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林躍的眼淚開始止不住地往下掉。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殺人不過頭點地,她卻覺得這比殺了她還痛!
「好了,別哭了!」魏知南用指腹幫她擦眼淚,彎下腰來吻了吻她的額頭,重新單腿跪了下來。
「本來是打算回鄴城之後再給你的,但其實在哪都一樣。」他把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枚鑽石戒指,主鑽被切割成水滴型,周圍鑲了一圈小鑽,即便房間內光線昏暗,依舊遮不住它璀璨的光芒。
魏知南牽過林躍的手。
「結婚吧,馬上!」
林躍痛到難以呼吸。
為什麼會這樣?跟她之前設想的劇本完全不一樣!
他在知道孩子被打掉之後不是應該發怒嗎,或者以他的脾氣秉性,當場奪門而出也很正常,可是為什麼他還要向自己求婚?
林躍將手抽回來,握成拳攥緊,像是手中握了什麼秘密,稍稍鬆手就會泄了氣。
「如果半年前你向我求婚,我或許還會答應,但現在不可能!」
「為什麼?」
「你以為我不看新聞嗎?啟程出現了嚴重的財務危機,你還跟公司股東簽了對賭協議,很快你就會輸得傾家蕩產甚至還要倒欠十幾個億,後面基本很難翻身了,如果我現在還答應跟你結婚,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魏知南的喉結來回滾動了幾次,他捕捉著林躍的每一幀表情。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林躍往後坐了坐,故意跟他拉開距離,「就是因為知道啟程要倒閉了,我才會去把孩子打掉。」
「你再說一遍!」
「就是因為知道……」
「看著我的眼睛說!」
林躍稍稍坐直,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魏知南的眼睛,「我就是因為知道啟程要倒閉了,你很快就要變成窮光蛋,我才會去把孩子打掉,講得這麼清楚了,你還聽不明白?」
魏知南當然聽得明白,但是他不相信。
「…你這麼在意我的身份和處境?」
「當然!」
「可你之前不是說願意拍戲為我還債?」
林躍幾乎要笑出來,「我隨口說的,這種話你也信?」
「林躍…」
「再說我本來就是演員,最在行的就是逢場作戲,你之前給我資源又為我開公司,我難免要說點好聽的哄哄你,都是成年人了,這種話豈能當真!」
「所以這才是你要把孩子打掉的原因?」
「對,我必須在沒有顯懷之前就悄悄處理掉,不然往後我還怎麼在娛樂圈裡混,當然,也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原因。」林躍緩了緩,繼續說:「你父親之前找過我,說只要我跟你分手,會給我一筆補償,當時我沒同意,是覺得留在你身邊可以得到的更多,但現在眼看啟程要倒了,你自身難保,我必須要給自己想後路,所以是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或者我們之間沒有緣分!」
林躍低下頭,用力揪住手指,「我答應了你父親,會儘快跟你撇清關係,然後他會給我一筆補償!」
「多少?」
「什麼多少?」
「補償!」
林躍頓了頓,「兩千萬!」
魏知南笑出了聲。
多麼荒唐,就為了區區兩千萬。
「你就這麼篤定我會輸得傾家蕩產?」
「網上是這麼說的,何況你確實也簽了對賭協議!」
「既然是賭,不到最後一刻你怎麼就知道我會輸?」
「我不確定,但我輸不起。」林躍低頭看著依舊蹲跪在身前的男人,「你知道我們這個圈子有多現實,我二十三了,已經耗不起,所以很抱歉,我們還是…分開吧。」
那是七月上旬,暑氣剛起,窗外灰濛濛的天,大雨壓境。
窗戶上已經想起噼噼啪啪的敲打聲,他雙眼通紅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或許此刻她在演戲,又或者從前的每一刻她都在演戲,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天邊僅剩的一點光線被烏雲吞噬,隨之而來的便是漫天的黑暗。
魏知南用手指捻了下眼角,起身從房間走了出去。
雷電交加,他必須在大雨到來之前離開這座城市。
車子開出酒店,一路疾馳,風雨卻像長了翅膀,穿透銅牆鐵壁往他身體裡鑽,好像哪裡都疼,哪裡都被捅了一個洞,直至連闖兩個紅燈,被交警逼停。
有人在謾罵,有人在瞧著車窗,雨刮器來回擺動的時候帶出一條條波紋。
「先生,下車!」
「先生,聽到沒有,請馬上下車!」
兩個交警站在外面使勁地敲著車窗,魏知南鬆開方向盤,棕色的皮革上留下一抹深紅的血跡。
當初設計師問他,那顆裸鑽要切成什麼形狀,他想都沒想,說要水滴型,她的眼淚太多,心又軟,他希望她能夠像鑽石一樣璀璨奪目,卻又像水一樣溫和柔軟。
卻不曾想她心如頑石,比鑽石還要堅硬。
魏知南攤開手,水滴化作利劍,已經割爛了他的皮肉。
……
魏知南走後林躍蜷縮著倒在床上。她剛演完了人生中最好的一場戲,每一句台城每一句布景都堪稱完美,甚至連天氣都無比應景。
窗外雷電交加,狂風大作。
真的謝天謝地,要感激這場雨,如此轟轟烈烈地到來,鬧出了許多動靜,可以掩蓋掉她躺在床上哭到完全嘶啞的聲音。
魏驥得到消息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說來也是稀奇,台城這么小的地方,但一層層通報,最終卻能把消息通到老爺子那裡。
「闖紅燈,妨礙交通?」他接到台城那邊的電話也是吃了一驚,好在了解事情始末之後知道人沒受傷,了但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派了榮伯趕過去。
榮伯到台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魏知南被安排進了醫院,他只能又往醫院趕。
魏知南的手其實沒什麼問題,作了簡單的清創和包紮,但他身份擺在那,一幫人跟著他轉,還特意讓醫院安排了一間病房。
榮伯趕到醫院的時候他坐在病房的床上,纏著紗布的那隻手還夾了根煙……
「知南少爺,您的手沒事吧?」榮伯剛開口,魏知南把煙掐了,不發一言便往外走。
榮伯一句話也沒說上,只能硬著頭皮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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