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一些修基礎的修行知識,衛易也算是對於自己有了一個具體的認知。
神通道法大不相同。
所謂的入道三境,不過就是看誰能夠與天地之間的靈聯繫的深,借用的法力多罷了。
但是再多都有個限度。
哪怕你是恆定境界的大修行者,也沒有辦法僅僅用自己的法力,來壓迫一個初入入定的新人。
也就是說。
另一種程度上來說,三個境界的人都處於同一個十分公平的賽道之上。
雖說道行高了有優勢。
但是一旦真的與別人的法術碰撞,神通不及天數,道行不及法術,卻也會落得一個身死下場。
想到這裡。
衛易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封神榜上面的鬥爭。
在封神演義之中,只有少部分高人的道行和法術是走在同一個路途上的。
道行高代表了有進步。
只要道行高了,就有了相更高層次進發的底氣。
但是道行卻又沒有辦法顯現出太過於明顯的差距來,於是乎就有了專練神通的那些人。
其中最為明顯的,還是要數截教的那一些修行者。
哪怕是道行不夠。
僅僅將神通法術修行到巔峰,那也是能夠將無數道行比他高的斬於馬下。
當然了。
神通法術也不是那麼好修行的。
也是需要無數時間的磨練。
對於一些天資平庸的人來說,僅僅將法術神通磨鍊到極高的境界,確實是一個十分有性價比的行為。
畢竟只要達不到胎息境界,那就得憑藉神通法術來一決高下。
但是。
當鬥爭到達了胎息境界。
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大不相同了。
就只是說壽命這一方面。
入道三境也僅僅只是普通人,他們可以憑藉著法術讓自己獲得微薄的壽命。
法術神通更強的,興許還能夠在臨死之前保持強大的戰鬥力。
但是生命難求。
最多也不過是七八十載而已。
也就僅僅只有那些不喜爭鬥,整日養生護身的人這樣才能夠突破百年大限。
但是這已經是極限了。
哪怕你神通法術在入道三境之中無敵。
但是也不過是紅塵枯骨。
沒有恆定的道行,根本不可能就窺破前路的可能。
而到了胎息境界。
那就是人們傳說之中的陸地神仙,他們就是被人們認為是神仙的最多的主人公。
五個甲子,三百年壽元。
幾乎已經是一個朝代的生存時期了。
幾乎坐看朝廷風雲起伏。
只要修為到了那等境界,便能真正的出入京城,成為王公貴族的座上賓。
如果不想被紅塵侵蝕。
那也可以入的深山修行,更進一步窺探更高的境界。
但是說真的。
胎息境界就已經是衛易能夠知道的最高的境界了。
這等人物,現在的他僅僅只能仰望,甚至於見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神龍見首不見尾。
說的就是這等人物。
再類比一下自己,衛易覺得自己僅僅只是走上了這一個路途而已。
接下來的路還長著呢!
第二天。
太陽還是照常的升起。
此刻卻也是早早的起來,從小門出去,在鬧市之中行走,體驗著這大千風俗。
他在街道行走,可不僅僅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更多的則是為了自己的修行。
這氣運一道十分深奧。
他現在不過僅僅只是能夠看出氣運的外像,然後進行猜測罷了。
所以說。
他最喜歡的,就是坐在街道上觀察著一個有一個販夫走卒,官員秀才在街道之上走過。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對於氣運了解的更深。
也能夠將望氣術發展的更好。
能夠窺探的神通法術,無論是在什麼境界中,都是彌足珍貴的。
雖說他是菜鳥。
但是他可以將這些案例,一個又一個的記載下來,興許未來一朝悟道,就能更進一步呢。
這誰又能夠知道呢?
來到平陽街那劉家小茶館裡面,劉家人就是直接把它當做貴客對待。
想要把最好的茶水拿來招待他,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但是衛易拒絕了。
「貧道並不是來貪圖口腹之慾的。」
「更何況劉居士一家剛好在這鬧市之中,人來人往茶水需求量大,貧道怎麼能夠耽誤你們的時間?」
「一杯清茶一天凳子足矣。」
如果不是他沒錢,他也不會來這裡討一口茶水喝。
看著衛易如此的執著,劉老太爺也沒有做什麼強人所難之事。
更何況。
也正如衛易所說,這樣做對於雙方都好。
但是救了自家三代單傳的寶貝孫子,劉老爺子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報答。
給他選了最清淨的位置。
茶水時刻備著。
在如此繁雜的茶館中,頗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一邊喝著茶,衛易一邊關注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同時與自己的知識對應。
當然。
他的眼神,時不時地也會向著另一邊的街道上望去。
「聽說昨天雲台書院來了一位大儒,此刻正在書院之中講道。」
「而恰恰好那祝由之術正好是昨天施展的,昨天晚上老先生便一夢黃粱。」
「時間太恰巧了。」
他在這裡坐著,未嘗也沒有見一見昨天指點他的老先生的想法。
「雲台書院在另一條街道,很難允許非書院之人進入,而這裡就是必經之路。」
「如果那位大儒出來的話,在這裡就能一眼看到,昨夜老先生一番指點,總得去拜見道謝一番才能夠盡全禮數。」
然而。
還沒等他在這裡堵到那位大儒,他就被那買桃子的老張找到了蹤跡。
「道長,道長原來你在這。」
「我在街上轉了一圈兒,差點兒沒找到你。」
老張從茶館之外,一眼看到了角落中那個鶴立雞群的身影,輕聲幾句,然後走了過來。
看到老張這麼快就過來,衛易也是有些吃驚。
再看一看他的額頭。
發現那一道金色的光芒,此刻已經快要被那黑色的光芒完全的籠罩了。
這是眉心發暗,橫死之兆!
「怎麼回事兒?」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才僅僅一晚上不見,老張你便額頭髮暗,有了橫死之兆?」
「且與我仔細道來。」
衛易是真的沒想到,僅僅一晚便有了死兆。
老張如此憨厚的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有了如此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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