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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歌唱得真是好,就是價錢可也真不便宜~」「管家啊,你這是從哪兒請的人?
不是說讓你找幾個聰明伶俐的、最好是熟人?
這樣的話,遇到點什麼事也不至於手足無措,不會融會變通也還可以溝通不是?
下回可不能這樣了!計劃一定得提前想好做好,要不臨時多多改動幾次誰受得了?」
「今年形勢這麼不好,這錢也是越來越難賺了!」
「這人呢做事可不能太短淺,凡事得多為以後考慮!一棍子買賣作死有什麼意思,你說是不是?」
「是,是,夫人教訓地是!」
一通陰陽怪氣的寒暄加訓斥,關太太話里話外卻無不帶著抱怨,指桑罵槐地說江年華不識好歹,是傻子估摸著也聽出來了關太太這是心疼最後那首歌、那五十萬塊錢呢!剎那間,葉芬因為江年華處理巧妙剛剛緩和的臉色瞬間又糾結了起來,無意識地已經看向了她,扶在她腰間的手本能提點地就扯了下,腦子已經明顯不夠用了,加上不方便插話,所以,葉芬站在身後側的二線位置,也沒出聲。
這要是換了以前的關氏,關太太肯定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但現在的關氏說白了就是外強中空,跟個空架子沒兩樣,箇中苦澀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而今天之所以如此鋪張,並不是單純為了面子,而是必須,他們需要拉攏關係,面子工程自然就是必不可少的!可這首歌、這五十萬,著實讓人肉疼。
所以看危機解除了,關太太就想過來試試能不能再要回來,可又不能直接開口,便有了橫眉斜目、陰陽怪氣的這一出。
這要是換個人或者換個時間,說不定還真就借坡下驢還給她了。
偏偏她遇到的是江年華,是一個跟她一樣現在也是缺錢缺到快要命的主兒,所以,全程笑著,卻跟個小啞巴一樣,一個屁都沒有,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反正這番說辭又不是跟她說的,沒聽見!進了她口袋裡的錢讓她再掏出來,那是絕對連窗戶都沒有的!????於是大半天的功夫,幾乎就聽關太太一個人在那來來回回地絮絮叨叨,場面有些尷尬還有些冷,池赫跟關老爺走近的時候,聽到看到地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池赫原本過來也是怕有人會藉故為難她,畢竟今晚某人的風頭有點盛,而關爸爸做夢也沒想到好不容易把這段插曲給擺平了,過來卻又見自家老婆在掉鏈子扯後腿,頓時一張老臉就漲得通紅:「你們在聊什麼有趣的話題竟說這麼久?」
抬眸,他還警告地狠狠瞪了老婆一眼,氣得恨不得也將她給大卸八塊了:丟人現眼!一個個地,全都扯他後腿!好不容易才跟池赫說上句話,沒想到一過來居然看到這一幕,只覺得里子面子都丟光了,關爸爸心裡氣得呼哧呼哧地。
回身,臉色一陣乍青乍白地難看,一見有陌生人在場,關媽媽卻也瞬間回過味來了,乾笑著就道:「沒什麼,一些女人的話題,比較投緣,說起來就忘了時間,各位不要介意!」
警告地看了江年華一眼,她才挺身走向了關爸爸,瞬間一副標準優雅貴太太的模樣。
這才見到池赫,江年華的眸子瞬間一亮:他也在?
不經意間眸光一個碰撞,對上的就是一雙晶晶亮的眸子,璀璨純淨如星光閃耀,卻不染一絲塵埃,不知道為什麼,池赫的心頭竟然像是有股暖流滑過,剛毅的面龐頃刻就柔和了幾分:「久仰年年小姐大名,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不如能不能單獨跟你談點合作事宜?」
沒想到池赫會主動開口,他這一出聲,周邊都像是冰冷了一片,齊刷刷的眼珠子全都匯集了過來:池赫那是什麼人嗎?
天生的貴公子!出了名的冷情淡漠!除了他自家人,至少在允城商圈裡,能讓他主動攀談的人估計寥寥可數,可現在,他竟然主動跟一個女人搭訕,還是談合作?
能讓他親自出馬的項目,哪個不得是重中之重的工程?
