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的巧合?
如此說來,趙騰飛在監獄裡詐死,只不過是障眼法!
赫連夙喚來了清風,讓他去調查趙騰飛被抓進大理寺之後發生的事情。
「看樣子,三年前上了普陀山的那一撥土匪,極有可能是假官銀一案的知情人!」
秦嫵猜測:「否則,趙騰飛出事之後,那些人怎麼也會隨著一併消失!」
赫連夙的眸光沉沉,屋子外面的風雨交加,樹梢都被狂風壓彎了腰,
秦嫵又道:「還有一件事!
我問過張震,關於迷霧森林的事情!
他說,飛龍寨駐紮在普陀山上,有些年頭了!
起初,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
只是有一年,山底下,忽然有百姓說,到普陀山上砍柴的時候,誤入密境!
聽見了有好多的人在哭!
一邊哭,一邊喊著疼!
後來,這件事情,便愈演愈烈,流傳到了天子腳下!
有人便回憶起來,說是十幾年前,賢王帶著麾下百餘名兄弟,追殺一波流寇土匪。
那些歹徒,當時慌不擇路,便進了普陀山里!
賢王帶著人,窮追不捨,卻沒想到,那些喪心病狂的匪徒,竟然縱火燒山!
山里鬧鬼這件事情鬧開了之後,普陀山上,便鮮少有人進出了!
至於迷霧森林,也是趙騰飛等人上山的時候,偶然間發現的!
張震得知這件事,生怕山下的百姓,誤入森林,發生危險,因此在山上特地李樂一塊石碑,以示警告!」
赫連夙擰緊的眉頭,倏然間舒展開來,看向了秦嫵,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之中的意味,分外明顯!
「清風,集結幾名功夫不錯的兄弟,進山!」
這迷霧森林,定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清風帶著幾名精銳的暗衛,進入了普陀山。
秦嫵看著窗外的滂沱大雨,不自覺的皺眉。
第二天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才停,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潮濕的空氣里,還夾雜著濕潤的泥土氣息。
秦嫵剛梳洗完畢,便聽見了碧桃的驚呼聲。
「小姐,不好了!
出大事了!」
碧桃氣喘吁吁,進了屋子裡,銅鏡里,倒映著碧桃因為急切奔跑,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小姐,出大事了!」
「什麼事?
這一大清早,你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那燕側妃,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竟然學著咱們,也做起來了果酒,且也是免費品嘗!
這個學人精,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窗台下,羽毛翠綠的不白,尖嗓子,學著碧桃嚷嚷:「燕側妃,學人精!
學人精,不要臉!」
秦嫵捏了一顆花生,朝著不白丟過去,咋咋呼呼的鳥兒,這才閉上了嘴巴。
「惡意競爭對吧!」
秦嫵鎮定自若,碧桃更是焦急:「您就一點兒都不著急?」
秦嫵笑道:「那些都是咱們玉露居玩剩下的,她們就算是有樣學樣,那也是東施效顰罷了!」
「那咱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難道任由燕側妃那個學人精,這般折騰?」
秦嫵笑著敲了碧桃的腦袋瓜一下:「讓她只管去學!
你家小姐的精髓和秘方,她可是學不去半分!
不信,走著瞧!」
果不其然---
醉鄉居雖然也推出了果酒和各種佐酒的小食,但是果酒的口感苦澀,並不如玉露居的果酒!
最主要,那些小食,也拿不上檯面!
玉露居的生意,倒是穩定,每隔幾天,秦嫵便會推出一款新的小食!
更新換代的速度,就算是燕茴兒提起裙子跑,都追不上!
接二連三的幾場暴雨,京城的各條河流當中的水位,急劇上升。
聽說,柳州,惠州,徐州等地的水患,已經越發嚴重!
燕茴兒看著堆積在糧倉里的那些糧食,開始受潮,發霉,眼底里都是猩紅的血絲!
更可惡的是秦嫵那賤人,明明生意不錯,卻每隔上十天半月的,便讓下人來王府討一次債!
如此幾次下來,燕茴兒的小金庫,都快要被掏空了!
卻也只能咽下這啞巴虧!
這一日,豫南王從宮中回來,陰沉著一張臉,渾身上下的壓迫氣息,令人窒息。
「王爺您回來了!」
燕茴兒挽著他的胳膊,走進了廳中。
「王爺今日可是遇見了什麼糟心事?
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連日大雨,許多城池水患,柳州最為嚴峻!
整座城池被大水淹沒,導致數萬百姓流離失所,如今難民,一路北上,竟然到了京城之外!
今日早朝之上,說道該如何安置這些流離失所的難民。
滿朝文武,竟然拿不出一個合適的計策,為此,皇兄勃然大怒!
那些難民,飢腸轆轆,已經開始搶奪路邊的商客了!
如此下去,遲早那些難民,會湧入城中,造成騷亂!」
燕茴兒修長如青蔥一般的玉指,動作輕柔的按住了豫南王的太陽穴,緩緩的揉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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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王爺,妾身倒是有個法子!」
「什麼法子?」
「醉香居的糧倉當中,有不少的存糧!
王爺不如在城外,開設一間粥棚,賑濟災民,如今這天,算不上餐風露宿,若是沒有吃的,只怕是真的會餓死人!
十天半月過去,各地的水患,想必也會得到控制!
到時候,說不定那些流民,也能各自返還家鄉!
王爺覺得如何?」
豫南王的眸光,瞬間一亮:「茴兒,你可真是本王的解語花!
這主意不錯!」
似是想到了什麼,豫南王的臉上,閃現出來一抹擔憂的神色:「只是,醉香居的糧食,如果全都拿來賑濟災民,生意該怎麼辦?」
「王爺,如今正是天災當頭,妾身雖是一介女流,卻也知道,大義當前,必要舍小家為大家!
醉香居的生意,可以暫時緩一緩!
到時候,只要災情解決,皇上定然會封賞王爺的!」
豫南王欣慰點頭:「茴兒,你可真是細心善良!
你放心,這一次,若是能夠妥善解決城外流民的問題,我便去請求皇兄,冊封你為本王的王妃!」
燕茴兒笑,身子像是沒了骨頭似的,癱軟在了男人的懷裡。
玉露居的生意,越發火爆,對面的醉香居,竟然直接關閉店門。
這一日,孟荀來了玉露居。
秦嫵笑道:「這一晃,都快有一個月沒見二爺了!
您可真是個大忙人!」
孟荀身上著著一件月色常服,腰間束著白玉腰帶,一枚血色的紅寶石,鑲嵌正中。
渾身上下儘是雅痞之氣。
卻又不失矜貴。
只是這一遭柳州之行,孟荀好似黑了不少。
「秦姑娘這是拿我打趣呢!
柳州水患,城內城外,都被淹了!
若不是我的馬兒跑的快,只怕是孟二我,都喝不上秦姑娘的桑葚酒了!」
秦嫵臉上的笑意止住,認真的道:「柳州的水患,當真如此嚴重?」
「嗯!
秦姑娘沒聽說,如今城外,都已經堆滿了逃難的災民,那些餓急眼的難民,如今已經開始對著過往的商客下手了!」
秦嫵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二爺,要不要再做一筆大買賣?」
孟荀聞言,瞬間就來了興致。
「什麼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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