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奔跑起來,一路顛簸,景瀾只覺得懷裡抱著一隻刺蝟,每一次顛簸,都能扎著他,渾身火辣辣的疼。
秦嫵感受到了身後的男人,時不時的一激烈,更是故意的,往他懷裡靠!
這一路上,景瀾殿下苦不堪言!
懷裡就像抱著一隻刺蝟!
一進了山里,便從馬上連滾帶爬的下來!
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
秦嫵抿了抿唇,眼圈通紅:「景瀾殿下……為何這般嫌惡民女?」
景瀾殿下臉色難看,倏然間抽出身上佩戴的軟劍,直接抵在了秦嫵的脖子上。
「賤人,你在身上藏了暗器,想要謀害本殿?」
秦嫵一驚,巴掌大的小臉上,儘是恐慌之色 ,一眨眼,便淚盈於睫。
「我……」
秦嫵滿臉委屈:「殿下,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
你身上藏了什麼東西,為何本殿一碰到你,就渾身刺痛?」
秦嫵聞言,大吃一驚:「殿下,民女不知你在說些什麼!
這……
怎麼可能!」
後面的人 ,也追了上來,看見此情此景的景昭苒,被嚇得花容失色,長腿一跨,便下馬來!
她雙手抱住景瀾的胳膊:「皇兄,你這是做什麼!
把你手上的劍收起來,你若是傷了阿嫵姐姐,我跟你沒完!」
「昭兒,你退到一邊去!
這女人太邪門了,我只要一碰她,就渾身刺痛,像是被無數根針扎到!」
景昭苒暴怒:「皇兄,你知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
阿嫵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想要對她做什麼?」
一把攥住了景瀾的手:「皇兄,你冷靜一些!」
秦嫵抽噎著看向景昭苒:「公主,我也不知景瀾殿下這是怎麼了!
他突然發難,還想要殺了我!」
「姜嫵,你身上到底藏了什麼?」
秦嫵眼圈通紅,景昭苒伸手想要去抱她安撫。
「昭兒,小心!」
令景景瀾沒想到的是,景昭苒抱住了秦嫵 ,卻沒有絲毫的痛感!
這——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景昭苒狠狠的瞪了一眼,臉上滿是防備的景瀾殿下,語氣含著責備:「皇兄,你是不是被李長樂那個女人洗腦了?
你說阿嫵姐姐身上長了,怎麼我碰著,沒有被刺扎到?
我看,昨天晚上,李長樂把你伺候美了?
你竟然如此的是非不分!」
景昭苒沒有給他留下絲毫的情面,景瀾不信,伸手搭在了秦嫵的肩膀上!
果然——
劇烈的疼,這一次從手掌心蔓延開來!
景瀾臉色慘白後退了幾步:「姜嫵,你身上到底藏了什麼!」
秦嫵臉上儘是委屈:「殿下如此說來,我也想到了什麼!
那一年,我遇見了一個遊方的老人,那時,正直酷暑,又悶又熱,那老人,到我家中,討了一碗水喝!
家中父母是良善之人甚至是收留了那老先生,在我府上住了幾日!
老先生離開之前,給我批了一卦,說我命運多舛,波折不斷,送了一件軟蝟甲給我!」
說著,秦嫵掀開了衣袖,將身上的軟蝟甲,暴露在了景昭苒面前。
軟蝟甲?!
景昭苒目光瞠直:「阿嫵姐姐,你身上這件莫非就是墨家的軟蝟甲?」
秦嫵:我不知道,我只是胡說八道的!
景昭苒目光之中含著欣喜:「定是這般!
這軟蝟甲,乃是靈隱宗墨家傳下來的寶物!
當初我也是遊走民間,聽見了關於靈隱宗不少的奇聞異事!
最是感興趣的,便是這件軟蝟甲!」
景昭苒小心翼翼的碰秦嫵穿著在身上的那件軟蝟甲,摸上去只覺粗糲,手感清涼,並不扎手!
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景昭苒又捉住了景瀾的手,去觸碰秦嫵的胳膊!
掙扎感瞬間蔓延開來!
景瀾的手上,好似被千萬根針扎過,火辣辣的疼!
「啊!」
景瀾殿下發出一聲慘叫,便後退了幾步。
「昭兒,你幹什麼!」
「皇兄,阿嫵姐姐身上這件,當真是軟蝟甲!」
「什麼軟蝟甲!這難道不是暗器嗎?
這女人,就是想要謀害本殿!
若不然,這軟蝟甲,為何單獨針對本殿?」
「這倒要皇兄了!
江湖上流傳,靈隱宗的軟蝟甲,是百年的蝟後身上的刺,製作而成!
蝟乃是忠貞的動物,因此這軟蝟甲,只有對穿著之人,有非分之想的異性,才會產生刺痛感!
我當初就想要這件軟蝟甲,用來防身!
尋了好久,都沒找到,我還以為,這軟蝟甲,只是人們都轉出來的!
根本就不存在!
沒想到,阿嫵姐姐身上,竟然穿著軟蝟甲!
阿嫵姐姐,看樣子那位遊方老者,應該就是靈隱宗的老宗主!」
誤會解開,景瀾有一些面色尷尬,快速的將劍收了起來。
「姜姑娘,剛才實在是本殿冒昧了!」
「殿下,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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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們的款待,這一場相遇,我會一直銘記於心,咱們後會有期!」
秦嫵說完,裹緊了身上的斗篷,轉身就要離開 。
景昭苒知道,秦嫵生氣了,她狠狠的剜了一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三步並做兩步的追上秦嫵。
急切的解釋:「阿嫵姐姐,你別生氣,這都是誤會一場!
我皇兄沒見過世面,才會誤會了你,你別與他一般計較!」
「公主言重了,我乃是一介草民,實在是卑微!
真敢與殿下,公主平起平坐?
今日之事,也讓阿嫵看清了自己的身份!
我該回去了,否則姑母要擔心……」
景瀾站在原地,還在消化著方才景昭苒說的那一番話!
她碰秦嫵,並未有被針扎的痛覺!
而他方才,美人在懷,如坐針氈!
景昭苒說,只有心意之人碰觸,才會有猶如針扎之痛!
他的確是非常欣賞秦嫵!
甚至是昨夜與李長樂翻雲覆雨之時,竟把李長樂那一張臉,看成了秦嫵!
也難怪這一路上,他這麼痛苦!
他——
對只認識了一日的秦嫵,一見鍾情了!
見秦嫵落了淚,景瀾殿下在心裡狠狠的罵自己!
都是李長樂昨夜給他灌的迷魂湯,他對只認識了一天的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起疑心。
換作是誰,也會覺得委屈吧!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秦嫵的手腕,刺痛的感覺瞬間蔓延!
景瀾強忍著鑽心的疼痛,聲音儘量的溫柔:「阿嫵姑娘,實在對不住 ,是我太著急了,才會亂了分寸,沒有深思,便對你橫加猜忌!
你別走!」
秦嫵眼中的淚水,猶如斷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往下掉。
「殿下不必這般,我們本是萍水相逢,您高高在上,不必對我一介平民說這些!
能與你們相識,已是我莫大的造化,止步於此!
還請殿下與公主,日後珍重!
後會有期!」
秦嫵作勢要走,景瀾卻不肯鬆手。
哪怕被軟蝟甲,扎的疼的臉都紅溫了,也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
「姑娘這是記恨本殿了?
我與姑娘賠罪,姑娘彆氣了!
既然咱們來了山中,我便帶姑娘去看點新鮮玩意,算是我給姑娘賠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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