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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到達聲響,年畫輕吸了下鼻子, 將目光從手機上抬起來, 張牙舞爪奔向電梯裡並肩出來的兩人——
她的表哥蘇木白和她表哥的乾妹妹、她的髮小連星。
蘇木白戴著口罩,神情慵懶,一手拉著行李箱, 另一隻手提著連星的背包。
年畫逮著他一頓吐槽:「哥你能不能換個密碼鎖?要不然就給我配把鑰匙,蹲的我腿都快斷了。」
蘇木白看到突然衝上來的小瘋子,神情一怔, 「不是讓你在工作室等我?」
&想在那呆。」年畫小聲嘟囔一句, 也不看他, 伸手摟住連星的腰, 「快進去, 我快渴死了。」
連星收起從見到她時就驚詫的眼神,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告訴我?」她真是服了年畫小姐的神出鬼沒。
年畫沖她眨眼, 得意洋洋地:「故意讓小白保密的, 給你個驚喜。」
她咕嘟咕嘟灌著水, 含糊不清地向連星解釋事情的經過——本來下午她應該和蘇木白一起回來的, 無奈他的飛機延誤,兩人就錯過了。
&自己打車回來的?那去工作室是怎麼回事?」
年畫嗆了一下,擺擺手, 拍著胸口說:「我再去接杯水。」
蘇木白掛了電話走進來, 聲色微沉:「讓你在工作室等我, 你一聲不吭就自己跑回來,顧天北開完會出來找不到你,開車出去找你了。」
年畫不語,背對著他接水,一口氣喝了半杯,這才一改笑嘻嘻的模樣,回頭看向蘇木白。
他眉心微微蹙著,壓制著情緒,「這麼大人了做事還這麼不靠譜,就算要回家至少要告訴他一聲,怎麼說也是他接你回來的。」
他不說這個年畫還不惱,「又不是我讓他接的。」
她抿著唇,端著剩下的半杯水回了房。
年畫關上門,將水杯放在梳妝檯上,對著鏡子邊深呼吸邊整理表情,耳邊傳來手擰門把的聲音。
她擠出一個微笑,率先走過去將門口小心翼翼的連星拉進來,按倒在床上。
&好全了吧?最近和徐晉陽進展怎樣?」
連星眼神閃爍,語言更是閃爍其詞:「全好了。沒怎樣。」
一邊是好閨蜜,一邊是好哥們,年畫懷著一腔殷切的期望為兩人做起了紅娘,怎奈連星一腦門子扎在工作上,感情方面完全不開竅。
她不依不饒地推銷著:「徐晉陽這人真的不錯,長得又帥,性格又好,你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
連星不為所動,「他是很好,可我沒感覺。」
年畫抱起胳膊盤問,「那你對誰有感覺?說來聽聽。」
連星不答反問,「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突然跑來了?」
她一問,年畫立即喜笑顏開,雙手一捧,獻寶似的給連星看手機頁面,「看,我獲獎啦!」
這個暑假她報名參加了全國青年攝影大賽,沒想到竟真的拿了個新人獎。
連星眼角眉梢堆滿喜悅:「太棒了,不枉我們這些親朋好友們為你做義務模特。從高一接觸攝影,到今天成為拿到新人獎的攝影博主,你也算是自學成才了!」
連星十分感慨地將她誇讚一通,又想起她剛才說起顧天北時半惱的表情,實在好奇,「你和顧天北怎麼回事?吵架了?」
按道理說,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年畫又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不應該啊。
聽她重提顧天北的名字,年畫嘴角笑意全無,她眼睛瞥向一邊,一副魂不在意的模樣:「沒,我又不認識他,有什麼好吵的?只是不想和陌生人共處一室罷了。」
連星看她的眼神像看撒謊抵賴的熊孩子,質疑道:「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你不是最喜歡看帥哥嗎,顧天北這麼美都入不了你的法眼?」
那可是萬千少女的美夢呀!
少女的美夢……年畫挑著嘴角冷嗤:「一個大男人長這麼美,不是娘炮就是gay……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嘿,」連星乾笑兩聲,逗她:「你這個樣子不像是嫌棄,倒像是因愛生恨。」
年畫默了兩秒,瞬間炸了毛。
&咚咚」敲門聲響起,連星開門對上蘇木白的目光,他淡淡看她一眼,視線掃過去:「年畫,出來。」
連星越過他高瘦的身形向外瞄一眼,看見站在客廳里的顧天北。
及膝藍風衣挺括風雅,襯得人更加修長溫潤,風度翩翩,卻又透著一絲隱隱的冷,低低的帽檐下,神色些微不豫。
蘇木白進屋逮人,連星冷不防和顧天北四目相對,撞上他輕輕抿唇的微笑。
真好看。
除了蘇木白之外,大概就屬他的笑容最勾人了。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年畫終於走了出來,她乖乖地從蘇木白身後探出半個身子,半是賣乖,半是討巧的:「不好意思啊顧大哥,我在工作室等的心急就先回來了,本來想告訴你的,可我沒找到你,也沒你聯繫方式。」
&關係,」顧天北笑的淡淡的,視線落到她臉上:「我可以給你我的電話,方便以後聯繫。」
年畫特別乖巧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沒有存陌生人電話的習慣。」
……
連星從腳底板升騰出來一陣尷尬,蘇木白已經拉了臉。
年畫揣在衣兜里的手死死扣在一起,捏緊又鬆開,一臉無辜地微笑。
