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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心念念的女人,還對他一如往昔的柔情,曾經,卻背叛過他!
梨諾,他名副其實的女人,卻口口聲聲說不稀罕他?
兩個女人,他只能要一個,這一點,他非常確定!為什麼都說不稀罕他了,他還會糾結?
他腦子是不是抽風了?
女人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一個心在渣男身上、眼睛被蛤蟆糊住、死沒良心、還不稀罕他的女人,他居然還會猶豫?
煙霧繚繞漸濃,封以漠的眉頭也跟著越擰越緊。
正煩躁到不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驀然回神,見是蘭溪的電話,封以漠便掐滅了菸蒂,緩了緩神,才按下了接聽鍵:
「蘭溪?是我!」
「漠,打擾你工作了嗎?」
柔潤的嗓音傳來,一如往昔的體貼,也帶著熟悉的溫暖,封以漠淡淡扯了扯嘴角,腦海里卻突然閃過一抹俏麗的身姿,甩了甩頭,口氣卻明顯冷硬了:
「沒有!」
「我知道你忙,那我長話短說!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好多朋友沒見了,晚上約了一起聚聚,東方夜總會!吃完飯一起去好嗎?」
聊了一會兒,見只是想跟他吃飯,封以漠也沒拒絕。隨後,又一陣潤物細雨般的關切嗓音傳來,他的神情卻莫名懈怠的恍惚,竟然沒有任何其他特別的感覺了。
直到那頭傳來結束的話語,他才回了聲:「晚上見!」
掛了手機,心突然一陣空落落地——
另一邊,下了班,梨諾的心情也悶悶地,低落到了極致,不想回家面對冷冰冰的屋子,她又拿出了五十塊錢,奢侈了一回,去了遊戲廳,準備抓娃娃。
算了算,差不多能玩一個多小時,再多耗會兒,估摸著回家倒頭就能睡了。
純粹是為了耗時間,梨諾進去了,也是不急不慢,休息椅上一座就是半小時,起來,對著各種各樣可愛呆萌的娃娃,她其實也沒多大興趣,隨手投幣隨手抓,其實也是懶散到不行。
不一會兒功夫,五十塊錢已經全部貢獻進去了,卻還是兩手空空。
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一邊,服務生走了過來,另外送上了二十個遊戲幣:「小姐,經理說,謝謝您上次手下留情,這是給您的優惠!」
上次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經理還真上道,接過,梨諾也不客氣:「幫我謝謝經理!」
都白貢獻了五十塊了,能多玩一會兒也是好的!
轉身,梨諾又繼續,大約是因為白沾了點小便宜,她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連帶著運氣似乎也好了起來:
「還不賴!」
雖然只抓到了一個很小的萌萌兔,好歹不是空手而歸了,而且,是第一次自己抓到娃娃,梨諾頓時滿滿的成就感。
拎著迷你的粉色小兔子,很開心地離開了。
回到車上,她就把兔子吸到了車窗上,望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心裡就美滋滋地,看了下時間,她才發現,原來才剛剛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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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過得這麼慢?」
剛叨念了一句,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主任打過來的,問她有沒有空,方不方便去取個單據,正愁著不知道幹什麼好,一聽只是去取個東西,梨諾當即就應了下來:
「簽收單,兩份合同正件檢查下公章」
重複了一遍,梨諾翻出紙筆,大概記了一下:「風閱的張總!好的,我知道了!沒問題!明天帶去公司!」
放下電話,梨諾又填了下備忘,此時,電話也發了過來。
一邊撥打著電話,梨諾一邊發動了車子。
一個紅綠燈處,她剛放下手機,不經意間一個扭頭,就見兩抹熟悉的身影有說有笑地,走出一邊富麗堂皇的大酒店。
封以漠,跟那個女人?
遠遠地,雖然看不清女人的樣貌,但直覺上,梨諾就認定是新聞上看音樂劇的那個女人!
女人穿了一身墨色的長裙,迎風吹起一些飄逸的弧度,與照片上那清純的穿衣風格如出一轍,此時,她的外面還搭了一件米白色的外套,燈光下,長發飄飄,一個亮紅色的包包也很是顯眼,女人品味不俗,這是一眼,梨諾清晰的認知。
她挽著封以漠的胳膊,兩人的姿態,甚為親密。
突然間,心口就像是梗了塊石頭,梨諾五味陳雜,很不是滋味。
身後,刺耳的喇叭聲傳來,梨諾才不得不收回目光,踩下了油門。
酒店門前,吃完飯出來,封以漠跟蘭溪閒聊著,等著車子過來。半靠在封以漠的胳膊上,蘭溪清秀的臉龐笑成了一朵花:
「以前,每次出來,我都是這樣挽著你,好懷念,這種感覺真好——」
柔柔的嗓音耳邊響徹,垂眸,看了她一眼,封以漠卻是淡淡笑了笑,沒接話。
若是換了她,此刻一定笑嘻嘻地整個扒到他身上了吧!
即便是同一個動作,梨諾跟她也是不一樣的!她總是活力滿滿地,像個下麻雀、小太陽,閒不下來地,熱騰騰地;而她,靠在他的肩頭,溫順乖巧,平靜地可以像是不存在。
對於自己突然想起了梨諾,腦子裡晃現出差不多的一幕,她這樣扒著章越澤笑開了顏的畫面,封以漠又一陣燥郁地厲害!
恰好此時,莫言已經把車子開了過來。
打開車門,兩人坐了上去。
坐姿依然是端莊乖巧地,還是一慣地,挽著封以漠的胳膊,蘭溪明顯看起來很興奮:
「回來也有些日子了,還沒見過勵晟他們呢!離開了這麼久,好想他們呢!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我?我現在的樣子,會不會讓他們失望?」
「他們現在應該都很好吧?」
明顯聽出了她口氣中的不自信與淡淡的悲傷,其實,從再見,封以漠就感覺她變了很多,很滄桑,似乎也很悲觀,即便笑著,也透著一種悲涼。
總感覺,她是經歷了什麼事,或者有過很不好的經歷,但他只要一問,她就會哭,轉而發怒離去,幾次過後,他也就不問了。
她需要時間,這是封以漠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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