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息之風,化為禁錮的枷鎖,永遠封印記憶之痕。大筆趣 m.dabiqu.com」在覓兒呢喃中藍時末仿佛夢遊的人一般毫無知覺的拿著拖布走回教室。
「這個藍時末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布下結界了嗎」看著藍時末僵硬的背影銀闕很是好奇。
「是我忽略了,他有天生陰陽眼。」
所謂陰陽眼是一種通靈特異功能,可以看見鬼魂或是其他人看不見的超自然現象,陰陽眼有天生的或是後開的,從藍時末的表現看來多半是天生陰陽眼。
「哦,那這小子有意思。」從小就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感受那一定是很好玩吧!
如果此刻藍時末知道銀闕是這樣定義他的陰陽眼,一定會氣死的。擁有陰陽眼就擁有了另一個世界,為此他從小就交不到朋友,所以他最怕與人說話與人交流溝通。
醫院。
窗邊的風鈴還在叮叮噹噹的響著,蕭薔和韓梅梅躺在兩張病床上,她們都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猶如死屍。昔日生龍活虎姐妹情深的兩個人,竟然被一個許子文害的不生不死,真是一段孽緣。
覓兒放下手中十分陳舊的古書,對著兩人無奈的嘆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不顧。真是一群傻人,若換作是她,世上的男人那麼多何必非在一棵樹上掛死,真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她抬手解開韓梅梅胸前的衣服,看到那裡皮膚光滑潔白並沒有因為蔓蛇暴走兒留下傷痕,雖然蔓蛇沒有完全成熟,可它治癒的能力還是那麼強悍。她正要在韓梅梅胸口用硃砂筆畫束縛的咒文,卻見那如絲線一般的黑色物體竟然開始遊走。待蔓蛇停到韓梅梅手臂上時覓兒再次抬起手中的筆想要將它困住,可她還沒有動手那狡猾的傢伙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又往韓梅梅背部移去。
覓兒冷哼一聲,「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她將手中的毛筆蘸滿硃砂,目光落在整張病床上,「那我就畫一個大一點的吧,不知道半碗硃砂夠不夠。」
不多時整個床上都畫滿了符文,覓兒嘴唇微動無數條金光透過韓梅梅的身體映射在白色的天花板上。蔓蛇在她體內慌亂的四處逃竄,奈何無論它逃到哪裡都是灼人的光照。黑色的蔓蛇猶如生病的孩子痛苦地蜷成一團,撐起韓梅梅肩頭的皮膚使得整個肩膀鼓起一個又大又亮的包,看上去就像長了個瘤子極為噁心。
覓兒看準時機對著那包劃了一條口子,蔓蛇猶如脫韁野馬飛了出去,在四周轉了一圈回到覓兒面前,只見覓兒目光如炬周身力量強大不好控制轉而又朝蕭薔飛去。
覓兒優雅的放下手中的刀子,又慢絲條理的拿起一早準備的青花瓷瓶毫不在意的低吟一句,「收!」
蔓蛇飛在半空中,只一眨眼間便被一股吸力吸住,見如此它還猶自不死心,使勁往前飛去,奈何終究是不成熟的曼蛇,轉眼被封在了青花瓷瓶中。蔥白的手指,在碗中蘸了蘸硃砂塗在瓶口。
沒有蔓蛇在體內韓美美肩頭被割開的口子汩汩往外冒血,不過還好覓兒下手不重,上了藥輕輕地將那裡包紮起來。
很快韓梅梅便被肩頭傷口疼醒了,她朦朧的雙眼如帶霧氣,「是誰……誰在那裡」她的聲音極輕仿佛將死之人的你呢喃。
「我是唯一能夠救你的人,如果你不想被蔓蛇控制成為萃籮的傀儡,你就好好聽話將傷養好。」覓兒難得溫和一次。
「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她不懂也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做了那麼多壞事還會有人來救她。
「因為你還有救。「因為她始終覺得這一切的錯不在她而在許子文。
韓梅梅眼角滴出淚水,她一偏頭就看見了旁邊的蕭薔,這一眼便讓她的淚水滾滾而下,心口的疼痛使得她的呼吸極為沉重。
「就算你救了我,我殺了趙麗她們兩個人,也是活不下去的。」她的下輩子徹底完了,說到這裡她強撐著身體就要坐起來,她不能待在這裡,她要走她不想坐牢。
「你幹什麼「覓兒沒好氣地一把將她按在床上,「你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承擔後果」
「我……我沒有想那麼做,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的頭好痛……「韓梅梅想抬手想捂住頭,卻牽動肩膀上的傷口使得她渾身軟綿無力,徹底癱軟在床上。
