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用盡了全力,顧念臉被扇的偏向了一邊,她沒站穩,朝著一旁倒過去,手背狠狠擦過旁邊的白牆壁,一陣火辣辣的痛意向她襲來,以至於她分不清是臉上痛還是手背更痛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聽見自己耳朵嗡嗡作響的聲音,然後是唇間瀰漫出一股子血腥的味道來。
她站定了,抬臉望向來人。
沈卉臉上的表情幾乎是猙獰的,她的手有些麻木,心跳得極快,在那一巴掌落下去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其他的,只是將多日以來積攢的憤怒與不甘心在這一刻全部發泄了出來。
顧念之前仗著有江亦琛撐腰所以肆無忌憚,但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結束了,她為什麼不可以教訓。
這樣想著,沈卉臉上猙獰的表情收斂了起來,她冷笑著看著面前有些狼狽的顧念,雙手環腰居高臨下:「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她一字一句:「這一巴掌其實是替錦書打的。」
哦!
顧念面無表情從包裡面拿出紙巾,擦拭了唇角,有淡淡的血痕,應該是牙齒劃破了下唇,她深深呼著氣,壓抑著從內心湧出來憤怒。
沈卉愈發得意:「你還是識相點,你那什麼跟她爭,她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家世好,你不過就是仗著江亦琛對你的愧疚得意到現在,現在你什麼都沒有了,有什麼資格再囂張。」
「很得意嗎?」顧念望著她冷冷又輕蔑地笑:「小人得志了?」
沈卉還想打她,謝錦書已經跟過來了,她拉住沈卉說:「別這樣!」
她就算再怎麼不喜歡顧念,也不覺得動手是一個很好的方式,從小受到的教育還是不允許她作出這樣算是出格的事情。
沈卉被她制止住了一臉不滿說:「錦書你不要攔著我,這女人怎麼對你的你忘了嗎,給你使了那麼絆子,現在還敢這麼囂張,真是令人看不慣!」
謝錦書搖頭說:「無視就好,不用跟她扯太多。」
她不喜歡顧念,甚至隱隱有一種厭惡,但是真的沒必要跟她牽扯太多。
沈卉還想說什麼,謝錦書拉住她的手,語氣也染上了慍怒:「好了,說了無視,不用搭理就好,你走不走?」
謝錦書是真的有點生氣。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顧念說沈卉暗戀江亦琛生氣,還是沈卉這樣大呼小叫很丟臉而生氣。
總之她現在心情極度不舒服。
…………
等到沈卉走了之後,顧念上車坐在駕駛座上,對著鏡子檢查了傷口,臉頰高高腫起來,沈卉用盡了全力,指甲從她臉上划過還將她的下頜出劃開了一道血痕。
她是沒想到沈卉敢這樣動手。
不過這一塊好像是監控的死角,應該也拍不到什麼。
她其實很能理解沈卉的心思,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然後攀上了謝家以為自己很行,她今日敢動手無非就是覺得自己跟江亦琛分手了沒有什麼靠山,更不會有人幫她撐腰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什麼阿貓阿狗也來睬她一腳了。
她回家之後給自己上了點藥,洗臉的時候也小心翼翼的,下頜處那一道被指甲刮出來的痕跡格外明顯,像是提醒著她有多麼的狼狽和落魄。
不過被狗咬了,你總不能再咬回去吧!
她的話已經說出去了,至於目的能不能達到,總之謝錦書心裏面也必然留下了一個疙瘩,那樣就足夠了。
年輕的女孩不懂事,總是要經過些社會的教訓,吃些虧之後才能看清楚身邊的人並不是一個一個都是善良純真美好的,很多人其實是打著為你好的幌子來吸你的血。
這天夜裡氣溫很低,顧念沒有關窗子,早上起來的頭痛欲裂,太陽穴那裡像是要炸裂開來一般,嗓子更是乾澀如同冒煙了一般難受,她試著吞咽一下,發現就連這簡單的動作都是那麼的痛苦不堪。
應該是感冒了。
初春其實很容易就感冒,一不小心就著了涼,然後就是頭痛發燒,她起床翻了翻醫藥箱,吞了一片消炎藥然後開始躺在床上。
…………
謝容桓在給顧念發了二十條消息之後沒有得到回應之後終於怒了,他撥了顧念的電話也打不通,這讓他更加出離的憤怒,覺得顧念作為乙方真的是太不合格了,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面。
不管怎麼說,他和她簽訂了合同,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他現在作為甲方對設計方案有自己的思路和意見,給她提了出來,而她竟然這麼長時間都不回應。
早上九點發的消息,下午四點也沒有回。
最後謝容桓將電話打到了顧念的培訓機構,問顧念有沒有來上課,機構查了查說顧念今晚的課程取消了,今天是她最後一節課,不過被她取消了。
謝容桓問:「什麼時候取消的。」
「剛才。」
他將電話掛了,又重新將電話給顧念撥過去。
這回電話倒是接通了。
顧念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摸出手機,看了那一串號碼,接了起來說:「你好!」
兩個字一出,她的喉嚨就像是被針刺了一樣的痛。
那邊謝容桓聽到這聲音眉頭立即狠狠擰了起來,他問:「你生病了?」
真給他猜中了。
「嗯!」顧念這會兒已經分辨出了他的聲音說:「你有事嗎?」
「感冒了嗎,你今天也沒去上課?」
顧念想著他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她啞著嗓音說:「你先說你的事。」
他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不用急的,只不過顧念一直都沒有回他讓他心情稍微有點不爽而已,聽到她感冒了又是另外一種心情了,他又問:「你吃藥了嗎?」
顧念:「……」
這不對勁啊!
謝容桓怎麼開始關心起人來了啊!
雖然他上次送補腦液送零食還送防脫洗髮水的時候她沒有想太多,但是現在……
見顧念沒說話他又問:「你在家是吧!」
「嗯!」
謝容桓把電話掛了。
半個小時之後,他出現在了顧念的家門口,手裡面拿著剛從藥房買來的感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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