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之所以來此,不過是因為感受到的一絲微弱的妖氣罷了。」
「如今看來,諸位道友氣色清正,身上並未有血腥冤孽之氣,正是修行之中的同道。」
「確實是貧道冒昧了。」
只看到衛易雙手抱拳,輕輕的向著諸位狐仙見禮,似乎是在為剛剛的冒昧賠禮。
看到這一幕,作為大姐大的紅衣整個人則是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原來如此,是我錯怪道長了。」
作為同一級別的人物。
他自然能夠感應得到,衛易所言非虛。
更何況修行修心。
修行到他們這一個地步,自然也不需要說謊,更不屑於說謊。
是的,雖說看著紅衣在衛易面前似乎是有些吃虧,但是這位確實也是法身級別的高人。
這是衛易看到第一眼之後就確定的事實。
感受了衛易的善意。
其他幾個小狐狸,也不再如同剛剛一樣懼怕。
一個個的紛紛圍了上來。
其實修行中人,每一個人都有獨特的氣場,他究竟是和善正道,還是陰邪血腥。
這幾乎都能通過氣場判斷!
很顯然,衛易的這種陰陽合一,日月同天的氣場,就是最為中正平和的。
這也是他每一次走到任何地方,不論是妖魔鬼怪還是同道中人,都稱他一聲道友的緣由。
看著自己的小姐妹一個個的圍著衛易,好像是好奇寶寶一樣,紅衣連忙開口教訓道:
「一個個的不知禮數,此刻圍著道長想要幹什麼?」
「還不趕快下去努力修行。」
「一個個的到了關鍵時刻,連個幻術法術都施展不出來,真是丟了我們塗山紅氏的臉!」
「都出去吧!」
聽到自家大姐這麼說,剛剛還一個個好奇寶寶一樣的小姑娘通,通縮了縮脖子,然後悄悄的走了出去。
等到眾人散盡。
等到只剩兩個人的時候。
紅衣這時才開口對著衛易說道:
「還請道友見諒。」
「一個個的修行了多少年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心智不成熟。」
聽到這裡,衛易則是緩緩的開口笑道:
「道友說的這是哪裡話的。」
「這一個個天真浪漫,赤子之心,在修行中一定是一日千里。」
「道友又何必如此憂心?」
說到這裡的時候,兩個人坐在那隔壁的桌子上。
紅衣親自添茶倒水。
雖然這是在環境之中,但是卻仍然有著真實的觸覺。
這也是法身的一個標誌!
「嘩啦啦……」
清澈透亮的茶湯落入杯中。
兩個人每人一杯茶,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品嘗了一番茶水,衛易這時候才開口對著紅衣好奇的問道:
「道友明明是一位修行高人,但是為什麼不在深山之中修行,反而來到這人間?」
「雖然道友身上體氣清正,但是在這人類的聚居地之中,多少有些不便吧?」
大乾王朝可是還存在著呢。
一個個軍團鎮壓四方,像這種精怪之類的,基本上很難在人族的聚居地生存。
聽到了衛易的詢問,那紅衣則是笑了起來:
「道長這話可就說錯了。」
「我們不僅能在人族聚居地之中生活,生活的還有滋有味兒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紅衣向著樓底下輕輕的一指,然後開口說道:
「這三樓四樓的雅間裡面,那可都是這紫山城之中的高官將領。」
「我們相互之間各自都有默契。」
「而且我們塗山紅氏的姑娘們,一個個的身輕體柔,長得又漂亮,他們如何能不喜歡呢?」
「這分明贏就是雙贏!」
說到這裡的時候,衛易也終於明白了。
感情這狐狸精開的妓院,整個紫山城的上層都知道啊。
不過也對。
畢竟像這種妓院,青樓之類的,如果沒有上層人士罩著,很難開下去。
這樣也確實有好處。
正如同紅衣所說,塗山的姑娘沒有一個是長得差的。
無論男女都驚為天人。
看著衛易輕輕的點頭,那紅衣也不由得開口繼續說道:
「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奉公守法,從不害人。」
「更何況這群人竟然來青樓了,那自然也不會在乎自身的那點兒精氣。」
「雖然我們紅氏大部分走的都是拜月虛實之道,但是卻也是有一些族人,在陰陽上面略有成就。」
「他們需要服務,而我們又能提供。」
「只要在一定的限度之內,那雙方幾乎都能夠得到好的結果。」
「正如道長所看到的,我們這群玉苑,這不發展的,也是好好的嘛?」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紅衣又指著旁邊的陶罐兒開口說道:
「這罐子裡面的中藥,可是我們特地找的神醫配置的,對於身體有著極好的滋補作用。」
「這些滋補藥材,也是那群文人雅士喜歡來這裡的原因。」
能夠讓他們精力旺盛,金槍不倒,這誰能夠扛得住誘惑?
