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可跌跌撞撞地奔跑著,呼吸急促,心跳如鼓,由於校服外套被扯掉,露出裡面被汗水浸濕的白色襯衫,幾縷髮絲凌亂地粘在額頭上,蒼白的臉上布滿了驚慌失措。
「逃出去,我一定要逃出去.......」
「面具先生,夢境公主,我該怎麼辦?」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然而回應她的只有空蕩蕩的走廊和身後不斷迴蕩的腳步聲。
這棟別墅大的出奇,而且結構複雜,像個迷宮一樣,到處都是岔路口和鎖住的房間,莉莉可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
更糟糕的是,體力已經快到極限了,在面臨藥物,精神,肉身的三重壓迫,倒下只是時間的問題。
由於剛剛那瓶摔碎在地上慢慢揮發的藥水,儘管只有一小會,但就摔在莉莉可面前,所以依舊被迫吸入了不少。
「你想對小娜的女兒做什麼!?」
「是嚴婆婆?我很好......爸爸做了錯事,已經正在勞改了......」
「莉莉可,你是上天賜予我的第一份恩賜。」
「媽媽.....是你嗎?你也來了......」
「睡吧,我的小莉莉可,當你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
「還有面具先生.....抱歉,我現在還不能睡.......」
莉莉可咬緊牙關,猛地搖頭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因為她出現幻覺了。
嚴婆婆已經離世,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面具男早就伴隨著上一幕夢境的破碎而消失。
腐敗女人也為了守護莉莉可,於昨夜獻祭出真名,在驅趕售後人三人組後,變成「憎邪驅厄」用於撕咬天下之惡的獠牙的一部分。
但面具先生說過,人生或許就是一場異常真實的清醒夢,既然是夢,那麼莉莉可就一直存在著幻想。
「喵~」
一聲酥酥的喵叫,將莉莉可瞬間拖回現實,擺脫幻覺——她剛剛差點要撞到牆上。
在前方一個拐角處,能夠看見一抹眼熟的黑色身影。
是那隻黑貓!
它怎麼會在這裡?
莉莉可愣了一下,隨即心中湧起一股狂喜,就像在沙漠中迷路的人看到了一片綠洲。
難道……它是夢境公主派來救我的?
黑貓一副優雅慵懶的模樣,它不緊不慢地走到拐角處,然後回過頭,用那雙碧綠色的眼睛人性化地看著莉莉可。
它一定是來幫我的!
莉莉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於是毫不猶豫地朝著黑貓的方向跑去,緊緊地跟在它的身後。
「喵——」
黑貓輕盈地跳躍著,黑色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帶著莉莉可穿過一條條走廊,走過一扇扇房門.......
「其實我可以解除掉她身上的藥效。」
黑貓對著莉莉可身旁兩側的喵喵叫,弄的莉莉可以為它在和自己說話,可惜自己並不懂貓語。
「不必,保持這樣就好。」
黃泉不緊不慢地說道,她也不懂貓語,但黑天鵝擁有「憶泡」的大部分權限,在眼前形成個字幕不算什麼。
至於莉莉薇就沒必要那麼麻煩了,可以直接篡改記憶,把記憶中的喵叫聲完美替換成想要表達的意思即可。
至於為什麼不對黃泉那麼做,主要是因為做不到。
「黃泉姐姐,需要我給那個人渣使點絆子嗎?」
莉莉薇咂咂嘴,回首的目光仿佛穿過牆壁,看見慢慢走路一點也不著急的伊誠,不知他若是知道自己等人的存在,還會不會有這般的蜜汁自信。
「不必,繼續和伊誠繞圈子就好,等時機成熟帶她去那個地方。」
黃泉看著氣喘吁吁的莉莉可,似乎在判斷體力情況,她跑起來的速度甚至不比伊誠慢慢走快多少。
所謂「那個地方」,也是這座別墅為什麼那麼偏遠,伊誠絕對不能暴露的秘密,如果被外界知道,即便是他那個南方世界的富商老爸也沒法救。
至於為什麼知道這些,早在昨晚售後三人組回去報告時,黑天鵝便悄悄跟過去,讀取了僱主伊誠的記憶。
另一邊,伊誠漫不經心地走著自認為優雅的步伐,看見緊閉的窗戶就順手打開通風,因為他清楚那瓶灑一地的藥水有多強力,若是不這麼做自己也會受到影響。
要知道,這可是沒有解藥的。
「嗯?聰明的小寵物,在和我兜圈子呢。」
「可惜,過於聰明,也就變成了自作聰明。」
伊誠一邊回憶別墅的結構圖,一邊聽著因空曠而被放大迴蕩的莉莉可腳步聲,推測她的方位,抄近路步步死逼。
一目了然沒有懸念的遊戲是這樣的,作為追逐方的伊誠,只需要慢慢擠壓對方的操作空間就可以,但是莉莉可需要考慮的就很多了。
數十分鐘後,被溜了三四圈的伊誠已經聽不見腳步聲,判斷對方已經失去體力,這才加快腳步朝著預判的方位前進。
「蠢貨,所有房間只有這裡的門沒有鎖,難道覺得我不會進去搜?」
伊誠看著一道半掩著的門,露出嘲弄的神色,故意發出聲音,好讓裡面的莉莉可聽見,再進去結束遊戲。
然而,搜尋了半天,房間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愣是沒有找到。
「奇怪,她絕對來過這裡。」
伊誠望著書架若有所思,在最開始遞給莉莉可的那杯溫水中,添加了一定成分真話水和春藥。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莉莉可身體燥熱,臉色潮紅,以及毫不猶豫就透露出面具先生夢境公主的存在,儘管伊誠顯然沒有當真。
在這個房間裡,存在女性獨有的那股氣味,在藥物的催化下更加誘人,玩過很多女生的伊誠能夠輕易聞出來,所以才判斷莉莉可就在這個房間裡待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伊誠想到了什麼,但又猛地搖頭,認為是自己想多了,隨即便離開房間去其他地方尋找。
然而伊誠並不知道,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麼難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在某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莉莉可看著一排排被掛上鐵鏈,關在籠子裡渾身赤裸的女性,瞳孔緊縮,因過度震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數據突然變好了,前段時間因為低迷,一些作者群的人都勸可以不用寫了,因為全勤都拿不到,還好我依舊選擇堅持下來,畢竟是我在番茄的第一本。)
喜歡你說的都對,但我要為逝者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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