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側妃這邊請,王妃娘娘在裡面……」
秦嫵蹙眉,如今,燕尚書一脈,徹底的敗落,燕茴兒這段日子安分的很,她今日出來,是見誰來的?
王妃娘娘……
如今在京城之中的藩王,除了豫南王,便是榮王!
榮王妃和燕茴兒竟然有私交?
秦嫵蹙眉,起身就要離開,卻被蘇沫一把抓住胳膊:「阿嫵,你要去哪兒?」
秦嫵沒有理會,徑自朝著門口走去。
「你是去找燕側妃?」
秦嫵聞言,這才頓住腳步,回過頭,看向已經追了過來的蘇沫。
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認識燕茴兒的人,有哪一個不識得你的身份?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便回!」
秦嫵站在原地,卻見蘇沫已經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另外一間雅間當中
燕茴兒一進門,便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王妃娘娘,妾身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求求您,救救我爹爹!
求您了,王妃娘娘!」
曹雪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燕茴兒:「皇命難違!
事已至此,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燕茴兒跪在地上,咚咚的磕著頭:「王妃娘娘,您是太師的親妹妹!
我父親追隨太師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殫精竭力!
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娘娘,求你了,救救我父親!
倘若我父親死了,燕家就真的完了!」
燕茴兒聲淚俱下,咚咚的磕著頭,雪白的額頭上,很快就見了紅。
見她這副模樣,曹雪吟也於心不忍:「罷了罷了,你想讓我怎麼做?」
「王爺乃是皇上的兄長 ,當初又曾經被立為太子!
皇上敬重王爺,自然願意聽王爺的意見……」
「你還是太單純,鑄造假官銀,那是要滅族的罪過!」
「可我父親是為了太師做事,才會落得今日這般境地……」
曹雪吟聞言,臉上的表情瞬間冷冽,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放肆!
大膽燕側妃,你休要胡說八道,燕尚書貪心不足,私底下鑄造官銀,那是要掉腦袋的!
這與曹太師,有什麼關係?」
曹雪吟的態度,早就在燕茴兒的意料當中,她眼底里閃過一絲冷漠,冷意席捲:「看樣子,王妃娘娘是打算,把我父親當做一枚棄子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燕側妃,你還是想好怎麼在豫南王府固寵,留住赫連清的心!」
燕茴兒雙眼之中儘是絕望,她蹣跚著,站起身來 ,語氣涼薄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王妃娘娘可真是把翻臉無情,演繹的淋漓盡致!
既然王妃娘娘和曹太師,不肯救我爹爹,那就別怪我們父女不義!
曹太師與我爹爹,這麼多年的種種,他都留下了一個賬簿,裡面還有太師與我爹爹,每一次的往來書信,全都在我這兒!
既然你們要棄我們父女二人於不顧,那邊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說吧 ,燕茴兒竟然起身,作勢就要離開。
曹雪吟聞言,瞬間沒辦法繼續淡定:「站住!」
燕茴兒站在原地,回過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方才跪地哀求的卑微模樣。
「王妃娘娘還有何吩咐?」
「那些東西,真的在你那兒?」
當初,燕尚書出事之後,曹太師和榮王的人,先後都去了尚書府上,尋找那些,他們之間曾經往來的書信。
只可惜,一無所獲。
卻沒想到,燕尚書那老東西,竟然如此艱難會把那東西竟然到了燕茴兒手中。
見曹雪吟的臉上,有了片刻的慌亂,燕茴兒的柔弱模樣收起來,直接不裝了:「那東西,早在我父親鋃鐺入獄之前,他便交給了我!
如今,豫南王府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王妃娘娘若是不想,榮王和曹太師都被牽扯其中,就請儘快想辦法,將我父親救出來!
否則,妾身這一條賤命,不介意與這皇權,碰上一碰!
就算是死,黃泉路上也不能是父親一人獨自前行!」
曹雪吟的眼中 ,閃過殺意,很快消失。
「你這孩子,說什麼死不死的!
燕尚書跟著王爺與哥哥多年,他出了事之後,他們也一直在為之奔走!
茴兒,你稍安勿躁!
這不是還沒到要死人的地步嗎!」
曹雪吟安撫燕茴兒.
「的確是還沒到了死人的時候,今日這醜話,茴兒也與王妃娘娘說了,在秋後處決之前,若是我父親不能平安歸家,我便會將那些證據,交給皇上!