連星藉口去廚房洗水果,溜之大吉,蘇木白黑著臉跟了進去。此時她和顧天北在這一方寬敞的客廳里對望著,彼此微笑。窗外清冷的日光從落地窗透進來,掀開時光的窗簾。
眼前呼嘯湧來的是七年的光陰,七年前的初見,她和他在午後簡陋的廚房裡,彼此對望著。
她如此刻無辜微笑,而對面的少年,卻不會露出此刻這種讓她看不透的笑容。
彼時的顧天北純淨、疏離、敏感、自我封閉。
越過六年渺無音訊的時光,眼前的顧天北風姿卓越、寵辱不驚,甚至如鄰家大哥哥般對她親切微笑,她卻只覺得陌生又遙遠。
那個曾一言不發的少年,已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他隔著空白的六年時光站在她面前,已然是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連熟悉都算不上。年畫自知,曾經相處的一年裡,她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年畫鬆開衣兜里緊握的手,笑著走過去,「請坐,我去幫你倒水。」
&用了,」顧天北卸下客套的假笑,「我就是來看看你,你平安到家,我也就放心了。」
&好意思,勞顧先生費心了,如果今晚沒別的安排,就留下吃飯吧,你幫我哥去機場接我,我哥理應感謝。」
說到她哥……顧天北只覺得命運難料,「我一直以為你在騙我,沒想到你真的有一個和我同齡的表哥。」
更沒有想到,這個在七年前被他視為年畫接近自己的幌子的人,竟在與她分離的這些年裡冥冥之中成為他的好朋友,並且親手將當年那個笑靨如花的小姑娘,帶來了。
年畫將溫水放在他面前,「騙你?」她滿眼驚詫無解,「顧先生可別開玩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她偏頭掠過他的神情,徑直向玄關處走去,「連星和我哥正在洗水果,這就要出來了,顧先生您先坐,我有事出去一趟。」
門咔嚓一聲落響,顧天北握著玻璃水杯的手指骨節處處泛白。
&大哥,吃水果吧。」連星跟在端著果盤的蘇木白身後出來,用手背按著發燙的雙頰,「小畫呢?」
顧天北慢慢鬆了手指,唇角微勾:「她說有事出去了。」
&事?」連星望向蘇木白,他果然已經沉了眸光,撥通年畫的電話。
&哪了……你在a市的朋友?我怎麼沒聽說過……你不用把連星推出來做擋箭牌……地址發給我,晚上讓小野接你……」
通話結束,蘇木白在沙發一端坐下,扔一個橘子給他,「小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招呼不打一個就到處亂跑,給你添這麼個麻煩我還沒來得及訓她,又跑了。」
顧天北垂眸剝著橘子,看不清神情,「蘇木白你怎麼像個老媽子似的,一個星星不夠又從哪變出個小妹妹出來,她也是江城人?」
&生土長的江城瘋丫頭,」蘇木白低頭搗鼓著手機,側身拿給連星看:「漫拾光……是個攝影工作室她怎麼會認識這工作室的人?」
連星根據他們之前的通話已經猜了個大概,對二人解釋道:「聽小畫說這是她之前在網上認識的朋友,教過她一些攝影技巧,這人現在已經小有名氣了,成立了個工作室,陸陸續續接了幾個綜藝節目的拍攝。」
顧天北手指一頓,橘皮里的水在手心滋開,他拿紙巾擦了手,慢悠悠去扯橘子上白色的橘絡,那橘絡分布均勻,絲絲纏繞布滿整個橘肉,他也不嫌麻煩,一絲一絲認真摘著,耳邊連星正驕傲滿滿地對蘇木白說著年畫得獎的事情,看得出很為她高興。
顧天北拍拍手,欠身將剝乾淨的橘肉整個遞給連星,被蘇木白從中間截下,掰開半個塞進嘴裡,「你洗手了嗎就給她吃?」
顧天北瞥他一眼,視線越過他落在連星臉上,「她是叫年畫對嗎?你和年畫從小一起長大?」
&不過我們不住同一個區,直到高一才讀了同一間學校,高一之前都是假期才可以見到。」
蘇木白閒散地靠在沙發背上,咽下最後一口橘子,才悠悠補刀:「幸好只在假期見面,如果從小就上同一所學校,你現在指不定什麼樣兒呢。」
連星嗔怪地瞪自家哥哥一眼,「對對對,我長成現在這樣多虧了小白哥哥你。」
蘇木白長臂一伸,輕摟過小姑娘的腦袋小寵物般揉了一通,隨即另拿起一個橘子,剝乾淨了,塞給她。
顧天北只當看不見,起身往外走。
蘇木白扭頭看他,「哪兒去?晚上等年畫回來一起吃飯。」
&耽誤你們兄妹團聚了,」顧天北帶著絲戲謔的笑意,漫不經心向身後擺擺手,「走了。」
門關上,按電梯,鋥亮的金屬門倒映出他精緻的眉眼,只是那猶在唇邊的笑容,倏忽變得苦澀。
年畫鬼靈精怪,時不時還幫他出出主意,怎麼討她女朋友歡心。
一來二去彭哥心裡過意不去,乾脆問她要不要做暑假工。
做暑假工無論在母親那邊還是在顧天北這邊都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年畫求之不得,想都沒想直接入職。
於是,她每天準時出現在顧天北眼皮子底下,不同衣服,不同造型,同樣的笑容。
暑假店裡生意清淡許多,不忙的時候,顧天北總是靠在小桌子邊看各類書籍,年畫拿給他的那一箱,他已經看了三分之一。
她也不打擾他,搬個小板凳坐他旁邊,安安靜靜玩貪吃蛇,或者翻一翻問前台小美借的漫畫。
偶爾,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她也會硬著頭皮看一些正經書,借著問問題的機會惹他多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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