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掛了,便是晴天
夏雪看著小清發來的這條簡訊,如同遭到了炮彈的襲擊,腦子裡面轟隆隆地發出巨響。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的腦子裡,不由浮現起那些詭異的記憶片段。
那時候,小治和晴子是小學的同班同學。有段時間,小治時常放學後很晚才回家。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說是送一個女同學回家,因為那個女同學的後爸是個大壞蛋,幾乎每天下午都會在半路上堵著那個女同學,把她拽進路邊的一個破房子裡面。
夏雪當時聽到這件事情,很吃驚,問小治,那個女孩子為什麼沒有報警?
小治說,因為那個女同學的媽媽不讓她報警。小治怕夏雪不相信他的話,還振振有詞地說,有一次他曾親眼看到那個壞蛋欺負可憐的女同學。
後來,小治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情,夏雪也就慢慢淡忘了。
直到有一天,夏雪從電視上看到本市的一樁兇殺案,說是一名外籍男子,莫名死在一條偏僻小路旁的廢墟中。死亡原因,初步判斷為可能是他殺,死者現場極為慘烈詭異。腹部中刀,傷口極深,直中要害部位。
令人感到詭異的是,死者的肛門處還插著一個空酒瓶,身下的血跡觸目驚心,染紅了大塊兒地面。死者在本市的一家外語教育機構,任職多年外教,並且已經在本市結婚成家。有一個繼女,就讀於某某小學。
夏雪起初並沒有對這個新聞生發什麼聯想。可是那天,當小治放學回家的時候,臉色灰暗,好像是患了重感冒。並且,小治連晚飯也沒吃就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夏雪問小治需不需要去醫院?小治搖了搖頭,說他們班,有個叫晴子的女同學的外國繼父死了,所以他心情有點沉重。
夏雪當時,以為小治是頭天肚子疼還沒有好利索。頭天小治上午說肚子痛,沒有去上學。下午,小治讓夏雪幫他跟老師請假,說他已經聯繫好薛家的人,下午帶他去醫院打吊瓶。夏雪那天正好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所以,幫小治請好假後,就忙工作去了。
可是,這件事情過去很久之後,夏雪有天給小治收拾學習桌,忽然在一本書里掉出來一張照片。照片上,小治拉著一個女生的手,並排往前走著,他們身邊是一座廢墟,坐落著斑駁不堪的破舊房屋。
照片上顯示的時間,恰好就是小治請假去醫院打吊瓶的那天下午。照片上的那片廢墟,夏雪也似曾相識。仔細回想,才驀然想起,是在電視上的新聞上見過,就是那片外籍男子的兇殺現場。
夏雪怕引起小治的心理負擔,沒有追問小治這件事。如果小治想告訴她,早晚會把事情說出來的。小治對夏雪,向來是無所隱瞞。
可令夏雪奇怪的是,小治那天雖然沒有去醫院,但是他拿回來的病歷上,卻寫著醫生的診斷結果和時間。那麼究竟是誰幫助小治,協調好醫院那邊做了虛假的就診記錄呢?薛家有自己的醫院,開一份虛假病歷,易如反掌。因而,夏雪也沒有再去多想這件事情。
再後來,那件兇殺案,據說已經找到了兇手,正是晴子繼父的一位外籍同事。只是,那名兇手已經用煤氣自殺,警察在自殺者的房間裡翻出了晴子繼父的貼身衣物。
坊間傳說,晴子的繼父是一位雙性戀,他與那名自殺的青年男子關係曖昧。兩人之間,在案發前曾經當眾發生過激烈地爭吵,好像是因為感情上的糾葛。最後,案子定性為情殺,箇中緣由沒有聽到官方的消息,只是從論壇里看到的民間傳說。
過去很多年,小治已經出任總裁之後的日子裡。有一天,有一名帶著耳釘的大男孩兒,莫名地找到夏雪的公司。他拿出一張照片遞到夏雪面前,說他是小治的同學,現在急需錢。
夏雪這才明白,原來這位帶著耳釘的漂亮男孩兒,是來明目張胆地敲詐的。
夏雪拿起那張照片,竟然是在小治上小學時,夏雪見過的那張照片。照片上,小治和晴子手拉著手,並肩向前走著,身旁是那片當天幾乎在同時間發生兇殺案的廢墟。照片上顯示的時間,與警察推測出的案發時間,相差無幾。
那個耳釘男說,這張照片正是他當時從後面偷拍的。他那天,本來是出去拍景的,沒想到竟然發現了小治和晴子,所以急忙拿出相機拍攝下來。他說,是小治和晴子殺了那名外籍男子。那天,他親眼看見小治和晴子,一個屋裡,一個屋外,先後走了進去。後來,耳釘男怕被小治發現,趕緊溜走了。
夏雪當時並不相信耳釘男的無稽之談。耳釘男那天來勢洶洶,身邊跟隨著幾名壯漢,開口就問夏雪索要一千萬。如果夏雪不給錢,他就馬上把照片交給警察。他口口聲聲,說小治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犯。
那天,耳釘男逼迫夏雪給小治打電話,夏雪堅持不打。耳釘男竟然喪心病狂,令人控制住夏雪,然後用滾燙的菸頭順著夏雪的領口摁了進去。就在當天半夜,夏雪又忽然接到那個耳釘男求救的電話。
耳釘男說,他在外面練歌房唱歌的時候,突然有一伙人衝進包廂,手裡都拎著傢伙。幸虧耳釘男逃得快,才保住一條命。可是當他來到夏雪公司的時候,渾身上下已經是血肉模糊。
夏雪出於憐憫之心,請了醫生為耳釘男診治傷勢,還為他訂了第二天逃往外地的車票。耳釘男即便是落魄到這種地步,還不忘想利用那張照片,勒索夏雪。只是這次,他不再獅子大開口要一千萬,而是變成了五十萬。
夏雪拒絕這筆交易,說那張照片不能說明任何問題,請耳釘男隨意處置。夏雪問過他,如果憑藉這張照片就能夠誣陷小治,他何必要等到今天呢?
