汗,雙手無意識的抓緊被單。
又是那個夢。
三天過去了,她都在連續不斷的做著關於那晚的噩夢。
顧寧閉上眼睛,竭力讓自己平復下來。可是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便是男人真實的體溫,他貫穿她的動作溫柔不失兇猛,熟練而富有技巧的帶領她進入陌生的雲端。
她想拒絕,然而空虛的身體讓她沉淪在他的領地里,痛苦著,卻又感到無盡的滿足
滿足麼?
顧寧不由得自嘲,竟然到被一個強姦犯強暴到滿足,真是墮落。
沒有了睡意,她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家政阿姨玉姐看見洗漱過後的她換了身衣服下樓,笑著迎過去,「顧小姐,您醒了。」
顧寧目光掃視了圈客廳,「他沒有回來?」
「顧先生嗎?」玉姐道,「昨晚顧先生打電話回來,說不回來了。」
她彎了下唇,仿佛見怪不怪,「玉姐,把今天早上的報紙拿來給我看看。」
「這」
見顧寧轉身的動作稍有停頓,她點了下頭,「好的,您稍等。」
坐在白色布藝餐桌邊,顧寧喝著牛奶,把今天報紙頭條新聞盡收眼底顧氏集團總裁陪同新晉小花旦出入別墅,舉止親密。
她諷刺地把報紙丟到餐桌上,從原來的韓可芯到名模馮珍珍,再到這個新晉小花旦楚安安這是他換的第幾個女人了?
這時,放在旁側的手機驀然響起。
顧寧拿起手機接聽,那頭灌來一道著急地聲音,「顧總監,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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