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你能跑多遠!」
馬臉修士看著地上的鮮血,臉上露出寒意。
他對周立用之不盡的符籙有些懼怕,擔心其臨死反撲,
所以這一路上都是躡在身後,不近不遠的追蹤著,給上壓力,
讓其沒時間療傷,
就等著周立重傷倒地,自己好輕鬆獲得那海量的靈石。
「那小子的速度越來越慢了,應該是傷勢加重了不少。」
看到一路上的血跡越來越多,馬臉修士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快了,那小子已經快到極限了。」
他將數個護盾法器捏在手裡,隨時準備護體,
又無比耐心的跟在其後面。
既然前方的獵物遲早要流血流死,
就不必冒著危險上前硬拼,
想起那層出不窮的符籙,他也是暗暗心驚。
尋常散修擁有一道二階符籙就已經可以作為壓箱底的寶貝,
不知道那小子哪來那麼多符籙的?一階的不說,扔二階下品的符籙跟扔破爛一樣,一個接一個。
這還是他在七盟城裡賣了不知道多少的情況。
想到這裡,馬臉修士越加的小心翼翼,
他可不想和自己的那幾個同夥一樣,被那小子用符籙堆死!
「咦?那小子怎麼不見了?」
他一直緊盯前面,
沒想到,剛才還步履蹣跚,一副要堅持不住的周立,卻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馬臉修士心中一驚,連忙將護盾法器全部張開,做好全面防護,
而後快速上前查探情況。
「在這裡消失的!」
他低頭,看到地上的血跡在腳下突然間戛然而止。
馬臉修士眉頭一皺,看向前方,
四周密林遍布,樹體高聳入雲,灌木叢鬱鬱蔥蔥,
完全看不出任何問題。
他驚疑不定,而後心一橫,直接往前一踏。
忽然間,四周景物猛然一變,
雲霧遮罩,煙雲翻滾,
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
「遭了,是幻陣!」
他本能的想要退出去,卻發現沒有絲毫用處,
周圍幻象依舊。
如此變故,讓其心中一驚,
想也不想的將身上的護盾法器全部打開,將自己圍得密不透風,
生怕有人從旁偷襲。
而先一步進入,已經走出幻陣的周立正在洞府的禁止前,大口的喘著粗氣。
此刻的他失血過多,臉色慘白,
精神極度虛弱,甚至眼前開始湧現出星星點點。
若不是他覺醒了神識,意志也增強了不少,恐怕早已昏厥過去。
在他的眼中,那馬臉修士正立在他的不遠處,
滿臉戒備的四處張望。
因為他在幻陣之外,可以清晰的瞧見馬臉修士的每一個動作。
「我...我得趕緊動手。」
「若是他循著地上的血跡走出幻陣,那就是我的死期了。」
他早已將幾塊靈石握在手中,丹田之中恢復了不少靈力,
看敵人已經入陣,他毫不遲疑,直接拿出兩張二階中品符籙。
由於這符籙威力太強,他也沒敢賣,是自己留著用的。
這個時候,恰好派上了用場。
那馬臉修士的修為在練氣十一層,遠超出他的實力,
再加上諸多法器護身,自己重傷之軀催動二階下品符籙恐怕殺不了那人,
不用這壓箱底的符籙,根本贏不了。
『嗷~』
伴隨著他海量靈力的輸入,
那二階中品符籙散發出金色光澤,一條兩米長的金色小龍呼嘯而出,
片片龍鱗清晰可見,黝黑的利爪散發出攝人的寒光。
「去!」
伴隨著周立的一指,
那金色小龍直撲幻陣中的馬臉修士而去。
這還沒完,
為了穩妥起見,
周立將丹田氣海中的最後一縷靈力也擠壓完,又催動了一張符籙。
一把兩米的銀色巨劍騰騰而出,
符文密布,銀輝閃耀,
劍尖之上寒芒閃閃,一股恐怖的法力波動往四周延展開去。
咻~
周立抬手,用盡最後一絲氣力,直指那馬臉修士,
而後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回...回家!」
「家裡有補血的藥劑。」
周立已經顧不得看場中的戰況,意念一動,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而後通過兩界珠回到了房間裡。
一落地,他立刻在抽屜中翻到了十幾個瓶瓶罐罐。
這些都是這幾年來他親手煉製的諸多藥劑,
有補血丸、凝血丹、回氣散等等,很多都是基礎療傷藥劑,
他直接拿起一劑止血散灑在傷口上,
其他的則是不管不顧,大把大把的往嘴裡塞。
而後強行起身盤坐,憑藉最後的意志力對抗著無邊的倦意,
煉化著吞入腹中的藥力。
不知過了多久,
漸漸的,他體內凝滯乾涸的靈力開始重新運轉起來,
諸多藥力開始發揮作用,肩膀上撕心裂肺的灼痛感慢慢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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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臨近昏厥的疲憊感也緩緩褪去,
他整個人也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滿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再看向左肩的傷口,
那裡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了,但還是一片血肉模糊,
衣服和血肉已經連在了一起。
「得網上買些『氣血丹』和『生肌散』!」
「不然,靠身體的自愈恐怕得要一個月才能恢復。」
如今仙府中的所有人都是吃靈米長大的,身體素質極為強悍,
尋常感冒風寒什麼的幾乎已經不會再有,
肩膀被穿透這等頗為嚴重的傷勢也能很快自愈。
只是周立為了早點能正常上課,也怕被父母發覺,
就直接買些丹藥加快恢復的進度。
看到傷勢得到了有效控制,周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危機徹底解除,一股無比濃烈的困意直接襲上心頭,
他的眼皮像是有千斤之重,怎麼也睜不開,
周立索性也不再強撐,直接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這一覺,他不知睡了多久,
直到被窗外濃烈的太陽曬得有些疼痛才迷迷糊糊的起床。
「遭了,上課遲到了!」
周立猛然起身,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了。
他摸了摸還有些刺痛的肩部,一陣齜牙咧嘴。
主要是昨天被幾個修士追殺,他自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精神已經到了臨界點,
所以這一覺直接睡得昏天黑地,連平時定得早上的鬧鐘都沒能叫醒他。
「我的神識,好像漲了一些!」
一起床,他本能的查看體內的情形,想查查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卻驚喜的發現自己對周身靈力的掌控度更加精細了。
「以前老是看電視劇里的人物在生死大戰的當口突破,從而反殺,看來真有這回事。」
「不過,可能是我資質稍差,生死危機之後才略有提升!」
接著他趕忙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請假,
說自己最近在功法上悟到了一些東西,想請幾天假,在家修煉。
周立平常表現一向很好,
班主任也爽快的答應了。
解決了請假的事,他才安心的躺下,思考起昨天被追殺的險狀,
心中一陣後怕,
那可以說是他自出生以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比先前黑臉修士那一次還要驚險。
「那異界,可真是危險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他長嘆一聲。
那裡沒有律法,沒有執法隊,只有弱肉強食,
相比之下,仙府完全就像是溫室一樣,
要不是這次特意留了幾十張符籙傍身,恐怕有命賺錢沒命花了,
這兩界珠...
緊接著,他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眉頭緊緊一皺,
而後猛然起身,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
「臥槽,我真是個笨蛋!」
「我有兩界珠,為什麼要硬拼呢?」
「打不過完全可以跑啊!!!」
喜歡你說我修仙靈根差,我笑你沒外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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