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金喃喃自語道,他試圖控制自己的身體,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他就像是一片羽毛,在宇宙中漫無目的地飄蕩,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周圍是無數閃爍著微光的星辰,那些星辰仿佛觸手可及,卻又遠在天邊。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冰冷、空曠、寂靜,讓人感到無比的孤獨和恐懼。
就在這時,金注意到遠處無比巨大的光牆,那光牆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橫亘在他的面前,一眼望不到邊際。
金心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也似乎因此觸發了什麼,光牆的名字瞬間出現在腦海中。
「天慧星牆」
以光年為計算單位,為宇宙隔絕某種存在而築成。
金眉頭緊鎖,眼神迷離,正努力地試圖回憶起先前發生的事情,但腦海中的記憶卻如同被一團迷霧包裹,模糊不清。
「對,是刃大哥救了我。」
不斷地揉搓著太陽穴,試圖驅散那種混沌的感覺,儘管思緒依舊混沌不堪,但偶爾閃過的一些片段,也讓金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只不過他以為是刃救了自己。
就在這時,金突然間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就好像被某種存在注視,這種感覺如同無形的手輕輕觸碰著皮膚,又像是有一雙眼睛穿透了全身,直接注視著靈魂深處。
這種注視並不是惡意的,但仍然讓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緊張,金鬼使神差地回頭,他發現了視線的來源。
那是一個巨人,一個由石頭組成的巨人,身體的每一寸都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祂手持一把巨錘,高高舉起。
「克里珀」
不知怎麼的,金突然開口說出了祂的名號,就連自己都不清楚「克里珀」的含義是什麼,但此刻他能感受到祂的瞥視帶有鍛爐的暖意,摻糅石灰的氣味。
「不對,很不對。」
記憶斷斷續續,如同破碎的鏡片,金想起了什麼,在刃擋在自己身前,在昏迷的最後一刻,他看見了與石頭巨人同款配色的晶庇護障。
「難道是祂?」
這一刻,金整個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完全忘記了周圍的宇宙環境,只是緊緊盯著收回瞥視的「克里珀」,祂的巨錘即將落下。
時間在此刻變得極為延展,巨錘的分量使得空間在它周圍產生了一種壓迫感,似乎整個寰宇都在為這一刻而準備,當它真正落下的那一剎那,震耳欲聾的轟鳴在金的耳邊圍繞,他的眼睛被星火散發出的光芒所籠罩。
「存護星神-克里珀」
內心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所填滿,漸漸地,金的眼眶開始濕潤,眼角泛起了晶瑩的淚光,沿著他的臉頰緩緩流淌,留下了一道道濕潤的痕跡。
夢境空間開始出現裂痕,從巨錘落下的中心點向外延伸,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隨著裂痕的增多,整個空間開始變得不穩定,但金沒有任何慌張,他要記住這個偉岸的身影,他要去宣傳祂的名號,他要去踐行祂的「存護」!
... ...
「好癢......好舒服......」
金醒了,但睜開的第一眼,看見的是一條白色的尾巴撓著自己的鼻子,讓人難以忍受,但自己的小腿處又在被人以非常專業的手法按著,異常舒服。
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下,金選擇直接抓住了那條尾巴!
「喂喂喂,撒手!」
數分鐘後,金摸著鼓起一個包的腦袋,不好意思地看著眼前生悶氣的小蘿莉,沒想到自己差點被她一個葫蘆敲地又要暈過去。
「我是白露,丹鼎司的醫士,你呀你,病的可不輕。」
白露沒有對尾巴的事情耿耿於懷,她上前圍繞著金又查看了一番:
「奇怪,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金搖搖頭,他沒有感到不適,不僅如此,他從未像現在這般好過,身體充滿了力量。
這僅僅是身體上的變化,心理上,他還擁有了新的信仰......
「那就是沒事嘍,不行,你情況實在是詭異,必須留下觀察幾日。」
白露思考一番,很是負責地說道,隨後兩個小腿瞪地飛快,將金留在原地,一段時間過後,白露抱著一碗明顯苦到不是人能喝的藥走了過來。
「乖,要聽醫生的話,喝了它。」
金:「.......」
倒也沒有拒絕,曾經藥物對金來說可是貴重的奢侈品,接過用於調養的藥,一碗直接干下。
「居然直接喝完了,我還以為要哄好久。」
白露露出讚賞的目光,又叮囑幾句後便要照料另一個病人,卻被金給叫住了:
「多少錢。」
「額,你是說剛剛的養生藥湯嗎?」
「不止這個,你的醫療費用是多少?」
白露看著金認真的模樣,頓時有些頭大,真是什麼人都往自己這裡塞啊!
「你來幫幫忙,就當償還醫療費吧。」
正好看看金恢復的怎麼樣了,白露還記得這位少年被送來的第一天就昏迷不醒,但當時的狀況只是有些缺血,其他並無大礙,按理說當天就該醒來的,結果足足四五天過去了,一點醒來的痕跡都沒有。
至於白露在金身上的按摩,實際上就是舒緩肌肉,否則長時間躺床上不活動,是會萎縮的,有一個病人也是如此,足足半個多月了,至今未醒。
邊走邊聊,金嫻熟地用話術,從白露身上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至於之前的付錢,其實也是計劃的一部分,以恰當的理由接近她。
現在基本可以得知,是停雲動用關係,將自己送來的,而且這位小朋.....醫士似乎也不簡單,從她的著裝就可以得知,但金試探性地詢問過後,只得到了「我只是養在魚缸里的一條魚」這樣的回答。
「喏,到了。」
推開一扇門,病床上躺著纏滿繃帶的傢伙,而且這個房間有些慘不忍睹,到處都是劍痕,仿佛經歷過數次戰鬥。
「你得按輕點,他叫雲丹,是你的病友,這傢伙的身體被鍛煉到某種駭人的程度,外界的刺激會直接觸發他的條件反射。」
白露躲在金的身後,如臨大敵,全副武裝,如是說道。
金:「.......」
喜歡你說的都對,但我要為逝者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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