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房間之中。
這時候,老道士的廂房早已經被他改變成了自己的樣子。
雖然說也沒多大改動就是。
但是金窩銀窩還沒自己狗窩香呢,隨便一改,那就是屬於自己的風格。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衛易將那記載著法術的一個又一個的布帛,放在自己的面前細細觀看。
就這樣。
一連串的幾天,每天都會有師兄弟為他把飯都帶進來,也算是繼承了前觀主無為的風格了。
而且由於那條蛇妖很大。
自然也足夠那些人吃足夠長的時間。
可惜諸位師兄弟一個個的,剛剛經歷了改易根基的過程,所以,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吃太多大補的東西。
畢竟虛不受補啊。
於是乎,大部分的血肉精華都進了他的肚子,也算是孕育了他這一身的肉身神通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還有點有意思的地方呢。
這其他的野豬曾經是老道士收拾的,自然也都沒有留些什麼邊角料之類的。
但是這蛇妖不一樣。
幾位師弟這麼一收拾,不光扒下來了一條完整的蛇皮,還抽掉了一根筋。
雖然說這玩意兒不像是蛟龍筋一般那麼的尊貴,那麼的恐怖,但是著實也是非凡。
反正,雲海一個人也拉不斷。
算起來,也算是等同於練炁士級別的一個好材料吧。
不過這東西也被他在這兩天的時間給晾曬起來了,等什麼時候炮製好了,再想想用它做什麼。
終於,經歷了幾天之後,衛易終於把其中的種種個個法術都記在了心頭:
「自從成就煉炁士之後,每一次看這法術之類的,卻也是有了不少的獨特的理解。」
「這應當也算是讀書百遍,其意自現了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衛易也是不由得笑了幾聲。
同時,他也算是把老道士整個人所有的修行傳承,也通通的都吸收消化進了自己的腦子中。
只等待著某一天,遇到了什麼事情,或者說用時間再慢慢的把這些東西都化為自己進步的資糧。
「這老頭還真是個天才。」
「最起碼是個研究方面的天才。」
「幻法僅僅是一個法,雖然是通天大道,但是多的更多是一種概念性的東西。」
「但是這老道士三百年間,竟然研究出了種種的法術根基,著實是恐怖如斯啊!」
只有真正的了解某一個行業,才能知道某個人做的究竟是多磨麼的離譜。
就像是老道士這一個。
僅僅有一個總綱,老道士愣是把他在各方面都打下了很高的根基。
打個比方,那就是老道士憑藉著九陰真經的總綱,從無到有的創造出了無數絕世武功。
說起來。
如果不論修為什麼的,老道士也足夠有資格在那京城之中當一個國師了。
這天文地理,修行煉藥,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他什麼不會?
雖然說並不太精通。
但是其中種種他都已經研究出了或是半成品,或是一部分的原理。
「不過這練炁士打鬥著實是有點吃虧,這也怪不得老道士每一次施展法術,都是用的法器了。」
研究了其中的種種法術,衛易這個才明白,為什麼老道士不直接用法術。
哪裡是他不願意用?
這分明實在用不了。
就像是老道士留下的其中一個傳承,名曰:呼風喚雨。
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若是讓他把周圍地脈都以種種的法壇,還有祈天的符文都布置好。
他一個人就能夠呼喚出,能夠淹沒一個縣城的水量來,能夠造成幾十上百萬的流民與大災。
但是問題就出現在這。
這得有時間呀!
這每一個法術的前搖,都特別特別的長。
就像是這呼風喚雨。
單單是建造法壇,以種種手段來咒練法物,那就得需要九九八十一天。
這還只是建造。
還得在法壇之上端坐,然後再施展出法術,這才能夠有著種種神異。
這樣的大範圍,這樣恐怖的法術,哪怕是數十上百個入道武夫,都做不到如此的破壞。
但是。
一但真的打起來,這種級別的前搖,那就已經足以致命了。
還沒布置好法台,就讓人乾死了,這還怎麼玩?