剎那間,連身為他貼身助理的柏川都整個目瞪口呆了。
「好!」
更出乎意料地,不待眾人反應,一道紅色的身影已經顛顛地越了過來,沒有半點女人家羞澀地,竟然直接挽住了池赫的胳膊,還一臉的笑意盈盈,然後,十多雙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兩人翩然而去,滿目錯愕
。
走到一邊無人的角落,池赫止步,剛一轉身,一張甜美的臉孔就占滿了視野,伴隨而來地是一聲讓人身心都跟著發酥的嬌甜嗓音:「阿赫~」每次聽到這兩個字,池赫總感覺心肝都會顫上一顫,不為別的,就僅僅是因為她的嗓音跟表情,每次都是一副「老鼠看到大米」「小賊看到珠寶」的樣子,那種發自骨子裡的真誠與喜歡,讓人不能不動容,若不是真心,那這個女人的演技就是出神入化了。
「好巧啊,你怎麼也在這裡?」
他是關家的賓客,剛剛還是跟關老爺說著話過來的,不會是兩家也關係匪淺吧?
沒有回答她,池赫的眼神不自覺地先上下逡巡了她一番,才涼涼出聲道:「玩得很高興?
臉都不要了是吧?」
不是演員嗎?
不好好地拍戲怎麼跑這種場子?
雖然這個圈不算了解,但這個圈裡的人卻沒少接觸,多少,池赫還是知道一些的,除了無名跟過氣兩個極端,很少有人願意接這樣的商演,一方面因為價格低沒含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掉價。
檔次跟名氣那是直接掛鉤的,要是這種活動,出席地多是有財有勢的,也可能是她們背後最主要的資本,池赫有些想不明白,她一個不缺錢的大小姐怎麼能拉下這種臉皮來?
以為他可能是覺得自己給她丟臉了所以才把她拎過來,對著一張冷臉,江年華卻一點也不生氣,還笑嘻嘻地往前湊了幾分:「五十萬呢,很划算有沒有?」
說著,乾淨細長的指尖帶著半分委屈半分傲嬌還摻雜著半分似有若無的撒嬌輕輕戳向了他:「我又不是阿赫,沒你那麼聰明也沒你那麼能幹,我站這一晚的出場費還不到五十萬,除去上交的部分,扣了稅,再扣了各種費用,辛辛苦苦地到我手裡的只怕連十萬都沒有!那有人願意大發慈悲犒賞我,我也總不能跟錢過不去是不是?
阿赫養家這麼辛苦,就算我幫不上忙,也不能拖你後腿對吧?
錢又不燙手,阿赫你也總不會嫌多的對吧?」
邊說,江年華漂亮的眸子還不時瞅瞅他,手下也是沒閒著,一會兒戳戳他,一會兒又扯扯他,那嬌軟的模樣估摸著任是誰看了都不忍苛責。
而對池赫而言,就是耳邊嗡嗡嗡、腦子又一陣呃呃地,這女人這張嘴啊,真是不得不服氣,什麼都能給她說出朵花來!偏偏不管任何事,她還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任是有情緒,都讓你不是憋著也得在肚子裡給她消化乾淨。
見她半躬著身體,明顯低微上幾分還討好的姿態,即便是想冷臉池赫都冷不住了:「歪理倒是不少!」
真是拿他沒轍!這麼多人這種場合,她也敢如此張揚,就不怕善不了後引火燒身!心裡雖然有微詞,但想起她剛剛的處事方式,連他也不得不讚嘆,這個女人的應變能力,堪稱一絕。
「嘻嘻~」明顯感覺到他口吻的鬆動,江年華又嬉皮笑臉地對著他笑了笑。
見她身體又彎了幾分,捶了兩下小腿,腳下也動了幾次了,池赫的目光才正視地落了過去:「怎麼了?」
「沒事,新鞋不太合腳,有點高,站久了就有點酸~」說著,她又動了兩下,以往,參加活動一般都是站個幾分鐘就行,而且多數時候基本都是站著不動的,今天因為參加酒會,特意穿的稍微矮了一點的,可也是七公分以上,加上是新鞋,可能是因為走的時間長了,邊角已經明顯有磨腳的痛感了。
抬眸,池赫逡巡了一周,酒會的場地是空的,只有零散地自助餐桌給擺放了些禮品的桌子,根本沒有安排給賓客休息的椅子,因為有表演台又特意留出了舞池的位置,偌大的宴會廳也顯得擁擠、自然也就沒有安排座位的地方了。
想著這種場合坐也不方便,向後倚身靠在一邊的廊柱上,池赫剛屈腿想說讓她過來靠一下,稍微緩一緩,心有靈犀一般,一抹紅色的身影已經半倚半坐到了他的腿上,驚愕不已,望向她的時候池赫的嘴巴都還是有些半張的:這女人是會讀心術嗎?
這才驚覺兩個人的身體靠得很近,親昵溫暖,一種說不上來的很奇妙的感覺瞬間就澎湃著在池赫的胸腔間溢滿:「你倒是不客氣~」他還沒開口呢,她倒是自來熟了,這若是換了旁人,估摸著他早就一腳踹飛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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