「當然了,我們這群玉苑之中,自然也是有著規矩的。」
「來這裡找樂子追求欲望,我們自然會提供藥材,自然服務也要讓他們滿意。」
「但是如果他們來的太勤快了,自身的身體也恢復不過來,哪怕是有藥材也恢復不過來的時候。」
「我們也將他拉入這太虛幻境中來,讓他們在這裡經歷種種。」
「這樣的話,不僅能夠有助於我等姐妹修行幻術,收集七情六慾,他們的欲望也能得到釋放。」
「得來的金錢我們並不怎麼需要,大部分都投入了育兒所與施粥棚,基本上都是捐給了需要的人。」
「說起來,我們這還能有著陰德嘞!」
說到最後,這紅衣也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自得的神情。
然而。
聽到他將整個故事經過講完的衛易,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確是雙贏。
正如他們所說的。
這群人既然有時間來這青樓,那自然不會在乎這點兒精氣。
一般湯藥滋補,在加上適量採補,說起來也就跟去一趟尋常的青樓差不多。
而且。
最令衛易沒想到的是,這群玉苑之中,竟然還有著如此人性化的服務。
精氣消耗多了,就拉入夢中。
簡直就是大大滴良心商家!
尤其是她說的最後,所得的經營全部都放在育兒所與施粥棚,說起來這還真的有陰德呢。
思考了一遍之後,衛易也不得不發出來一聲感慨:
「道友這還真沒做錯什麼。」
「著實是雙贏!」
聽到了衛易的認可,那紅衣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明媚的笑容。
這一切都是出自於她。
有人誇獎她自然很高興。
既然明白這只是個誤會,那麼衛易也不會繼續詢問,關於這方面的問題。
於是似乎是轉移話題一般的說道:
「良辰美景,時間難得。」
「不如道友你我論道一番如何?」
「正好我等同為法身,也算是互相交流,取長補短,在前進的道路上相互幫助。」
雖然塗山狐族可能不善打鬥。
但是在道行以及幻術方面那也是絕頂的。
所以說。
哪怕紅衣在他面前一直表現的十分的低調,他也是絲毫不敢小瞧!
聽到衛易的話,那紅衣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緊接著高興的開口說道: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道長相邀,小女子豈能夠不答應?」
面對一個異象驚天動地大修士,紅衣也是有一番討教的心思。
於是乎本著作為地主的想法,紅衣便逐漸的將自己對於修行的理解,還有各種境界劃分,詳細的講解出來:
「修行分為三關,道長應該明白。」
「更何況修行到你我這種境界,基本上道行最少也是在恆定之內,絕對不會太差。」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
「別人以為法身境界,就已經是胎息大能之下的第一流人物。」
「卻不知進入了法身境界,走入了恆定道行,咱們的修行這才剛剛開始。」
「胎息難,難於上青天!」
「到了咱們這一個境界,每一步踏出都十分的艱難。」
「多少胎息同道壽命到達終點,卻最終只能望洋興嘆,其中種種著實讓人感慨。」
雖然說法身境界難出。
但是你再難,這也有著一個大基礎。
要知道,僅僅是青州一地,那便有著接近萬里的半徑,這才僅僅是天下九十九州,其中的一個而已。
真的算一下。
僅僅是大乾王朝統治的土地,就幾乎就不知道比整個地球大了多少倍。
可想而知這世界的水深!