再說了。
就算是他們想幹壞事,這其餘的過程之中,也會有著種種雲氣的波動。
欽天監察覺到不同之後,就會匯報給京城的督察院,種種巡查下來,也不會讓練炁士造成大範圍的破壞。
「大型的法術前搖很長就罷了,但是別的法術前搖也很長,這就很過份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衛易就忍不住有些吐槽。
這跟他想的修仙真不一樣。
人家別人修仙,那動不動揮手之間便有著風火雷電,能夠開天闢地。
這個倒好。
就連搓出一點點的火星子,用來點柴火,那也得連掐十二個訣。
但凡有點攻擊性的法術,用來掐訣念咒,甚至腳踩罡斗,那也得需要一炷香時間。
有這時間,掄起棍子就上也比這好。
雖然說其中也是有著修煉時間長的那些老法師施法速度很快,但是這也是其中的高手。
總的來說,施法很麻煩。
所以說眾多煉炁士,總會另闢蹊徑的煉製出一個又一個的法器。
將一個又一個神通法術的道紋,打入所煉製的法器之中,煉製出專門的法器。
這樣的話便能夠適應正常的鬥法,甚至還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施展出大法術。
所以說,以法器鬥法,早已經是現如今這練氣士的主流了。
當然,話還是那句話。
絕大部分的練炁士都會遠離鬥法,因為施展法術,消耗不是自己的法力,那是自己未來能夠長久的生命啊!
所以大部分練炁士都很吝嗇。
也很少真正的花費大量的時間,來煉製出各種各樣的法器掛在身上。
畢竟這煉製法器浪費法力,催動法器也是浪費法力呀,還不如挑幾個合適的護身護道呢。
「幸好老道士留下了不少的傳承,其中還有根據法術煉製法器的傳承。」
「要不然的話,貧道萬一跟別人鬥法,那就只能夠輪著自己的拳頭上了。」
雖然說他拳頭比別人都硬。
但是作為一個練炁士施展法術,動不動就給別人掄拳頭,這未免也有些不太雅觀。
「感謝師傅您老人家的饋贈!」
再一次感謝了一波。
反正他覺得老道士那真的是他的貴人。
其中,老道士使用的最頻繁,完善的最完備的法術,竟然是造畜之術。
這會兒真的不出乎人的意料。
「老道士確實也算是把造畜這一門法術玩出了花。」
「不過對人下手確實有點過分,如果貧道也跟他一樣,那多少有些挑戰道德底線。」
「不過如果不是人,那不就得了嘛?」
道德底線得靈活不是。
若是他用著造畜的法術,施展在別的動物或者精怪身上,這不就好多了?
把肉酸的豺狼,沒什麼肉的鬣狗什麼的,都變成肉嘟嘟的野豬,這不比變人好多了?
到時候就算是最為深切的衛道士,恐怕也沒有辦法說出什麼來。
畢竟這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這一個老話,早就已經刻入了人們最深刻的血脈之中了。
思考完其中的種種法術,他自然也要準備研究研究老道士留下來的這三個寶貝。
畢竟這尋常法術前搖太長。
先別說他沒有練成,就算是煉成了,他也不會在打架之前施展這玩意。
還是法器好。
只要是用法力催動,那完全是可以瞬間發動的。
看著面前的這一個葫蘆,一個珠子,一個小幡子,衛易將目標定向了小葫蘆。
「就讓你先來吧!」
他早就好奇這個小葫蘆了。
拿起了小葫蘆,他先是按照那傳承法術上面講解的方法,用法力去洗鍊這小葫蘆。
然而。
當他催動法力去洗鍊這個小葫蘆的時候,他發現這玩意消耗是真不小。
僅僅是用法力洗鍊了一次,這基本上就消耗了他將近十分之一的先天炁。
「怪不得大部分的練氣士得到別人的法器之後,都是喜歡先用別的方法將其中的印記磨掉。」
「感情這直接用法力洗鍊其中的根基印記,是有著這麼大的消耗啊!」
就算是有正法的修行者,那也得需要三四年的時間,才能真正的吞下一口先天炁。
這洗鍊一下,直接就將他們修行三四個月的法力,直接就被消耗了。
雖然說恢復可能比直接吞吐先天炁要快不少,省力不少,但是這恢復法力的時間,就浪費了修行的時間。
一來二去,這不就是虧了?
更何況,大部分的練炁士都有著足夠悠長的壽命,沒有足夠的時間與見識,能夠靠自然去慢慢的消磨其中的法力印記。
這不皆大歡喜?
