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再續,書接上回。
說城隍廟再次被炸,袁眉峰已經氣瘋,可等他吹鬍子瞪眼睛出了廟門,卻連楊二狗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一氣之下領著兩個小鬼直奔楊二狗家,欲將其繩之以法。
卻不想,這傢伙完全低估了楊二狗的報復心,被出賣的彪子,怎麼會只炸了個廟就能平息怒火,早就料到袁眉峰行為的他,此刻正趴在不遠處河套旁的草叢中伺機而動。
見袁眉峰走遠,這傢伙嘿嘿一笑,起身抱起一團乾草,就再次來到了城隍廟前。
「媽的,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算計小爺的後果。」
說著,他將乾草一股腦全塞進了城隍廟裡,緊接著,就跟點灶坑似的,一把火點燃了城隍廟。
做完這一切,這傢伙急忙跑回河套,洗乾淨身上的鍋底灰,穿好衣服,這才揚長而去。
等回到醫院,雲撫琴和大飛也早已洗漱乾淨。
見楊二狗頭髮濕漉漉的進屋,雲撫琴緊忙上前詢問:「二狗,你……你不會又冒虎泡去了吧?」
「你說啥呢?」楊二狗不滿的看向雲撫琴:「我很虎麼?」
「沒有,你不虎,你尖。」
雲撫琴深知不能和彪子犟嘴的道理,改口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那勾魂的陰差晚上不會再來了吧?」
楊二狗聞言,急忙喚出老道士,畢竟他也不懂,這事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回答才行。
老道士並沒有直接回答雲撫琴的問題,而是飛到大飛面前,仔細的觀察起來。
半分鐘後,微微點頭道:「不會了,你哥們頭上的死氣已經散了,不過,陰差不來,不代表別人不會來。」
「還有誰來?」楊二狗有些不解。
老道士幽幽飄回,理所當然道:「當然是管他借壽的人了,壽沒借成,人家不得來看看是哪出了岔子麼。」
「也對!」楊二狗點點頭:「那就不用怕了,走吧,都跟我回家,媽的,那娘們要敢來,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你家?你家那么小,咱仨怎麼住,要我說,還是去我那吧,我那地方大。」大飛此刻在床上提議。
「那也行!」楊二狗欣然答應,隨即看向雲撫琴道:「咋樣,還是在通縣刺激吧?」
「刺激,真踏馬刺激。」雲撫琴翻了個白眼:「以後還是別這麼刺激了,我怕心臟受不了。」
「哈哈,不能了,沒聽那陰差說麼,黑白無常輕易是不出地府的。」
說完,楊二狗還不忘在心中得意的詢問黃三鬧:「咋樣,這一晚上我倆也救了不少人吧,咱家堂口功德是不是又要漲了?」
「滾一邊拉子去吧。」黃三鬧當即便罵出了聲:「你朋友是被借壽的,沒借走能還回來,那些到壽的活個屁,最多今晚,還得被接走。」
「草!那豈不是白費事了?」楊二狗下意識罵了出來。
「怎麼了?」雲撫琴和大飛好奇的朝他看去。
「沒事,先回家吧,這一宿,困死我了。」
幾人回到大飛家酒行,因為一宿沒睡,也沒有了開店的意思,各自找了個地方,便開始呼呼大睡。
殊不知,他和雲撫琴這時候已經被通緝了。
因為他倆忘記了一個最實際的問題,那就是鍋底灰雖然能夠瞞過鬼的眼睛,卻瞞不過監控。
小護士因為壽元已近,所以被崩之後,至今仍昏迷不醒,家屬無奈只能報警。
當警察知道小護士是被屎屁崩成這樣,自然而然第一時間便是調起了監控。
隨即,楊二狗和雲撫琴昨晚的一切行徑,就全都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只不過,讓民警無法理解的是,這倆小子,大半夜跟個2B似的,滿醫院裸奔,為什麼就沒人看見,難道是因為他們將自身塗黑的原因麼?
還有,這倆人一會瘋了似的在地上打滾,一會又玩命似的邊脫衣服邊往樹林跑,又是為了什麼。
再有就是,跑進樹林了怎麼又回花壇上站著去了?
當看到雲撫琴用葉子包著土塊堵後門的那一段時,別說民警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咱說他這是在憋大招麼?為了什麼呢?難道說就為了最後崩小護士的那一下?還是說正主還沒出現,就讓小護士拔了頭籌?
可他怎麼就能確定,正主一定就會去拔掉他後門上的葉子呢?
而且,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抹上黑灰之後,別人就會把他倆當成雕塑呢?
這一堆的疑問,瞬間充斥了辦案人員腦海。
在那一刻,他們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見識太少了,別說他們了,就是這事,到了法庭法官也不會相信這是故意傷害吧?
誰會處心積慮的,用這種方法害人呢?
如果把原視頻搬上法庭,說不定這倆人都會被判無罪。
畢竟沒人會相信,這倆傢伙會是個正常人吧。
可不管怎麼說,現在的首要任務都是要抓住犯罪嫌疑人。
說起來想找他倆也不是很難,因為這倆傢伙回到病房之後,再出來,就恢復本來面目了。
再加上大飛的住院信息,民警當即就鎖定了幾人的動向。
十幾分鐘後,便來到了大飛家的酒行門口。
『噹噹當』
「開門,屋裡有人麼?」
「誰啊?」大飛睡的迷迷糊糊,起身走到門口問道。
「請問是陳鵬飛家麼?有你的快遞,麻煩你出門簽收一下。」幾名警察在外面喊道。
「哦,你等一下啊。」大飛答應一聲,嘟嘟囔囔的升起了捲簾門。
「你們是……」
「別動,楊二狗在這吧?」
「嗯……」
看著衝進屋裡的警察,大飛只能呆呆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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