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嫵悉心照料下,太后的傷口,很快就恢復了。
這些日子的接觸 ,太后對秦嫵,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這小丫頭 ,爽朗, 率真,聰明,乖巧又懂事,真不知道這赫連清,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秦嫵囑咐馮嬤嬤,關於太后日後的鍛煉和康復訓練,便準備離宮了。
秦嫵離宮這一日,在宣德門,看見了豫南王府上的馬車。
仿佛是在等什麼人。
她目空一切,若無其事剛走過去,便聽見馬車裡,傳來了男人清冷,倨傲的聲音。
「站住!」
嗖——
馬車帘子,被人暴力的甩開,端坐在馬車之上的男人,橫眉怒目的看向秦嫵。
「秦嫵,你是看不見本王嗎?」
秦嫵兀自回頭,嘴角上帶著一抹虛偽,應承的笑:「原來是王爺吖!
您在馬車裡,我自然是瞧不見,這會兒瞧見了!
您……這是特地等我?」
「少往你臉上貼金!
本王不過是l碰巧遇見你!」
秦嫵哼笑:「王爺莫不是以為,這宣德門,是王府上的熱炕頭?
咱們這偶遇,也太隨便了吧,說吧,王爺找我何事?」
赫連清的眉頭,擰成了疙瘩:「秦嫵,注意你的措詞與態度!」
「那王爺便是無事了?
告辭!」
女人又狂又拽,竟然轉身就要離開!
「你給本王站住!」
「王爺可有事?」
「一晃,你都多少日子,沒有回王府了?
你可知外面,旁人都是如何說的?」
「不就是王爺寵妾滅妻,弄得我這個正妻,沒有立身之地,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娘家?」
「秦嫵,你……
你這般尖酸刻簿,目無尊卑……」
「王爺,我都不在王府里礙你的眼,您還專程把我攔下,與我吵架,這去哪兒說理,您都說不過去吧!
你到底有什麼?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這時間,可是寶貴的很!」
赫連清的一張臉上,掛滿了黑線,秦嫵這脾氣,就如同炸毛的刺蝟那般!
只要靠近,便是渾身的刺!
想到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他最終還是將脾氣隱忍下去。
「外祖母派人來府上,尋過你好幾次!
明日,便是她老人家的壽誕,你這個外孫媳婦,理應到場!」
「就這事兒啊!
那行,我知曉了,明日定會準時去國公府,給外祖母祝壽……」
赫連清惱聲打斷:「秦嫵,你當真不打算回王府了?
你我二人,一日沒有和離,你便一日是豫南王府的王妃!
你一人在外面生活,本王的顏面置於何地?」
「王爺後面的是假,只怕是不願燕側妃因此背上世人罵名,才是真吧!」
秦嫵絲毫沒慣著赫連清,直接獅子大開口:「想讓我回去,也不是不行!
我在王府, 一個月五千兩,便算是王爺雇我回去,為你和燕側妃的恩愛打掩護,如何?」
赫連清的嘴角,抽動的厲害:「秦嫵,你是錢串子嗎?
張口閉口便是銀錢!
虧你還生在清貴之家!」
秦嫵聳了聳肩膀:「沒法子,我秦嫵,便是俗人一個,貪財,好色!」
「你……」
赫連清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幾乎是咬牙切齒:「好,本王允你!」
「王爺 ,我這概不賒欠……」
秦嫵話音未落,赫連清已經將身上的一塊血玉玉佩,從身上拽了下來:「這玉佩乃是回鶻部落進貢,皇兄賞賜予我,抵在你這!」
那血玉,料子上乘,通體油潤,仿佛真的被血浸染過。
一看便是珍品。
秦嫵喜滋滋的將玉佩收好,卻似耳朵不好,半側的身子道:「王爺說,這玉佩與我,妾身如何?」
「還請王妃,不計過往,同本王一同回王府!」
赫連清這一聲,隱含著七分怨氣,三分怒意,因此聲音不小,恰逢下朝時,有不少官員正出宮,便看見了這場景。
眾人面面相覷。
不是說豫南王厭惡王妃?
如今眼前這紆尊降貴,來接秦嫵的人,不正是豫南王本尊?
見路過的官員,頻頻投來注視的目光,赫連清幾乎咬牙切齒,壓低聲音道:「秦嫵,你還不滾上來!」
這該死的女人,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
「王爺莫急,妾身馬上就來!」
一路上,秦嫵都在打量手裡的那塊血玉玉佩,越看越覺得喜歡。
這小玩意兒若拿出去賣,得值不少銀子吧!
回鶻進貢的呢!
肯定老鼻子貴了!
秦嫵回來之前,便讓人去了莊子上 ,通知碧桃和血奴。
她前腳進了王府 ,後腳他們便也到了!
這一次回王府,待遇顯然提高了!
隴翠軒里,已經被下人重新打掃過,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秦嫵倒是覺得舒心了不少。
姜嬤嬤冷著一張臉,走進院子裡:「王妃娘娘,明日乃是國公府老夫人的壽宴,京城之中世家權貴,都會齊聚一堂,王爺命您,準備壽禮上 ,可要下一番功夫,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秦嫵看著姜嬤嬤,她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
交代完,便直接離開了。
秦嫵起身,碧桃緊隨其後:「小姐,您這剛回了王府,屁股都沒坐熱乎,又要去哪兒?」
「你沒聽見這老妖婆說的?
給外祖母去準備壽禮!」
「他們擺明的就是故意的,明日便是老夫人的壽辰,今日才提醒,哪裡還趕趟!」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怕什麼!
你只管跟著你家小姐走便是!」
說著,秦嫵便出門。
秦嫵和碧桃,來了珍寶閣,挑了幾樣新鮮玩意,才意興闌珊的離開。
燕茴兒下馬車,便看見了碧桃捧著兩個錦盒,從珍寶閣走出來,上了一輛馬車。
燕茴兒對著玲瓏耳語,不知說了些什麼。
玲瓏低聲應承:「是!奴婢這就去!」
燕茴兒眼中的恨意燃燒著,進了鋪子,便聽見了小廝恭維的上前:「側妃娘娘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側妃娘娘裡邊請!
昨日,鋪子裡,又上了好些個新鮮玩意兒!
您掌掌眼,看看有沒有入得了眼的!」
燕茴兒被人如此恭維,只覺得神清氣爽。
一邊走一邊問小廝:「方才出去的那二位,買了些什麼!」
喜歡你說和離,我再嫁太上皇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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