也就只有衛易這種有著勇猛前進的意志,修成肉身神通的傢伙才敢這樣做。
因為他們的精氣神更強,比起尋常的修行者,恢復速度何止增強了數倍之多。
一次兩次三次。
整整用法力洗鍊了五次,他這才將這小葫蘆,完完全全的洗鍊乾淨,煉化成為自己的法器。
到了這個時候,他這才能算真正的催動法力使用著這一個小葫蘆。
到了這個時候,真正的完全掌握住這一個小葫蘆,並且明悟了其中的所有結構。
衛易這才明白它的作用:
「這葫蘆只是一個容器,真正厲害的是其中的漫天血砂。」
「這東西不僅能夠淬鍊血肉精華,而且對於鬥法都有著極大的作用。」
「說起來的話,這也算是污染法器的一個魔道法器,不愧是老道士煉製出來的東西。」
這小葫蘆只起一個封禁作用,厲害的是禁錮在其中裡面的漫天血砂,說起來那玩意就是吸收的血肉之中的煞氣與濁氣。
可以通過吸收種種的煞氣,淬鍊足夠的血肉來慢慢的補充。
不過這樣的速度十分緩慢,往往需要數十上百年,才能夠施法使用一次。
按照這一小葫蘆的量來說。
估計最少能夠污染三個練炁士的法器,這估計應該是老道士數百年的積累。
可惜老道士跌倒衛易吃飽。
這一飲一啄也算是天定!
經過衛易的洗鍊,這小葫蘆雖說仍然是血色的,但是學多了一種血玉一般的光華。
看起來也算是正派了許多。
接下來他便連續的使用法力,直接強制性的將那一個小珠子與小幡洗鍊完成。
而就這一下,直接就消耗掉了他早已經煉化的三道先天炁其中的兩道。
不過他也不怕。
畢竟別的練炁士不敢把法力都消耗盡了,因為他們害怕自己處在危險的環境之中,遇到敵人沒法反抗。
但是衛易除了是煉炁士之外還是一個武夫,而且還是一個修成了肉身神通的武夫。
要是有人這個時候想出來找找存在感,那估計就能夠體驗得到,成為白袍甘道夫敵人的感覺了。
手中拿著小幡子,衛易玩的那叫一個愛不釋手:
「不愧是老道士壓箱底的寶貝,果然是夠強力,果真是十分厲害!」
那血葫蘆是他花費了一道先天炁五成的法力,才完全洗鍊掉的。
而那能夠化作金光砸人的混元珠,同樣也是花掉了將近五成的法力才洗鍊成功。
但是這迷魂幡就不一樣了。
就這一個玩意兒就花費了衛易,完全煉化一道先天炁練出來的法力。
這擱在別的練炁士身上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這消耗的法力實在是有些多了。
不過,相比於這些法力,他更看重的,則是這一個迷魂幡所具有的能力。
「只要完全催動一道先天炁,就能夠使得其中化出迷昧二風,哪怕是尋常練炁士都能夠一次性放倒,迷了神志,閉了心氣。」
「這就是底牌呀!」
怪不得老道士施展了這迷魂幡之後,便迅速的回來吐納打坐。
一道先天炁的消耗,但凡是個練炁士,估計都會心痛的跳腳吧。
受不了啊!
雖然吞吐了三道先天炁所煉製出來的法力,已經被他消耗掉了三分之二。
但是他仍然喜滋滋的。
因為完全接受了老道士遺產的他,此刻已完全不能夠算是練炁士中的新人了。
如果真的比較,那就相當於是得到了他爹遺產的毛熊,哪怕沒他爹這麼強,那也是別人不能隨便挑釁的。
將這三個寶貝塞入自己的袖子之中,衛易再一次喜滋滋的走到山崖之上,開始了今天的修行:
「心情很好,練練功。」
轟隆的血液在他的身上如同滔滔大江一般奔騰而過。
隨著他凝神聚氣,他身上的精氣凝聚的越發的快,隱約間吞吐天地靈機的速度也越快。
僅僅是修行了一天,他整個人便已經恢復了吞吐一道先天炁將近十分之一的法力。
想到這裡,衛易突然覺得自己未來可期了起來。
這就是肉身成聖的恐怖?
簡直是恐怖如斯啊!
就在衛易每天都沉浸在修行練法,每天都吞吐恢復著法力研究著法術的時候。
這山林也在發生變化。
樹欲靜而風不止,一股風就這麼刮過了整個山南郡,莫名的使得整個郡城都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就在其中的某一天。
就在那遙遠的郡城之中。
突然有著一隊極其華麗的馬車,帶著一種眾的護衛,就這麼浩浩蕩蕩的進入山南郡城。
「踏踏踏踏~」
「……」
就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作為郡城之中的大佬的莫郡守親自將人迎了進去:
「世子,您怎麼還親自來了?」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s 3.5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