覓兒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對她的做法實在不敢苟同,「放心你沒有殺人,這一切都是萃籮做的。」
這一句話猶如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你,你說什麼「韓梅梅激動得又要起身卻被肩膀的疼痛刺激得全身發軟,整張臉看起來格外蒼白,不得已又倒回床上。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她幾乎抑制不住的激動,顫抖的聲音繼續追問。
「事實就是,你拿著刀去殺趙麗,而趙麗的保鏢也就是偽裝你男朋友的那個男人及時趕到,一腳將你踹暈在地上。」覓兒說到這裡停頓片刻又道,「是萃籮見你暈死過去拿了刀將兩人殺害,這件事已經水落石出,你不必擔心。」事實上,這一切都被銀闕看到了,可惜他趕到的時候萃籮已經將兩人殺害了,可憐他們到死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又是萃籮,沒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狠毒的角色。
覓兒長長嘆出一口氣,這一口氣卻叫韓梅梅心如刀絞。她將身子側向蕭薔,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自己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要殺自己的好姐妹,什麼前世的韓樹梅什麼韓樹薔、陳勤,那些人和她韓梅梅有什麼關係,說不定這一切都是萃籮編出來陷害她的謊言可憐自己竟然為了狗屁前世做出這樣狼心狗肺的事情。
「阿薔,你會原諒我嗎」韓梅梅喃喃低語,手指不自覺彎曲握成拳頭。
「是你救了我,那你知道許……許子文嗎他……怎樣了……」她無論如何也忘不了那個人,給了她諸多快樂和傷痛,想到這裡她的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死了。」如此輕描淡,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動物。
風呼啦啦的吹,冬天真的好冷。
「怎麼會這樣」她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前的長髮女子,她說不上好看,甚至一張臉上還長著不少雀斑,可她給人的感覺極為特別,又說不上哪裡特別。
「他是心臟病發作。」在很多年前許子文就死了,只不過他的身體被陳勤占用,久而久之他的模樣也開始變為陳勤。如今陳勤被熒惑帶走,他的肉身也被丟棄了。
或許熒惑目的真的是天誅玉,想到這裡她的眸子帶上的冰寒。
現在她只能等待,等一個打進敵人內部的機會,也就是熒惑開啟青珠的時候。
不知不覺韓梅梅又落下淚來,起初他以為許子文真心愛她,後來才知道她不過是報復前世自己對韓樹薔痛下殺手的仇。
這個男人真是叫她又愛又恨。
「那,阿薔呢她為什麼還沒有醒」韓梅梅悲傷的望著昔日處處維護她,為了不讓她孤單她一個千金小姐和她一起去咖啡店打工的女子。
覓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眼中是深深的愧疚與自責,看來他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狠毒。
「她是自己不願意醒來,或許是有什麼事情傷到了她的心。」
韓梅梅渾身一抖,猛然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罩在其中。覓兒看見被子中的人似乎在顫抖,還有幾不可聞的更咽聲溢出來,讓她想發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一個男人而已,用得著姐妹相殘,你死我活
醫院的走廊上一對男女並排而行,其中男的極為俊美風流而女子卻是十分平常普通,只她的周圍散發出不符合她年紀的強大氣場,讓人不敢小看。
「現在許子文死了熒惑下一步會做什麼」銀闕俊美的臉上笑容溫和如玉。
「他故意激怒許子文,不,現在應該說他故意激怒陳勤是想讓他徹底被天誅玉控制,如此一來他就能奪走天誅玉占為己用。」覓兒唇邊冷冷一笑似乎是在嘲諷。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能一開始就強行奪過來嗎」銀闕表示用這樣的手段太複雜,若是換做自己早殺了陳勤拿走天珠玉,哪裡還用得著這樣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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