到時候,皇上自會有定奪……」
說罷,燕茴兒便不再繼續對著曹雪吟做小伏低 :「王妃娘娘,告辭!」
曹雪吟目送著燕茴兒離開,房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她氣急敗壞的將桌子上的杯盞 ,全都掃落在了地上。
蘇沫回到雅間,把她聽見的那些話,一字不落的說與秦嫵聽。
秦嫵蹙眉,仿佛正在思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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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去忽然間多了幾分力道,側眸,卻發現蘇沫已經相當親密的伸手勾住了她的肩膀:「阿嫵,跟我說說,你和豫南王,到底是為何合理的,是因為那個小白蓮?」
「誰?」
蘇沫輕嘖一聲,眨巴著一雙眼睛:「就是那個燕茴兒啊?
想當年,我還在京中的時候,就不待見她!
說話總是捏著嗓子,好像誰欺負了她,嬌柔做作的樣,我看了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跟我說說,你和離,是不是因為這個妖艷的賤貨?」
蘇沫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秦嫵被她給整不會了,她輕輕的抖了抖肩膀上的手,蘇沫的身子,一個下墜。
卻看見了秦嫵那一張冷若冰霜的美人面孔:「蘇小姐,我們之間好似還沒有熟稔到那個地步!
我與豫南王和離是何緣由,應該沒有必要跟你解釋吧!」
蘇沫不以為然:「成,今兒這事兒,算我戳你傷疤了!
阿嫵,我這人可很少主動與人交朋友,你很有個性,很直爽,我喜歡!
以後在京城,我罩著你!」
說著,蘇沫相當仗義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爹是大將軍,京城之眾也有不少他的舊部!
就連太后對我,那也是相當好的!
以後,要是誰敢欺負你,我一鞭子抽死他!」
蘇沫兇巴巴的模樣,逗的秦嫵抿唇淺笑,誰能想像昨日她們見面,這小姑娘還對她揮鞭子,今日便稱姐道妹,一副仗義模一樣。
蘇沫有點黏人精的屬性,一直追著秦嫵,直到夜幕降臨,秦嫵回了紫雲山莊,還不死心:「阿嫵,我都送你到家門口了,你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剛好我口渴了,我進去喝杯茶再走!」
秦嫵伸手,擋在了蘇沫的胸前:「蘇小姐,時候不早了,你出來已經一整天了,再不回去,老夫人會擔心的!」
看出來秦嫵眉宇之間的憔悴,蘇沫只得悻悻道:「那好吧!
對了我買了兩隻大酒罈,明日讓人送到你的玉露居,算是我給你賠不是了!」
秦嫵這才頷首微笑:「既是如此,那我便收下了!
蘇姑娘慢行!」
蘇沫上了馬車,還不忘記掀起車簾對著秦嫵笑道:「阿嫵,你日後可以叫我沫兒,我家中的兄長姐姐都是這般喚我的!
阿嫵,再見!」
秦嫵看見小姑娘的眼珠子都粘在她身上,一日的接觸下來,察覺她並無惡意 ,卻還是真誠的對著她笑了笑:「路上小心!」
馬車漸行漸遠,秦嫵的眉頭卻不自覺的攢蹙。
回到了房間裡,看見籠子裡正在熟睡的鳥兒,秦嫵惡趣味使然,抓著籠子,用力的抖了兩下。
不白驚炸,渾身的毛都豎起來。
「嚇死鳥!
嚇死鳥!」
「別睡了,不白,起來活動活動,去一趟太上皇府邸!」
「不去,不去!
天黑鳥兒怕怕!」
秦嫵抓了一把炒的香噴噴的南瓜籽,再不白眼皮子底下晃:「去不去?
不去,這南瓜子,我就收回來了!」
不白鳥眼珠子嘰里咕嚕亂轉:「吃完再去!」
「吃完了,肚子太沉,根本飛不起來,別忽悠我!
回來之後,殼我都給你剝好了!
趕緊去!」
不白不樂意,開始撲騰著翅膀,仿佛是在做熱身運動。
「告訴太上皇,我找他有事!」
今兒被蘇沫折騰了一整日,實在是太累了!
秦嫵不想動彈!
她不動彈,總有一個人要動彈吧!
不白不樂意,卻還是撲騰著一雙小翅膀,嗖的一下子飛走了。
秦嫵沐浴更衣,坐在床榻邊上絞著頭髮,外頭的窗欞,便發出了一些異樣的聲響。
「秦姑娘……」
男人的聲音低沉微醺,故意壓制著聲線。
秦嫵抬頭看了一眼鳥籠子,不白還沒回來,太上皇就到了?
這速度~
可以呀!
喜歡你說和離,我再嫁太上皇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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