耳釘男說,學生時代,他就曾經因為勒索小治未果,所以想把這張照片交給警察。一次,警察來學校了解情況。耳釘男跟警察說,他在案發當天,看到過晴子和小治出現在案發現場,並且有照片為證。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回教室想要拿出這張照片時,那張照片竟然不翼而飛了。而且,是連帶著底片也不見了。
夏雪困惑地問耳釘男,既然當時底片和照片都不見了,那麼你現在手裡這張照片,是從誰那裡得到的呢?
耳釘男支支吾吾,不敢告訴夏雪真相,臉上顯露出驚恐的神色。
夏雪及時提出,如果耳釘男告訴她眼前這張照片是誰給的,那麼夏雪就會給他一萬元錢。
由此,耳釘男才說出,這張照片是社會上鼎鼎有名的無常大哥給他的。由此推測,這張照片的底片也應該在無常手裡,只是夏雪實在是不明白無常的用意。也不排除,是這個耳釘男在胡說八道。
夏雪從來沒有向無常求證過這件事情。可憐這個耳釘男,在第二天準備逃離本地的當天夜裡,就發生了交通意外,當場身亡。夏雪始終對耳釘男的死,耿耿於懷,覺得這人的死太過蹊蹺。
當天中午,小治忽然來到夏雪位於小鎮的公司。他先是發現了夏雪胸口的兩處燙傷,然後意外地發現了夏雪為耳釘男購買的車票。
那張車票,裝在一隻信封里,信封上註明了耳釘男入住的旅館地址和房間號碼。夏雪吩咐秘書,親自把這張車票送到了旅館。
可是誰能想到,那位年輕的耳釘男卻在過馬路的時候,意外遭遇了車禍。
那張照片映射的內幕,一直令夏雪懸浮於心。多年以後的今天,這件事情已經被大多數人淡忘。可是晴子,竟然主動報警,坦承她自己小時候受到了繼父的欺凌。
光說這些,倒也沒有什麼。關鍵是,晴子還說,當時有人幫助她,導致繼父當場死亡。晴子雖然沒有說出,是誰在幫助他,但是只要有人亮出晴子和小治當年的那張照片,就足夠將小治推入泥潭了。
夏雪此刻才敢判定,晴子百分百是在裝瘋。她對於小治,看來是志在必得。她先是對小治,以死逼婚。沒能成功之後,眼下又想出了極為惡毒的詭計。她這次報警,顯然是對小治赤白的威脅。
晴子現在沒有對警察說出幫助她的那個人,就是等同於在給小治留個回心轉意的機會。如若不然,晴子下一步,肯定就會說出當年幫助她的那個人。
夏雪拿出手機,焦灼地佇立在陽台的窗下。她想給一位久違的朋友打個電話,可是又怕小治查出通話記錄。可是如果她不打這個電話,恐怕小治這件事會淪入無法挽回的境地。
夏雪思來想去,顧不上那麼許多,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夏雪說話的語速極快,似乎刻不容緩,詳細商談交待了一番,讓對方即刻乘坐飛機趕過來。夏雪在掛斷電話前,刻意地重複了三遍薛家醫院的地址。
這天夜裡,小治很晚才回家。他兩眼通紅,布滿了血絲,頭髮凌亂地豎立起來。
夏雪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睡去,不放心小治的狀況。
小治這天反常地沒有洗澡,貌似身心疲憊地一頭倒在床上,不停地用手指捏著眉心。一看,就是遇到了令他煩心頭疼的事情。夏雪不敢多問,只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夏雪輕輕挪到小治身前,伸過小手,去摸小治的額頭。她擔心小治是不是感冒發燒了?一摸,小治的額頭並不燙,這才放下心來。
夏雪彎下身子,去為小治寬衣解帶,總不能讓他穿著外面的衣服睡覺吧。
可是小治褲子的拉鏈,不知道被什麼掩住了,怎麼拉,也拉不開。夏雪不敢用力,害怕把這條大牌的褲子弄壞了,只得來來回回地試著去拉動那個拉鏈。過了很長時間,拉鏈還是沒有拉開。手心裡浸滿了汗水,掌下竟是汗漬斑駁。
夏雪臉頰一紅,急忙挪開目光,不知所措。跪在那裡,傻傻地想著辦法。她一拍額頭,旋即走下床,找出一瓶精油,重新回到床上。她小心翼翼地將精油滴在拉鏈上,然後嘗試著輕輕來回拉動著拉鏈。過了一會兒,拉鏈終於拉開了。
夏雪騎在小治的腳踝處,很費力地幫助小治褪下褲子,認真地疊好,放在一邊。夏雪繼續褪下小治腳上的白色襪子時,小治的兩腳忽然用力向上一勾,將身輕如燕的夏雪,送到眼前。
小治看著剛剛受到驚嚇,驚魂未定的夏雪,被她的劇烈呼吸勾去了目光。
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夜裡什麼多餘的東西都不許有!小治莫名發怒。
夏雪無語,只得跪立起來,匆忙扯去。
雪,你剛才是不是故意想要摸我,才裝作打不開拉鏈的樣子?小治仰臥在那裡,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夏雪。
夏雪紅著臉,連連搖頭,說不是那麼回事兒。
親我!快點,好好撫摸我!小治一改進攻的態勢,躺在那裡厲聲命令著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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