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遇此刻正在家陪著兒子下圍棋,在她的沿江的三百平米大平層豪宅里,這套房是她離開a市去美利堅的時候買的,那會還未裝修,她請了專門的設計師裝好,回國的時候正好入住。筆硯閣 m.biyange.com放眼望去這裡有極好的綠化,旁邊就是公園,小區幼兒園也差不多是市里最高檔的幼兒園。
景曜繼承了父母的智商,性格方面倒不像是父母,秦可遇急性子暴脾氣,景少承早年也是二世祖混不吝,參軍是為了收斂打磨脾氣,或許真的是環境塑造性格,景曜整個人都紳士溫和了許多。下棋的時候安安靜靜,即便很快就讓自己老媽甘拜下風。
秦可遇本來不擅長棋類,腦力活顧念比較擅長,正這樣想著,她的手機就來了顧念的信息。
謝容桓這三個字,秦可遇並不熟悉,畢竟不是一個圈子的,但是她知道他的大哥謝容臨,自從謝家老爺子去世之後,謝容臨一直都是謝家的話事人,包括他這次高調參選也是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來緩衝謝仲堯去世之後謝家在各方面的頹勢。
她對顧念實話實說,並且問她是不是在關注大選的事情。
秦可遇並不希望顧念捲入其中,這對她並無好處,背後的欺騙詐騙以及黑暗顯然難以對外道出。她在商界混了這麼久,這其中的門道自然清楚,就拿江亦琛來說,他從白手起家到現在權勢煊赫,手上又怎麼會幹淨呢,即便他自己不做,也有的是替他的white gloves。更不用說薄驚瀾上台前後劇烈的動盪,後來很多證據指向了江亦琛,說是他挑起來的。
顧念回答不是,表示自己只是好奇。
秦可遇於是告訴她不用關注這些,並且也囑咐她少在江亦琛面前提起這些事,至於原因,秦可遇暫時沒有細說。
顧念雖然心裡諸多疑問,但是還是同意了。
不久之後,江亦琛給她打了電話說等會來接她,讓她收拾一下行李準備出門。
家裡面似乎沒有泳衣,反正她翻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阿姨也叫上來找也沒有找到,估計等會兒還得去買泳衣和泳鏡,家裡的行李箱被她拖出來,放了現在穿的一些短袖,九月初天氣還是很熱,她基本上挑的都是運動款,而且都是褲子沒有裙子,至於為什麼不喜歡裙子,她總覺得會被占便宜,太好被動手動腳了。
江亦琛從公司開了會議回來,由於大選的事情,他和周志文算是暫時達到了表面上的和平,薄驚瀾那邊雖然有所警覺,但是卻也不曾和自己的秘書長公然撕破臉,畢竟三足鼎立才是最平穩,貿然失去一個將會打破這種平衡,江亦琛也深知這點,他雖然不滿,還是按捺住準備秋後算賬。
這幾日他的強勢回歸再加上大選順利,江城集團股票一路水漲船高,他臉上也難得有笑意,叫人警醒的心倒是放鬆了不少,回來的時候,顧念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箱,坐在客廳地上等他了,她穿著牛仔短褲,也沒什麼形象的盤坐在地上,看見江亦琛回來,興沖沖地說:「我在看游泳視頻哎,你看這個運動員,他好帥啊!」
自從他提了一嘴游泳之後,顧念自己就上心了,這對於她來說是個全新的領域,她素有求知的好習慣,這會兒已經開始研究了,於是就去了視頻網站找游泳視頻。
此刻正在被他稱讚的運動員的就是今年世錦賽100自由式的金牌得主——安澤宇,才23歲,標準的小鮮肉,也是網絡紅人迷妹無數。
江亦琛看了眼,道:「這是自由式,你暫時還學不到。」
「那學什麼?」
「蛙泳。」
「我看了,那個好慢。」
江亦琛嘲她:「走都不會,你還想學跑?」
顧念:「……」
好像說的也是。
江亦琛睨了她手上的手機說:「你很喜歡他嗎?」
這貌似是道送命題。
顧念也不傻,客觀地說:「沒有啦,就是覺得他很厲害,亞洲人在這個項目拿金牌很不容易的。」
評論都這樣說啊,那她就跟著評論走好了。
江亦琛點頭:「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去現場看比賽,或者,邀請他來參加聚會。」
後面這個選項讓顧念驚了一會問:「怎麼邀請啊,這也行?」
「只要想去做,肯定有辦法實現的。」
江亦琛這話就是灌雞湯的意思了,但是他也絕對有辦法,就憑藉他旗下的品牌贊助了游泳隊這一資質,他甚至可以邀請冠軍來他私人會所游泳。
顧念也沒有往心裡去,她在車上說沒有泳衣,江亦琛告訴她陳秘書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讓她不用擔心。
這個陳秘書在她心裏面簡直就是超人一般的存在,似乎沒有她完成不了的事情。
車子開到西山會所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了,車子在湖邊的青瓦白牆的中式別墅前停下,她在車上一路聽著音樂過來,一下車環視了四周,看著湖水假山,還有荷花映在水面上,她忽然神思恍惚。
腦海裡面漸漸浮現出一點記憶來。
似乎是很久之前,她在這裡滿頭大汗的走著,像是要找人,焦急又無助。
她還記得……
顧念指著遠處山坡:「那裡是不是高爾夫球場?」
江亦琛明顯愣了會,問:「你想起來什麼?」
「我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裡?」
「是,不止一次。」
「那可能就是有印象吧!」顧念勉強笑了笑:「所以有些熟悉。」
陳秘書過來接過顧念的行李箱說:「江先生,江太太,您二位先去餐廳用餐,箱子我來拎就好。」
西山會所有時候也會租出去供公司做團建,但是費用價格很高,這裡有聯排的別墅,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甚至於你還能去湖裡面撈魚,當然你得穿好救生衣。
餐廳一樓則是普通團客用餐,二樓則是私人地盤,顧念上去的時候,看到靠窗邊的餐桌,那種回憶又開始湧現了上來,
她似乎在這裡用過餐,和誰呢,不止一個人,很多人似乎,可是她並不開心。
甚至於透過時光,她感受那時候自己的拘謹害怕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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