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只剩下秦嫵和幾名太醫,陌世子眼睛裡的恐慌,瞬間被放大:「秦嫵,你這女魔頭,你別過來,啊!」
陌世子慘叫一聲過後,屋子裡便沒有了聲音。
秦嫵和之前給陌世子治療的太醫,假意交流了一番,隨即拿著金針,在他的穴位上,開始施針的。
她下的毒,自然知曉怎麼下針,毒消三分,又不會被人察覺。
半個時辰之後,秦嫵從房間裡走出來,榮王緊著上前,關切的道:「秦醫女,陌兒的身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嫵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榮王立即會意:「你們都下去吧!」
「是,王爺!」
偌大的廳堂當中,就只剩下秦嫵與榮王二人。
「秦醫女,陌兒到底是什麼病?」
秦嫵輕咳一聲道:「回稟王爺,陌世子乃是身體透支!
想必是世子之前常常流連秦樓楚館,壞了身子!
這一次,淫,欲過度,導致的卡頓......」
被秦嫵戳中了心事,榮王的面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秦嫵話鋒一轉道:「如今,臣女已經幫著世子舒緩了痛楚!
但是世子的身子,虧虛的很,又經歷了這幾日的病痛折磨,若是不好好的調養,日後,恐怕會難以孕育子嗣!」
榮王的臉色,瞬間難看。
他就只有陌世子這一棵獨苗苗,若是陌世子真的壞了身子,他這一脈,豈不是要絕了後?
榮王思慮再三,還是對著秦嫵拱了拱手道:「今日之事,勞煩秦醫女了!
這是診金!」
秦嫵看著榮王手裡的那一張銀票,嘴角含笑:「王爺言重了,太后娘娘關懷陌世子,才讓臣女過來的!
這診金,臣女斷然是不能夠收的!
只是,為陌世子調養身體的藥材,有幾味相當的珍貴......」
榮王道:「秦醫女只管將所缺的藥材寫下來,本王會命人去尋!」
秦嫵倒也沒客氣,提起筆,洋洋灑灑的寫下來了十幾味的珍稀藥材,交給了榮王,便先行離開了。
秦嫵離開之後,榮王臉上的表情,瞬間陰沉,他召喚來了身邊的暗衛道:「世子的病,萬壽堂的東家怎麼說的?」
「鄒郎中說的,與秦嫵說的無異!
世子爺的確是傷了身子!」
榮王那一隻陰鬱的眼睛裡,這才浮上了一層惆悵。
這秦嫵,倒是有幾把刷子!
就連鄒郎中都無法讓陌世子那處的痛苦緩解,這女人卻能做到!
看樣子,是他多慮了!
「你去查一下秦嫵的底細,順便準備一些謝禮,送去秦家!」
「是,王爺!」
馬車上
碧桃用手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小姐,奴婢差點都快要被嚇死了!
那榮王妃,沒有刁難您吧!」
「放心吧 ,你家小姐又不是個傻的,怎麼會站在那兒挨巴掌呢!」
碧桃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那陌世子,當真是得了要死的絕症嗎?」
秦嫵笑:「陌世子得什麼病,那不是你家小姐說了算嗎?
對了,那巧娘可安頓好了?」
「嗯,已經找了一處僻靜得宅子,安頓好了!」
「今日功夫還早,咱們去看看她!」
主僕二人去看望巧娘,路上,秦嫵還讓碧桃買了兩隻老母雞。
位於京郊得一處宅子,巧娘正在庭院裡刺繡,看見秦嫵來了,急忙起身。
對著她恭敬的行了大禮:「秦姑娘,您來了!」
秦嫵上前攙扶,埋怨道:「你有了身子,別總是對著我行這般大禮!
小心傷著腹中孩兒!」
經過數日的調整休養,巧娘身上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只是夫君被那陌世子活活的打死,她臉上都是悲傷之色,令人心疼不已。
「逝者已逝,你要節哀!
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我相信,你的夫君在天上,也會保佑著你們母子!」
巧娘紅了眼眶:「姑娘的救命之恩,巧娘無以為報!
日後,巧娘和我腹中孩兒的這一條命,都是姑娘的!」
說著,巧娘眼眶發酸,便又要落淚。
秦嫵見不得眼前的女子,悲春傷秋的,於是轉移話題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巧娘抹著淚,卻還是強行擠出一抹笑容:「巧娘為姑娘繡了一條帕子,還請姑娘別嫌棄!」
秦嫵的視線,落在了那一方帕子上。
月白色的帕子上,繡著蝶戲牡丹的圖案,那蝴蝶精緻小巧,色彩斑斕,在陽光下,翅膀上的金色繡線,熠熠生輝。
好似活的那般!
「真好看!」
碧桃驚呼:「我的老天爺啊!
小姐,您快看這帕子的背面!」
秦嫵聞言,緊著將手裡的帕子翻過來,蝶戲牡丹的背面,竟然是一隻栩栩如生的小花貓!
白的猶如一隻玉糰子,兩顆精緻的貓眼石,做了眼珠子,活靈活現,憨態可掬!
秦嫵也是震驚出聲:「巧娘,這是你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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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娘面露羞怯,點了點頭:「巧娘再被那陌世子搶走之前,是在珍瑰坊里做繡娘的!
這雙面繡,乃是奴家祖傳的手藝!」
秦嫵歡喜,拿著那一方雙面繡的帕子,愛不釋手。
見她是真的喜歡,巧娘道:「若是姑娘喜歡,我可以再為姑娘,多繡幾條帕子!」
秦嫵點頭:「那可以再幫我做兩條帕子嗎?
我想送給長者!」
巧娘點頭如搗蒜:「姑娘救我性命,如今又安置我,這點小事,奴家一定會盡心做!」
離開巧娘這兒,已經是日暮西山。
遠遠的,秦嫵看見一名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在夕陽下墜的地方,衣袂飄飄。
宛如畫中的謫仙。
秦嫵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那人的身形,徐徐靠近,近處一看,呸!
真是冤家路窄!
秦嫵將馬車的帘子放下來,催促著車夫:「快行一些!」
赫連夙見那馬車,開始加速,嘴角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這都好幾日了!
秦嫵還在生氣?
前幾日,就到了他該針灸的日子了,秦嫵卻遲遲不來莊子上找他!
第一日,赫連夙能夠淡定看書,作畫。
第二日,清風順著他發呆的方向看過去,一臉認真的問:「主子,這假山當真這麼好看?
您盯著假山發呆,已經有半晌的功夫了!」
及至今日,秦嫵都沒有出現,赫連夙竟然出現了病態。
食不知味......
茶飯不思......
赫連夙意識到,他好似生病了!
便策馬出門。
甚至在街面上,看見了那一輛熟悉的馬車,他那一顆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竟然像是開水,沸騰起來!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過!
只是,赫連夙沒想到,那小氣包子,再看見他之後,竟然直接放下了車簾走開了!
心裡的喜悅,像是被人兜頭澆下來了一盆冷水!
喜歡你說和離,我再嫁太上皇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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