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他一貫溫柔的語氣,而今夜,卻是她的催眠符……
在她被他無情的推倒在地前,她感到身體中了兩槍,混亂中,她的痛呼聲被掩蓋,身體不斷的被人踩過,疼痛讓她根本緩不過來喘息,她開始明白死期這兩個字……
目光朦朧間,卻是恍然相處的三年,目的竟就只為了這一刻的死期……
竟如此莫名的,可笑!
……
周圍透著刺骨冰冷的風不斷的將許微然的意識吹的模糊,她鼻尖依舊還能聞見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以及那人肉腐爛的氣味。
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人吊在了這裡一樣,底下的這些人是怎麼突然倒下而開始腐爛的她也依然不知道。
但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用不了幾分鐘的時間也要撐不下去了……
在不斷昏迷與清醒之間,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堅持了多久。
仿佛迴光返照一般,她腦海中還在迴蕩著地上那些人剛剛對她說過的話……
「蘭陵川帶你回蘭陵家,不過是為了掩飾轉移敵人的視線罷了!話說,蘭陵家哪裡還有什麼保護在外的女兒啊?你被人騙了整整二十年,事到如今難道還想不通為什麼蘭陵川能夠毫不留情的朝你開槍還讓我們帶你到這羞辱你嗎?哈哈哈哈哈……」
許微然眼底僅存的微光徹底的暗了下來,她想起那天在秦家蘭陵川說的,蘭陵家偷了別人家的孩子甚至躲不過就扔下懸崖的那句話……
她先前覺得蘭陵家心狠手辣,就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卻沒想到到頭來,自己竟也是那個可以隨時被拋棄的廢子?
許微然頓時扯唇諷刺的笑了起來,卻因為扯唇的動作再次將她嘴角上的傷口撕裂開來,血跡順著她的嘴邊流下,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滲人,但此刻她已然沒有力氣痛呼了。
眼睛徹底閉上之前,她腦海中仿佛又出現了那個聲音……
「你叫許微然?」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
「蘭陵家是不會放任自己的血脈在外不管不顧的。而許微然,如今……蘭陵家只剩你我二人,你在外早晚會被那些人找到,同樣的,如今也只有我可以護你周全,所以,跟哥哥回去?」
「…好」
蘭凌川……
而就在許微然再也撐不住而閉上猩紅的眼睛時,一道黑影在這時自暗處走來,仿佛等待已久般的。
來人在吊著許微然的樹前輕頓,隨即他舉起了手中的槍……
……
就在左亦要扣下扳機的時候……
「你在做什麼?」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中斷了左亦的舉動。
左亦指尖一松,收回了槍支緩緩回過頭去看向來人,挑了挑眉反問道:「你過來幹什麼?」
容祁瞥了他一眼:「這附近正好有我要找的藥材。」
說即,他目光掃了一眼那吊在樹上的女人,唇角頓時嘲諷的一扯:「怎麼,你跟這姑娘有仇,至於就剩一口氣了還要給她再來上一槍?」
左亦渾然不在意的聳聳肩:「我可不認識這麼牛逼的女人,反正她也活不成了,又何必再受這一時半會兒的痛苦?」說著,他目光朝著旁邊的林子瞥去。
這後面的林子裡頭估摸著還有不下十五個人的存在呢,倒是這姑娘究竟是得罪誰了被打成這樣?
甚至就連地上躺著的那些人剛剛也是想對她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只不過是在得逞之前就已經被他用容祁新製作出來的藥塗過的暗器擊中,當場死亡後而開始慢慢腐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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