聽著紅衣的感慨,衛易一時間似乎也是想到了自身,也是不由得附和:
「確實啊,修行太過艱難。」
「尤其是到了我們這一個境界,每向前踏一小步,都要花費很長時間。」
「原本在修行之初的時候,貧道以為自己已經很高看胎息高人了。」
「但是現在僅僅一想,就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頗有一種坐井觀天的感覺。」
說到這裡的時候,衛易的身上突然流轉出五氣色彩:
「僅僅是法身就能夠這麼強大,貧道真的很難想像,胎息究竟是何等之貴。」
「胎息之貴,貴不可言吶!」
一想到自己曾經對於胎息境界的種種猜測,衛易就感覺自己像是井底之蛙。
就像是南宮大仙以大能爭一世仙一樣。
只有走的深,了解的多,這才知道自己定下的目標,是一種何等為安的存在。
聽到了衛易的感慨,那塗山紅衣突然開口說道:
「道友所言不差。」
「胎息之貴,貴不可言!」
看著這位姑娘認真的表情,衛易一時間也是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哦?難道道友知道什麼?」
「哦,對了,道友你來自塗山,了解的明白的比貧道多。」
「還請道友指教!」
說到最後,衛易也是輕輕一笑,他都差點忘了,這塗山,在這本方世界之中,也是一方深不可測的傳承。
「道友不必如此,不過是互相論道罷了。」
塗山紅衣擺了擺手,然後認真的解釋道:
「道友應該明白這天下之大。」
「雖然這大乾王朝占據九十九州之地,但是卻仍然不過是此方世界的一部分。」
「這大乾王朝之外的域外蠻荒之地,有著種種不可思議的造化。」
「而我們塗山就以蠻荒之中的青丘大山作為祖地!」
「小女子自然也就知曉了一些別的知識。」
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塗山紅衣則是更加的嚴肅:
「其實胎息境界,僅僅只是被你們人族冠上的稱呼而已。」
「在我們的認知當中,胎息就是祖,就是魔神,就是一個種族立身的根基!」
「至於其他的小女子就不知道了。」
「畢竟說到底,小女子也僅僅只是在這小小的一州之地而已,哪裡有資格談得上外面?」
雖然這塗山紅衣說的少,但是從這裡面,衛易更能夠聽得出胎息的尊貴。
於是乎,繼續開口說道:
「法身境界,無外乎就是將自身打磨的更加圓滿,將道行打磨至自身的極限。」
「這是一個水磨工程。」
「也是每一個人都要經受的過程,我們只需要等到了水滿自溢即可。」
說到這裡的時候,衛易也不由的講解起了自己在打磨道行時的經驗。
就連一些不涉及根本的神通法術的關竅,也是統統講解出來毫不私藏。
「法術掌握到這個地步……」
「……這就是貧道的理解。」
等到衛易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塗山紅衣這時候才從沉迷之中醒了過來。
緊接著,她一臉佩服的看著衛易,口中連連感慨:
「道長德行高深毫不私藏,著實讓人佩服。」
「更讓小女子沒想到的是,道長竟然放棄以神通法術晉升胎息的秘傳簡化之法,選擇更困難的道行通天。」
「道長之志我不如也!」
原本聽到她第一句的時候,衛易還覺得很正常,當她繼續說的時候,衛易則是有些不理解了。
什麼叫做放棄晉級胎息的秘傳神通簡化之法,轉而選擇更困難的道行通天晉升胎息?
不是說晉升胎息僅僅只有道行一個選擇嗎?
這這這……
心中思緒這紛飛,但是衛易卻仍然淡然,只是高深莫測的說道:
「貧道不過是想要挑戰一下自己罷了,畢竟修行萬千,道行為重。」
「雖然有幾種晉升之法,但是道行卻是不容忽視的。」
聽到衛易的忽悠,那塗山紅衣竟然點了點頭:
「確實如道長所說,雖說有三種晉升之法,但是道行卻都是根基。」
衛易:???三種?
哪來的三種?
不行,穩住神,不能慌,看看能不能忽悠出來。
於是乎,衛易淡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用一種想要交流的語氣說道:
「貧道對於三種晉升之法,理解的可能有些片面。」
「道友傳承悠久,更是有著青丘祖地,不知道道友有何高見?」
塗山紅衣:「高見談不上,不過是站在前輩的肩膀上罷了。」
「這三種晉升之法分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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