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那樣關切的問,只是擔心而已,並沒有其他別的意思。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份擔心,恰如其分的就是我對時向南的那份愛而衍生而來的,不管他強大與否,我都會擔心的要命。
而對於向皓,我沒有任何心思,哪怕真的是他們兩個打了起來,我寧願給時向南打氣加油,寧可勝利的永遠是時向南。
我只好低下頭,良久之後緩緩的回答他:「南哥,你知道的,我才不是那樣想的,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無所不能的。」
時向南還是一言不發,沉默不語。
我只好繼續說道:「我會這麼做,真的是因為…因為…」
「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因為愛我。」時向南像是憋著股氣清冷的說出了這句話。
他挑著眉看著我:「我也明白你是擔心我。」
我抬起頭有些氣呼呼的對上他的視線:「南哥,人家都擔心死了,還這樣對待人家,逗弄我很開心是嗎?」
我邊說著邊捶打著他,這個男人現在欲擒故縱這招玩的可真好。
我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一直在追問他,到底向皓找他什麼事,想要跟他說什麼。
這個男人反倒是一臉矜貴的樣子,就好像方才的逗弄不存在一樣,微微笑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真的對是時向南無語了,他一直閉口不談,簡直就是在挑戰我的心理極限。
到後來我有些控制不住,炸毛的吼道:「時向南…」
還不等我喊出下面的話,他卻平淡的說道:「冷靜,這樣子不利於胎教。」
反正無論我來軟的,還是我來硬的,他都一副應付我的樣子,最終我只能自己窩在一旁生著悶氣。
等到車子開到了家門口,我才懶得理會那個傢伙,車子還沒停好,我就已經把車門打開,等到停好我已經竄了下來。
時向南緊緊的跟在身後,眼中還不乏藏著笑意,他一定是覺得耍我玩的樣子可笑。
可惡的男人。
進了家門我直接蹬蹬蹬的上了樓梯,我見時向南剛要跟著我進臥室,我便一個用力將門狠狠的關上,兀自的氣呼呼的躺在床上。
可是過了良久,門外並沒有什麼動靜,我還是禁不住內心的趨勢跑過去將門打開,時向南竟然半靠在門框處悠然的看著我,眼裡半分慚愧都不曾有。
「時向南,你……」我顫抖著低吼了一句。
他還是笑著看著我,終於低沉的開了嗓說道:「孕婦的氣性真大。」
忽然我的腰被他攬住,頂著微凸的小腹抵在他的胸前,我有些焦急:「哎哎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我今天心情不好,而且你都說了我是個孕婦,現在體質差的很,我才不能配合你做運動。」
時向南今天就是表露出很淡然的低笑,怎麼看都是一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的樣子,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看他的樣子就讓人想要將他撕得稀碎,可是我又捨不得,護短的很,有時候快要把我矛盾的要死。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我的電話,那標準的蘋果鈴聲在這個空曠的屋子裡顯得特別的突兀,他皺著眉頭在這邊有些氣惱的搶了過去。
雖然他不願意我在這曖昧的檔口接電話,但又迫於我淫威的眼神,他才鬆開我的手機還給了我。
電話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打給我的。
「請問是安寧小姐嗎?」電話里的女人聲音溫柔如水。
「對,是我,你是哪位?」我有些疑惑的問著她,順便眼神瞟了瞟時向南。
「我是滬市的中心醫院的護士,何廣生先生住進了我們的醫院,他現在情況不是很好,正在手術,在送進搶救室的時候指著自己的手機直喊安寧,所以我們在電話本上看到了您的名字就打了過來,不知道您能不能來一趟,因為手術需要家屬補簽字才可以。」
聽完之後,我手猛地顫了顫,低啞的聲音說道:「他不是還有其他的親屬嗎?應該不需要我的。」
我剛要掛斷電話,只聽到裡面的護士急聲說了句:「可是在進手術室前,何先生已經口齒不清,但只說要見您,還是請您過來一趟吧。」
我不禁的疑惑:「什麼叫口齒不清?」
「就是突發了腦出血,就是一種常見……。」
「好,我知道了。」
我沒等護士說完便打斷了她,不用她告訴我什麼是腦出血,我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我不明白,怎麼好好的一個人,就忽然腦出血了?
