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這三個字在華國無人不知。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即便他低調神秘,鮮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也不喜歡與媒體打交道,但是前幾年薄驚瀾剛競選成功出任內閣首相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傳江家才是背後的掌權人,而江家最有能力的便是這位江亦琛。
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薄驚瀾上任之後,江城集團的確收穫了諸多好處,集團就跟做了火箭一樣飛速上升,風頭無人能及。
青年不說話,仔仔細細望著她,似乎是在好奇這個女人。然後轉過臉去跟自己的兄長商量。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壞了規矩別說錢,我們命都沒了,你管她是哪個,交給我們的事情就要做好。」兄長顯然比他弟弟心志更加堅定沒有被顧念三言兩語忽悠過去,讓自己弟弟將顧念的嘴重新用膠布貼起來。
他們要在明天中午之前到達提瓦港,這次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報酬很豐厚,足夠他們生活一陣子了。
allen原本計劃在海城多待幾日等天氣好轉,然後從海城坐飛機去暹羅,他在暹羅還有些事情處理好之後再去棉蘭,但是江亦琛已經知道了他們在海城,所以他便將人從陸路運去了暹羅。
他和暹羅軍方有深交,安諾將軍是他的座上賓,他在暹羅境內行事幾乎毫無阻攔。
…………
江亦琛到海城的時候,同時致電邊境警署讓他們立刻封鎖邊境防線,任何車輛不能出境,警署署長一開始是拒絕,但是當他最頂層的上司親自致電給他,讓他立即去執行命令,不去就滾的時候,他屈服了。
松崗一帶的別墅群不算大,趙明誠將allen的出入地點摸清了,確定了位置,只是等到江亦琛到的時候,別墅人已經走了。
之前在這工作的女傭還在收拾客廳,他的上司讓她收拾好就走人,僱主走了,不需要她了。
只是客廳收拾到一半的時候,就被突然闖進來的烏壓壓的一大群人給嚇了一條。
率先進來的是脖子比臉還要粗的趙明誠,一身肌肉孔武有力一拳下去能夠砸死一頭牛,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人呢?」
女傭嚇得話都不會說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趙明誠將手中的照片遞給她看,問她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在這裡住過?
女傭認得顧念,她點點頭說:「人已經走了,昨晚就走了。」
再問,就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江亦琛隨後就到,黑色的襯衫挺拔又冷冽,他臉上籠罩著一層又一層薄薄的寒霜,抿緊唇瓣不發一言,這樣的氣質足以震懾到現場的所有人。
趙明誠帶他上了二樓的房間,門推開,是寬敞的臥室,僅僅只有一張床,之前顧念就睡在這裡。
「江總,抱歉,我們來晚了一步,顧小姐已經被帶走了。」
江亦琛依舊沒說話,天氣極熱,他又因為上火,引發了口腔潰瘍,痛得他無法說話,他走進房間,幾乎可以斷定顧念不久前還在這裡,他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枕頭下的書被趙明誠發現了,是一本《國家地理》!
江亦琛隨手接過,坐在床邊翻了翻,幾乎是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顧念在雜誌空白處畫的地圖。
是海城暹羅以及棉蘭島的部分地圖。
她擁有著極強的記憶能力和超高的繪畫技巧,圖上重點的城市都被她標註了,一條線從海城連到暹羅北部城市最後到達達瓦港口。
要去棉蘭,達瓦港是最近的路程。
當初他回國也是從達瓦港登錄暹羅,然後從首府曼城回國的。
江亦琛雙手握成拳擱在唇邊,他們是要從達瓦去棉蘭嗎?
allen與他的仇恨是在棉蘭結下的,他應該想在棉蘭了結,只是如今暹羅國內動亂不止,江亦琛在暹羅並無勢力存在,他不可能像在封鎖海城邊境線一樣封鎖達瓦港口。
想到這裡,他對趙明誠說:「現在買去曼城的機票,我要去暹羅!」
趙明誠愣住了,立即說:「江總,現在特殊時刻,您不能隨意出境,這件事就讓我替您去辦,屬下一定拼盡全力將顧小姐帶回來。」
江亦琛搖頭:「這件事你去沒用,只有我親自去。」他說:「你去聯繫葉西洲,我要見他!」
…………
車子開了四個小時,正值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尤其是暹羅這個低緯度的國家,顧念愈發覺得胸悶氣短,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貌似是中暑了。
中午的時候,車子停下來,司機陳山去買午飯,是炒河粉,很油膩,顧念吃了一口,抑制不住地嘔吐起來,這兩個人開始嫌棄她麻煩起來,但是已經答應了下來這個任務,為了錢他們還是忍住了不耐煩,問顧念想吃什麼?
顧念毫無胃口,她臉色蒼白,睜著一雙瞳孔渙散的眼睛說:「我吃不下,我好像中暑了。」
她病懨懨得看起來像是吊著一口氣續命,下一秒就要沒了,嚇得身旁的年輕的弟弟對哥哥說:「哥,去給她買點藥吧,她好像快不行了。」
「裝的吧!」司機一臉冷漠。
「不是。」弟弟陳思說:「哥,說了要確保人好好的,要是她出了點什麼事,咱來可擔待不起啊!」
陳山想了想也是。
他將車停下,去另一個街區的藥房給顧念買中暑的藥。
等到陳山一走,顧念好像來了點精神,這個弟弟比哥哥要老實點,應該好哄騙點,她伸出手抓著陳思的袖子說:「救救我,我不想被賣到國外去,只要你放了我,我真的能保證你下輩子衣食無憂。」
老實孩子原本只是跟他哥哥跑邊境運輸的,沒想到這次運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他自己心裏面都有些虛,只是他哥見慣了大場面,一點都不慌。
「我……」陳思被她用那種眼神看著一下子良心有些過不去。
「我是被人綁架來的,我老公有權有勢你要什麼他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肯放了我。」她說話有氣無力,但是條理還算清晰:「我們是同胞,救救我,好嗎?救人一命,你會有好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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