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鬱悶的心情進了局裡,坐在電腦旁一點破案的衝動都沒有。
「初見,今天又來這麼早」李姐拿著杯豆漿走了進來。
「恩」
八點,陳隊到了局裡,召集我們開會,陳洋拿著備案分析道。
「這個案子最大的疑點就是,雲寧割了腕真正的死因卻是窒息」
杜名兩隻手架在胸前。
「順著這個疑點往下推斷,如果雲寧是自己,那麼她割腕後馬上暈過去沉入浴池,這樣一來自殺條件才成立,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會不會……」陳洋趴在桌子上望著我們「雲寧割腕的時候嚇暈了,或者是疼暈了」。
他這一說徹底逗笑了我們。
「陳洋你嚴肅點!」陳隊瞪了他一眼後扭頭看了看我。
「初見,你有什麼推斷?」
「對呀,每次破案你的假設到最後都是真相」杜名也看著我說道。
順手放下手中的資料。
「陳洋杜名提出的疑點都成立,雲寧割腕的時候的確是沒有意識的,因為她的腕是別人割的」。
我肯定不能把我能看到鬼的事告訴他們,就算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吧,所以,我每次從鬼魂身上知道真相後都是把真相在討論中『假設』出來。
「這一點我也想過,只是雲寧當時為什麼會無意識?她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也就排除了嫌疑人將其打暈後作案的可能性」李姐皺著眉分析著。
我在本子上寫下杜靜文和江恆的名字後看了看幾人。
「現在假設杜靜文和江恆是本案的兇手,在江恆家裡雲寧與其二人發生爭執,杜靜文在昨天錄口供時說她送雲寧回家時雲寧在車上喝了酒」。
「對呀,屍檢報告裡不是也說在雲寧口腔里檢驗出了酒精嗎,而且監控視頻里雲寧也確實是被杜靜文扶著進的小區啊」陳洋打斷了我。
「即使喝醉了,也不太可能在水裡一點掙扎的痕跡也沒有啊」杜名接著補充道。
衝著兩人笑了笑「問題就出現在這裡,如果雲寧喝的酒裡面加了安眠藥……」
「安眠藥!」幾個人都震驚的看著我。
「對!杜靜文江恆在酒裡面摻了安眠藥讓雲寧喝下去後,杜又把昏迷的雲寧送回家,接下來又去接了江恆過來,一起製造了雲寧割腕自殺的現場,但是他們畢竟還年輕,百密一疏,沒算到雲寧會在失血過多心脈衰竭死亡前滑入浴池裡窒息死亡」。
陳隊聽後也是十分不解。
「杜靜文和江恆殺人動機是什麼?」
「就是啊,一個星期前不是剛報道兩人下半年有望結婚的消息嗎!」。李姐說著喝了口水。
「所以,要徹底查清這個案子,我們還有做兩件事情,第一,要弄清杜靜文和江恆之間的關係。第二,解刨雲寧的屍體,杜靜文送她回家時十點三十五分,雲寧的死亡時間在十一點十一分,這中間不到一個小時,她的胃裡面一定還有安眠藥,安眠藥證明單就是抓獲兇手最有力的證據!不過,解刨雲寧要在徹底查清杜靜文和江恆的關係後,這樣他們就沒有機會耍小動作」。
「初見,你為什麼這麼確定雲寧吃了安眠藥?」迎上陳隊疑惑的眼神,我拿起桌上的水輕抿了一口。
「猜的!」
一旁李姐看了看手中的備案。
「昨天杜靜文說早上去找雲寧是要陪她去郊外,誰去郊外會穿抹胸緊身裙?」
「就是!」陳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激動的看著李姐。
「你別一驚一乍的!坐下!」陳隊又瞪了陳洋一眼。
杜名摸著下巴緩緩道。
「看來,著杜靜文和江恆真的有問題」
………………我是分界線………………
十點,局裡又把杜靜文江恆叫來問話。
「你們要問的昨天晚上不是已經問了嗎,我還有通告呢,沒時間老是往這裡跑」
我衝著她笑了笑「過兩天我想去西城的郊外走走,杜小姐覺得我該穿什麼衣服合適呢?」
她有點不解,一臉不耐煩「去郊外當然是越休閒越好」
「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杜小姐每次去郊外都是黑色抹胸呢"聽出我話里的不對勁她閃了閃目光。
「我是明星,到處都是狗仔當然要和你們不一樣了……你要問什麼快說吧,我還很忙呢!」
「該問的昨天確實是問了,只是有些人不願意說實話,我們問的再多也是沒用的!該問的問了該說的沒說啊」
她聽完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什麼該說的我沒說!」
我抱著胳膊靠在椅背上「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
「你……!」
「哎!哎!……杜小姐,您別在意,她這人說話就這樣!」陳洋從門外進來打著圓場。
「再亂說話小心我告你們!」
「是是是!」說著把我拉了出去。
關上門後我倆相視一笑,這招叫打草驚蛇,他們是兇手,我這樣說話肯定會心虛,人一心虛最容易露出馬腳。
接下來我又進了江恆的審訊室里,他明顯沒有杜靜文鎮定,一直躲著我的視線。
「你要問什麼快問啊,公司裡面還有很多事呢!」
「據我所知,你還沒有接管天盛集團吧」。
江恆有些尷尬的看了我一眼。
我故意壓低了聲音。
「我都知道了」
果然,江恆坐不住了。
「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說罷起身走向門外。
從窗戶旁看著江恆的蘭博基尼駛出了大門,接下來就等著他們自露馬腳。
「哎!初見你的這招打草驚蛇還真是好用啊!」
我側目看了看杜名「那當然了」
「我爸已經派便衣緊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陳洋端著茶杯走了過來。
「對了,雲寧解刨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她媽媽同意了法醫解刨化驗了嗎」想來也是為難她了,中國人推崇入土為安,有那個媽媽願意自己的孩子被別人開膛破肚死不瞑目?
「我正要和你說呢」陳洋轉身走向辦公室,我也後腳跟了過去,在椅子上坐下。
「她媽媽先是死活不同意,後來李姐實在沒辦法,就說這是唯一能查清這案子的關鍵,她才鬆口,不過,要是雲寧沒吃安就眠藥,她就起訴我們重案組」。
「初見,我們的安危全都在你的『假設』裡面,由此可見我們有多信任你啊」杜名從門外走進笑著說道。
我翻了翻桌子上的資料。
「破案就得有冒險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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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多,百般無聊的我們都在辦公室里翻著電腦,李姐在看最近的社會新聞,陳洋杜名在玩小遊戲,我在電腦上查著中國古代的衣飾,看了半天,沒有一個朝代是和家裡那個古代鬼的衣服相似的,不一會陳隊推門而入。
「在局裡也沒什麼事,都回家待命吧,江恆那邊一有行動馬上通知你們,手機都不要關機!」他說著停了停「還有,上面說我們重案小組剛成立一年就破案數十起,而且確實五天內結案,特批我們輪流休假半個月」
這無疑給了我們打了一針興奮劑,出了局裡,我去逛了逛超市,買了些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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