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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薇薇一出去,聞宛琪忍不住八卦地問:「誒,你們說大半夜的,薇薇去接誰的電話啊?還非得跑到陽台上去接?」
田心翻了個身坐起來警惕地問:「你們說她該不會是去接廖潤的電話吧?」
「廖潤?」聞宛琪說:「她不是說那個人心術不正,讓你少接觸嗎?你怎麼還提呢?」
田心不服氣地輕哼一聲,說:「我第一次有喜歡的人,怎麼能沒親自接觸過就直接放棄呢?你聽過小馬過河地故事嗎?」
聞宛琪搖搖頭:「你這小孩……我還沒見過羅薇薇提起一個人用那種語氣呢,不聽大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
羅薇薇關上陽台的門才接通電話,剛還說話,沈暮城的聲音先響了。
「聽我朋友說你找我?」
羅薇薇不知道那個丁同學一副怕沈暮城怕的要死的樣子卻還把這事兒告訴沈暮城了,不過既然他自己打電話過來了,她乾脆直接說:「我聽說我們學校論壇上的帖子是你叫人幫忙刪的,想打電話謝謝你。」
沈暮城沉默兩秒,也沒否認,說:「嗯,沒事。」
羅薇薇在陽台上走了兩步,開口道:「其實發帖也都是大家鬧著玩的,你可以不用管,我不想耽誤你學習。」
沈暮城悶笑了一聲,說:「我這破學校,有什麼好學習的?」
羅薇薇頓了頓,說:「那也挺麻煩你的。」
沈暮城好幾秒才開口:「沒事。」
兩個人長久沒有聯繫,再說話時都帶了幾分客氣,當然,這只是她的心理想法,沈暮城想什麼她不清楚。
她正絞盡腦汁想說怎麼結束對話比較好,有電話打進來,是凡一航的電話,她切了凡一航的那邊的電話,剛要開口,沈暮城問她:「你最近……過得還好嗎?大學還適應嗎?」
羅薇薇回答:「我這邊都挺好的。」
沈暮城:「好就行。」
羅薇薇想起上次沈暮城喝醉酒,他室友打電話到她這來的事情,想了下問道:「那次你喝醉了,之後沒事吧?」
沈暮城當然知道是哪次,那次是他最控制不住自己的一次,他故作輕鬆地說:「都過去多久了?就算有事,屍體早都腐爛了。」
羅薇薇皺眉:「你幹嘛這麼說自己?」
沈暮城笑:「你擔心了?」
這樣說話才像沈暮城,羅薇薇也跟著笑了下,說:「你是我朋友,我當然擔心你。不過論壇的事情你真別再費力了,我也會注意自己一點。」
沈暮城說:「我知道了,既然你覺得有負擔,那我就不做了。」
羅薇薇沒接話,她確實感到有負擔,無功不受祿,她不值得沈暮城費心費力默默為她做這些事。
沉默間,凡一航的電話再一次進來。
她再一次切斷後,對沈暮城說:「時間不早了,我先掛了。論壇的事,下次有時間請你吃飯。」
「行,你最近軍訓,早點休息,晚安。」
「嗯。」
羅薇薇沒有回晚安,總覺得這兩個字還是偏向曖昧,既然她不能給沈暮城他想要的,那還是站清立場比較好。
只是她真的很意外,兩個人明明都這麼久沒聯繫了,沈暮城還在暗地裡關注她,甚至幫她做事,言語和行動間一點都沒有已經忘記她半點的樣子。
她剛掛斷電話,凡一航那邊又打了過來。
也就短短兩分鐘,打了三個電話過來,這是出什麼急事了?
羅薇薇接通電話,開口就問:「怎麼了?」
凡一航似乎沒想到這一通電話能打通,他頓了一會兒才說:「想你了。」
羅薇薇腦袋空了一秒,臉部溫度熱起來的同時,又有點好笑地說:「你連打三個電話,就為說這事?」
凡一航不帶遲疑地「嗯」了一聲。
羅薇薇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大直男又開始說騷話了,他每次一「變身」,她就有點招架不住。
但是她可沒忘記凡一航接連兩個多小時沒發她消息的事。
她故意說:「你不是很忙嗎?還有時間想我?」
羅薇薇不知道的是:凡一航忙完就立刻找她了,結果發了好幾條信息都沒人回,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完全沒了平時的耐心,直接給羅薇薇撥了電話過去。
結果撥過去後系統女聲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他等了一分鐘再撥過去,結果還是在通話中,他心裡隱隱覺得有點不對,這個點顧靜月他們就算給羅薇薇打電話也晚了點,那她在跟誰打電話?
心裡煩躁之際,他第三個電話撥過去,這次總算是接通了。
他要剛想說這些話,忽然又想到什麼,平靜的臉上有淡淡的悅色。
「你怪我沒有早點找你?」
羅薇薇故意自己說的很繞了,還是被凡一航聽出來了,她彆扭地靠著欄杆說:「才沒有!你不找我我高興都來不及,耳朵都清靜了很多。」
「是嗎?」凡一航這麼說,卻是忍不住哼笑出聲。
羅薇薇聽到了,皺眉問:「你笑什麼?我說的是真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語氣越著急就越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凡一航無聲地勾唇笑,而後說:「好,是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在想你,你一點都不想我。」
羅薇薇嘴硬地說:「當然!我想你幹什麼?」
凡一航不反駁她,只是問出打電話時的疑惑:「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打那麼久?」
「久嗎?」一共也不到三四分鐘吧?到後面她更是全在想著凡一航打電話進來的事,心思根本早就飄遠了。
凡一航卻很篤定:「久。」
羅薇薇不接電話的一秒他都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更何況是兩分鐘?
羅薇薇認定他這是胡攪蠻纏,但沈暮城的電話她也沒打算瞞著,開口道:「跟沈暮城,你還記得他不?」
凡一航當然記得,能讓他記住的人不多,但是羅薇薇身邊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一個記得比一個牢。他可還記得有個叫林天遠的傢伙,曾經還喊羅薇薇「同桌」,搶走了他對羅薇薇的專屬稱呼。
這麼一想,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幼稚,竟然還會去在意這些東西。
但比起那個叫林天遠的,他更在意這個沈暮城。
「你跟他有什麼事情好說的?你們說什麼了?」他問,語氣里地酸意連他自己都察覺到了,實在幼稚,但是他忍不住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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