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教會,一群寄生蠹蟲,居然敢直接封鎖?他們有什麼權利將我關在這裡!?」
「那些天天對著曙光女神雕像神神叨叨的蠢貨,等結束我一定要好好檢舉!」
充斥著各式煉金器具的密閉實驗室中,站著一位身著華麗絲綢襯衣,外披著精工刺繡馬甲的貴族青年,正對著虛空憤慨咒罵。
他擁有金色的頭髮與湛藍的眼眸,面容稜角分明,本應是風采翩翩,卻因流露出的過分傲慢與嘴角不經意的輕蔑而大打折扣。
外邊那個誇張的結界,把整個西國最高科學院給籠罩了,而且一眼過去就知道絕對是教會的人幹的。
畢竟誰家結界是曙光大教堂的模樣。
「求你了,小聲點,若被那些蟲子聽見,事情可就不妙了……」
在那位貴族青年身旁,一位身著樸素學生制服、體型瘦削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懇求道,隨後便低頭不語,手指緊張地交織在一起,臉上寫滿了驚慌與憂慮。
他叫亨利,是眼前這位囂張公子的跟班,又或者說是「玩具」。
因為公子哥跑來最高科學院只是來玩的,順便鍍一層金,而對於亨利來說,任何閃失都可能斷送他那來之不易的前程。
現實總是這般殘酷,有些人只需要動動嘴皮子,有些人需要無數個日夜。
「你是在命令我嗎?注意你的語氣,我可是克萊爾家族的繼承人,維斯特!」
被稱為維斯特的貴族青年非但沒有收斂,反倒愈發囂張,聲調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傲慢。
他猛然揪起亨利的衣襟,將那纖瘦的身軀猛地提起,目光兇狠地低吼:
「就算蟲子來了,你也得用你的賤命給我拖時間,懂嗎?」
「明......明白了......」
亨利被扼得幾乎窒息,臉頰憋得通紅,即便是這樣心中也不敢有絲毫違抗,只能勉強吐出這幾個字作為回應。
「這才像話。」維斯特悻悻然鬆開了手,一臉的不悅。
兩人躲在這間實驗室里有好一會了,不知為何,附近的蟲子非常少,就算有也會匆匆繞開,像是這裡有令人生厭的東西。
不僅如此,外邊就連蟲子的振翅聲好像也慢慢少了起來,像是被某個存在給殺完了一樣。
「真是見鬼,這些該死的蟲子究竟是從哪個縫隙里鑽出來的!」
維斯特焦躁地在室內徘徊,那雙考究的皮靴踏在地面上,每一步都敲擊出令人心神不寧的節奏。
「我們被困在這個鬼地方究竟多久了?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家裡還有漂亮妹子在等我回去呢!」
「維斯特大人,請您稍安勿躁,援救應該很快就會到來……」
亨利的聲音細微如蚊蚋,生怕自己微不足道的存在引起這位貴族少爺更大的不滿。
「依靠那些廢物來救我們?簡直是笑話!」
維斯特驀地停下腳步,投向亨利的眼神滿是鄙夷:
「不過是幾隻蟲子罷了,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說不準教會的傢伙們已經把蟲子解決了,我們出去探個究竟!」
明明前嘴剛說教會是廢物,後面又得靠教會解決蟲子,屬實難繃。
「不,不可以的……」
亨利的嗓音裡帶上了哭腔,恐懼讓他幾乎無法自持,「我們絕不能冒險外出,太危險了!萬一……」
「夠了,別再囉嗦!」
維斯特不耐煩地打斷了亨利的話:「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平民,我命令你做什麼,你就得服從!」
亨利緊咬下唇,心中清楚自己毫無退路,只能來到門前,手顫抖著,緩緩地旋轉開實驗室沉重的金屬門把手。
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一切都靜得可怕。
門外,一隻體型龐大的幼蟄蟲赫然佇立,其醜陋的口器上掛著不明的黏稠液體,散發出令人噁心作嘔的腐敗氣息,那對剛轉過來的冷漠的複眼閃爍著寒光,牢牢鎖定亨利,猶如在審視一頓即將到口的佳肴。
亨利的心臟猛然收緊,眼前這猙獰的生物超乎他的想像,扭曲的面龐、尖銳的利爪以及龐大的體態,每一處都在無情地衝擊著人的神經,恐懼與絕望如潮水般湧來,幾乎將其淹沒。
「吼!」
突然間,幼蟄蟲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嘶吼,隨即如閃電般向亨利撲去。
生死之際,亨利憑藉本能迅速側身一閃,僅僅以毫釐之差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
「啊!」
然而,身後的維斯特卻沒那麼幸運。
幼蟄蟲龐大的身軀瞬間將他撲倒在地,銳利的爪牙輕易撕破了的衣物,穿透肌膚,劇痛使得他發出了驚恐絕望的尖叫,而幼蟄蟲在進食到一塊血肉後,又愈發變得更加瘋狂。
「救……救命!亨利,快來救我!」
維斯特的聲音在絕望中帶著無盡的恐懼與痛苦,向著亨利發出求救的呼喊。
亨利回頭一瞥,眼前的景象使讓人全身血液瞬間凝固。
沒有片刻猶豫,轉身就狂奔而去,不敢再回頭望一眼那血腥的場景。
「你這該死的懦夫……啊!我的胳膊……」
維斯特的謾罵聲逐漸減弱,直至完全消逝在昏暗走廊的另一端。
「都說了叫你不要瞎搞了啊!」
亨利送給維斯特生前的最後一句話,用盡全力奔跑,幸運的是,途中並未遭遇任何蟲子。
最終,他衝進了一間未鎖的實驗室,幾乎是跌撞著躲了進去,而屋內,一名少女正以一種複雜難解的目光審視著亨利。
那正是惋梅。
這裡為什麼蟲子那麼少,完全是因為她布置好了驅蟲藥劑,包括她自身,也噴塗了一種模擬蟲類信息素的偽裝劑,使得那些幼蟄蟲將其視為同類,避免了攻擊。。
至於為什麼準備那麼充分,那是因為惋梅知道洛茲的地下研究所有這麼個玩意,雖然不覺得自己的老師會有用蟲子來統治世界的幼稚想法,但保不齊哪天會被放出來,於是在平日裡便悄悄開始了相關研究,以防萬一。
而那隻最終襲擊了維斯特的幼蟄蟲,是惋梅誘導過來,專門放在那的。
她知道有兩個人誤打誤撞跑來了這,為了防止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就誘導了一隻幼蟄蟲時不時在門口製造點動靜,好讓他們不敢出來。
所以,他們到底是怎麼敢的?
(哈哈嗨,昨天端午請了假,不知道你們喜歡甜粽還是咸粽?)
喜歡你說的都對,但我要為逝者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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