我掛斷了電話,整個人杵在窗前看著外面,想起何廣生我就心亂的很,他不是對我們姐妹置若罔聞嗎?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想起我來,也真是讓人覺得難過。
「怎麼了?」身後的時向南扳過我的身體,臉色有些沉重的看著我。
「何廣生住院了,他想見我。」說著我便雙手摟上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胸前,緊閉著雙眼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這一刻我特別糾結要不要去,我腦中閃過很多個場景。
有他對我媽拳打腳踢,也有他對我和我姐的不理不睬,有沈月辛進了何家之後對我們的一路打壓,還有那一次把我們推入湖中,都讓我不禁的想起所有的這些痛苦的不好的記憶都是拜何廣生所賜。
可是所有的所有,都不如我想起我姐第一次犯病發高燒的時候,那是個大雨滂沱的夜晚,那時候我家還沒有車,我媽還在出差,何廣生抱著我姐,背著我在大雨中打不到車,走了很遠的路才到了醫院,他的焦急我看在眼裡,也記在心裡。
都說過了,早就跟何廣生斷絕了關係,再無往來。
可是一想到這些,心裡就揪的疼痛,我就覺得自己真他媽的操蛋,怎麼能無端的想起他的好呢。
於是我拿起包抓著時向南的胳膊:「我去中心醫院,我要去見他。」
時向南沒阻攔我,也沒問我理由,帶著我直奔醫院。
來到醫院,到了急診台,我匆忙的問道:「何廣生在哪裡,現在他怎麼樣了?」
護士查了查,然後告訴我,說他現在還在搶救,腦出血比較嚴重,現在需要我去簽個字,還有個手術預繳費用需要繳納。
腦出血比較嚴重……這句話就像是個魔咒似的在我的腦中揮之不去,曾經值夜班接待急診的時候處理過數不清的這個病情,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面對何廣生的這個病。
其實我不知道在何廣生的心裡,我還算不算的上家屬,可是在我心裡,縱使他對我之前有多麼的糟糕,但親情的血濃於水對我來說是不可磨滅的存在。
也許在他心裡,現在的何輝跟他沒有絲毫關係,至於沈月辛也早就失蹤不見了嗎,好像除了我也沒有誰能代替他作為家屬簽字了。
簽完字,正好趕上做完手術,當何廣生被推出來送進病房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像是處在恍惚的夢境般無法想像。
「病人被搶救回來已經是萬幸了,不過他的右半邊的身子幾乎癱瘓,運動神經受到了阻礙,而且語言也受阻,能簡單的說些字、詞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至於什麼時候能醒來,無法說的准。」當醫生跟我說出這些的時候,我就知道何廣生的後半生就算是完了。
不知道他醒來之後心裡會是怎麼樣的想法,他費盡心思想要討好的人一個個的都叛離他,而此時此刻陪在他身邊的確是一個被拋棄多年的女兒。
此時我的肩被時向南攬上,他微微的在我耳後說道:「你能來看他已經夠好了,出乎我的意料。」
我轉過頭看著他:「他畢竟是我爸爸,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想想他也夠淒涼的,公司沒有破產的時候,跟在他身後也是一堆的人,就連逢場作戲的女人也不曾斷過,可如今到頭來只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看向他,真的是毫無生氣的一個人,就那樣閉著眼躺著,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靠著呼吸機來維持著生命。
如果能夠醒來,也只是坐著輪椅在康復中心過下半輩子,如果醒不過來,植物人等同於活死人,想想都覺得悲慘。
一般來說情緒波動嚴重會引起這些,但據我所知何廣生也沒有血壓高,我現在真的只想知道何廣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導致腦出血?
算了算了,我在這裡再怎麼想破腦袋也都沒用,不如一切等他醒來再問個清楚。
時向南陪我在病房前呆了一會兒,見時間有些晚,許是怕我累著,便要帶我離開。
見我有些猶豫,便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會在醫院裡找個最好的護工來,你不用擔心,明天一早我再帶你來,你的身體也需要休息。」
時向南把我的心看的特別的透徹,這個男人總是會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給我最堅定的力量。
他都已經幫我收拾無數個爛攤子了,遇到他真是我的幸運。
就在我們轉身已經離開走出去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監護室的小護士忽然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追上我:「那個…病人醒了,他嘴裡喊了兩遍『寧寧』,請問是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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