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我原來的學姐 第277章 代替你永遠陪在我身邊

    天文圓頂，那裡是學校的最高處，擺放著天文望遠鏡。

    周璟兒曾經發現張晨曦怕高后帶他去過那裡。

    她握緊告訴張晨曦的手，告訴他只要拉著她的手就不會害怕。

    故地重遊，物是人非

    張晨曦想起了鄧紫棋那首《再見》的mv。

    mv中女主在天台演唱，男主在城市中尋著歌聲拼命地找，可是當他到了天台時只發現了「Goodbye」的字條。

    鄧紫棋想表達的或許是許多愛情曾經都是美好堅定，但終究都逃不過離別的宿命。

    就像歌詞的開頭：「愛情的起點，都是最美的瞬間。」

    歌詞的結尾卻是：「愛情的終點，我們只能說再見。」

    璟兒帶自己來這裡，是打算和自己說再見的嗎？

    二人並肩，緩緩朝著曾經的天文圓頂走去，往昔的回憶如影隨形，每一步都似踩在時光的褶皺里。

    張晨曦低著頭和周璟兒來到了曾經的天文圓頂，但樓頂的大門卻將他們攔在了外面。

    一把厚重的鐵鏈鎖上將通往天台的路隔絕開來。上頭堆積的灰塵，宛如歲月落下的封印，訴說著長久的閒置與荒蕪。

    張晨曦上前輕輕晃了晃，鐵鏈撞擊玻璃門發出「嘩啦嘩啦」刺耳的聲響，在空曠寂寥地天文圓頂內迴響。

    突兀又刺耳，聲聲敲擊著心壁。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轉過身，卻發現周璟兒的視線穿過他，穿過那道玻璃門，淚流滿面。

    從校門口相遇到現在，周璟兒一直都是溫和淡然的樣子，可是此刻僅僅面對一個進不去的天台她卻淚如雨下。

    張晨曦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吶吶地喊了一聲「璟兒」並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想為她擦去淚水。

    周璟兒見張晨曦靠近沒有閃避，而是伸出手緊緊抱住了張晨曦，她將腦袋埋在張晨曦的脖頸，炙熱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肩膀。

    張晨曦攥起紙巾，閉上眼睛環繞住了懷中的女孩。一如當年那個霢霂微微的夜晚，張晨曦擁著周璟兒，對她許下承諾。

    「天文台……鎖上了……」

    周璟兒在張晨曦的懷中小聲抽泣，身體微微顫抖著。

    抽噎聲一下下揪著張晨曦的心，他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

    是啊，天文台鎖上了…可是鎖上的遠不僅僅是天文台啊…

    或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鎖上的天文台也在告訴他們一切都晚了，那扇通往天台亦或是通往過去的路早已經被鎖死了。

    「對不起璟兒…對不起……」

    張晨曦感受著懷中女孩的溫度第三次說出了擱置許久的歉言。

    周璟兒沒再說話，她在張晨曦的懷裡安靜地呆了一會兒直到不再哭泣，最後輕輕地推開了他。

    朝陽越爬越高，從天台的頂部灑下耀眼的光，透過鎖上的玻璃門在台階上撒下一人寬的光斑。

    周璟兒問張晨曦要了一張紙擦了擦門前的台階然後示意他坐在自己的旁邊。

    「晨曦，這句對不起說完，會讓你好受一些嗎？」

    周璟兒擦乾了淚水，牽強地對張晨曦笑了笑。

    「其實我早就沒有怪你了，我們的故事沒有一個好的結局，但不妨礙它的過程依舊很精彩，不是嗎？」

    張晨曦痛苦地搖了搖頭：「是我不好，故事的結局是人為創造的，是我先把書寫結局的筆丟了。」

    「張晨曦，我們都不要糾結這段感情中的對錯了可以嗎？

    和你分開後我認真地想過，當時我也應該照顧些你的情緒而不是一味地和你說著些不開心的事情。

    應該沒有人會長時間當一個情緒的垃圾桶吧？」

    張晨曦的眼睛逐漸模糊：「不是這樣的，是我沒有和你好好說，是我不耐煩了……」

    周璟兒輕輕拉了拉張晨曦的手對他搖了搖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和我說過讓我不要總是和你說不開心的事。

    可是當時的我卻認為你變了，不耐煩了。如果我能反思一下或許我們也不會就那樣分開。」

    「不是你以為……是我當時真的變了，對不起，對不起……」

    張晨曦一遍遍重複著，滿眼都是悔恨。

    「好了晨曦，不要再糾結當初的對錯了，我不想聽這個。

    我今天來也不是聽你的道歉的，所以，接下來聽我說好嗎？」

    周璟兒輕輕抬起右手擦去了張晨曦眼角的濕潤。

    「晨曦，和你剛分開的那段時間我也很痛苦，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

    我想明明我們當初是那麼相愛，我們花光了所有的力氣和運氣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本來已經克服了萬難，可是為什麼還會分開呢？

    我開始懷疑愛情，懷疑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愛情能完美的開始，完美的收場。

    直到很久後的一天我才想明白，不是每個故事都有一個好的結局的。對於那些爛尾的故事，我們也不能否認它過程的絢爛。

    晨曦你是不是想說如果沒有好的結局那麼過程再絢爛有什麼用？

    其實不是這樣的，絢爛過程的意義就在於被你改變的那部分我，代替你永遠地陪在了我身邊。」

    周璟兒將手放在張晨曦的手上，溫柔地看著他的眼睛娓娓道來。

    「好看嗎？」

    周璟兒歪著腦袋指著身上的裙子，張晨曦點了點頭。

    「我以前是不敢穿裙子的，因為我的膝蓋上動過手術有一道長長的疤。是你一次次誇讚才讓我有信心去穿裙子和一些更漂亮的衣服。

    以前我很避諱和別人說起我的家庭，我覺得那樣家庭氛圍下的我會和旁人格格不入，是你的理解和鼓勵讓我現在可以坦然和別人說起這個。

    高三那年我腿腳有傷，性格也受身體狀況影響變得有些孤僻因此沒什麼朋友，是你願意在這個時候喜歡我把我拉出了情緒的深淵。

    所以張晨曦，你和你的名字一樣，對於我來說你就是刺穿黑暗黎明破曉的晨曦。

    如果沒有你，周璟兒不會擁有現在這樣的生活，更不會這麼自信坦然地去愛這個世界。

    這就是被你改變的那部分我，永遠代替你陪在了我身邊。

    因此我又怎麼會怪你甚至恨你呢？現在的周璟兒是你親手養成的花，我們……我們曾經那麼相愛啊……」

    周璟兒說著說著便笑了，笑中帶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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