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琬歆似乎想到了什麼,拉住唐瑞。
她眼神中帶著疑問,湊過來小聲說:「他叫何歡?好像在哪聽過…」
唐瑞笑著提醒道:「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警方上門把我帶走。」
沈琬歆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在兩人出發湘西之前,警方忽然上門。
他們懷疑唐瑞與一起傷人案有關,將他帶回去問話。
「就是他呀?」沈琬歆愣住了:「我記得,他爸也來找過麻煩…」
唐瑞看向走在最前面的何歡,點了點頭。
這小子不久前曾指使別人找他麻煩,次日一早就迎到了報復。
事情在那之後,暫告一段落。
但這小子的傷情,數日後突然惡化。
報復確實是出自唐瑞之手,但後續的變化是某些人動了手腳。
目的是嫁禍唐瑞。
動手的人,差不多能鎖定了。
唯一缺乏的,是實質性的證據。
「他命還挺硬的…」唐瑞輕聲笑了笑:「兩周之前還要死要活…」
現在,卻是活蹦亂跳的。
沈琬歆臉色有些遲疑,說道:「那我們…要不要找個藉口告辭?」
雖拿不出證據,但何家認定唐瑞是兇手。
對何歡提起的時候,他們肯定沒什麼好話。
今天很不湊巧地碰上了,最好避一避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她這麼一提。
唐瑞欣然應允。
正好也有這意思。
跟一幫高中同學呆在一起,閒聊時免不了要提起過往黑歷史。
他也是要面子的。
不希望那些事,被沈琬歆知道。
由於兩人落在最後面,章俊傑分開人群沖兩人喊道:「老同學,嫂子…」
「來呀!」
「給你們介紹一下…」他臉上堆著笑:「這位,是何家的何歡少爺!」
接著。
他看向何歡:「何少,這是我高中同學唐瑞,他身邊的大美女…」
「是他的妻子,沈琬歆小姐…」
「唐瑞?!」原本還笑容燦爛的何歡,一副表情霎時間凝固。
他的雙眼中,透出赫赫凶光!
「唐瑞…」何歡又念了一遍唐瑞的名字,冷聲道:「你也在?」
對付唐瑞前,也調查過。
大概長什麼樣,何歡是知道的。
因為面前的人太多,一時間沒注意到。
何歡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步步向唐瑞走近:「真是冤家路窄啊?」
唐瑞與沈琬歆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何少,你們認識?」章俊傑傻了,目光在兩人臉上來來回回。
「何止認識?」何歡冷笑:「我前段時間受過傷,差點死了…」
這個事。
章俊傑是知道的。
突然提這個幹嘛?
「就是拜你這位高中同學所賜!」何歡指著唐瑞,冷聲喝道。
「啊?!」章俊傑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的:「何少,您說的是真的?!」
何歡不滿地瞪向他。
也就在這時,唐瑞忽然笑了聲。
「你笑什麼?」何歡本就不快的臉色,愈發陰沉了。
「笑你們何家…」唐瑞慢條斯理地道:「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找出真正的兇手!」
「還在揪著我這無辜路人不放。」
「無辜路人?」何歡怒極反笑:「姓唐的,當我們何家都是傻瓜?」
沈琬歆上前一步,輕聲道:「何少可能誤會了…我丈夫曾因為你受傷的事,被警方帶走問話。」
「連警方都查不出證據說明,我丈夫與何少受傷一事有牽扯!」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懷疑誰,是你們的自由…但拿出證據之前,請注意言辭!」
何歡冷冷掃她一眼。
切實證據,確實拿不出來。
但他敢確信,襲擊者一定是這傢伙!
何歡現在有點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意思,一雙眼睛死死瞪過去。
章俊傑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
他低下頭琢磨了好一會兒,最後因為何家的實力直接偏向何歡。
章俊傑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同學,咱們就事論事…何少為什麼不懷疑別人!」
「偏偏懷疑你?」
「各位,你們說是吧。」他望向一眾同學。
「啊這…」同學們面面相覷,站在兩撥人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猶豫不定時。
一些人決定跟隨齊俊傑的立場站隊。
章俊傑的話剛問出來不久,就有人接過話頭:「對呀,是這個理!」
「憑什麼沒懷疑我,沒懷疑章少?」
「偏偏懷疑你?」這名同學道:「老同學,我不是想針對你啊…」
「就事論事!」
「說得沒錯…」又一名同學道:「老同學,你要是拿不出一個合理解釋…」
「我們也不好幫你說話呀!」
「為什麼懷疑你?之前又發生過什麼!都要聯繫起來看的!」
一下子站出來四五個,嘮嘮叨叨說道。
其餘幾名同學則是站在原地觀望,不急於站隊。
甚至還有個替唐瑞說話的:「拿不出證據的情況下,還是別亂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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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也說了…」
「警方已經介入調查過!」
「那也不等於無罪!」持相反意見的同學道:「你咋這麼死板?」
「事情若是做得足夠隱蔽,取證肯定困難!」
「你搬出來的這個理由,並不能幫唐瑞撇清與這件事的關係!」
意見不同的雙方,立刻起了爭執。
唐瑞見狀唯有苦笑,怎麼還吵起來了?
一群人站在走廊上爭吵,動靜聲必定小不了。
會所的工作人員連忙上前來制止,希望雙方都可以冷靜一下。
「冷靜不了!」何歡一臉不爽地搖了搖頭:「馬上把你們這兒的主管請過來!」
他抬手指向唐瑞,冷冷道:「我跟他之間的事,今天必須得到圓滿的解決!」
雲霄會所的行政主管姓譚。
服務員通過對講機,將譚主管呼叫過來。
「何少,是不是哪裡招呼不周?」譚主管一來就賠起了笑臉。
何歡甩手,打斷他的問詢。
「今天的事,跟會所無關!」他的目光,一直就沒離開過唐瑞。
譚主管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明白了。
跟會所無關,就是說與眼前這小子有關咯?
「譚主管,幫我個忙…」何歡慢悠悠道:「我想收拾這小子!」
「半小時後…」
「我不希望他還站著,明白我的意思嗎?」他轉過頭,冷聲說道。
在醫院躺了十幾天,甚至差點死掉!
何歡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看到唐瑞也落得一個相同的境地!
而且。
要更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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