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萬籟俱寂,高陽躺著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里一直回想著在魚祿家中的場景。
「刺客行走於暗黑之中,服侍光明。」
「為什麼要找到這些刺客?」高陽問道。
「萬事萬物皆有平衡,刺客是自由意志的捍衛者,但不能變成濫殺的機器。」
聽了魚祿的話,王辰有些不以為然,反駁道:
「有些惡人,法律真的拿他們沒辦法,刺客之道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關鍵是,我現在不確定他們仍然堅守著古老的刺客信條,或是變成了冷血的賞金獵手?」
魚祿直接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那如何才能確定?」
「我需要跟一個刺客當面確定。」魚祿回道。
「那還不簡單,找一個問問不就得了。不過有一個問題啊魚大哥,假如我們找到了一個刺客,人家也不傻,騙我們怎麼辦啊?」
王辰的擔憂不無道理,高陽心中也有一樣的想法。
聽了王辰的話,魚祿摘下了一直戴著的墨鏡,王辰和高陽見狀趕緊扭過頭去,避免與魚祿的重瞳對視,顯然二人還對上次與魚祿對視的後果心有餘悸。
「沒人能在我的眼睛下撒謊!」
魚祿的話語中透出一股無法掩蓋的自信與霸氣,倘若別人在高陽面前說這番話,高陽肯定會在心中嘲笑對方,但高陽知道,魚祿確實有這個能力和資本。
「你的本事我哥倆還不知道嗎,魚大哥你趕緊把眼鏡戴上!你就吩咐吧,去哪裡找刺客,我們幫你找,不就是找人傳話嗎,簡單!」
王辰信誓旦旦地說道,在他看來這件事應該沒什麼困難。
「你永遠無法在人群中找到隱匿的刺客,大海撈針都比這個靠譜。」
「那怎麼辦?」高陽和王辰幾乎同時驚詫地說道。
「唯一的辦法是等刺客來找你!」
……
某刺青工作室
「我噻,師傅你能輕點嗎?疼死我了。」
躺在工作檯上,身邊一位美女刺青師正在王辰的手背上「作業」。
「能不能有點出息,吱哇亂叫的,像個老爺們兒行不!」
高陽諷刺道,看到王辰的樣子,啼笑皆非。反倒是刺青師顯得很淡定,一直在專心致志地工作,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二人的插科打諢,很是敬業。
「老妹兒,這種紋身真的只有喝酒或情緒激動時才能看見嗎?」
「根據你的要求,我在白鴿血中還額外加入了首烏根汁,所以你手上這個紋身,不僅平時是隱形的,而且顯現出來時,顏色也是黑色而不是紅色。」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是個醫生,真讓人看見我手上弄個紋身,飯碗保准得丟。」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高陽嚴肅地說道。
「陽哥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我王辰說過的話什麼時候食言過。再說了,跟你隻身犯險比起來,我這點犧牲太小兒科了。」
刺青師聽見二人的對話,臉上現出一絲狐疑的神色,但這種神色旋即消失不見,因為多年的工作經歷讓她知道,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ok,搞定!」
聽到刺青師的話,王辰好像感覺突然解脫了,立時從工作檯上坐起,捧著自己的右手仔細端詳。
果真如刺青師所說,此時王辰的手上除了依稀可見一些針眼以及紅腫外,根本看不出任何剛剛紋過身的跡象。
「那個,隱身是隱了,不會想用的時候顯現不出來吧?」
高陽感覺王辰今天不知怎了,有些異樣,話特別多,剛才還怕紋身被人看見,此時弄好了又怕顯現出來。
仔細打量王辰,高陽這才發現問題的關鍵,只見王辰說話時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美女刺青師的胸部。
美女刺青師一身無袖背心加上牛仔熱褲,身材甚是火辣,尤其是那一對雙峰,堅挺飽滿,呼之欲出。
「怪不得這小子今天這麼囉嗦,怕這怕那的,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高陽心中暗想。
美女刺青師此時好像也注意到了王辰火辣辣的視線,卻沒有任何害羞之感,反倒是來到王辰面前,胸部幾乎都要貼到了王辰的臉上,正當王辰和高陽都不知道刺青師此舉意欲何為時,一個響亮的耳光已然甩在王辰臉上!
「你幹嘛!」
王辰冷不丁被美女刺青師賞了一記耳光,頓時吃痛喊道,十分激動。
「看你的手。」
王辰聽了高陽的話,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的手背,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詫的神情,只見剛才還什麼都沒有的手背上,此時赫然出現了一個烏黑的字母「a」圖案。
「跟你說了,這種鴿血刺青,只有在喝酒、做愛、情緒激動時才會展露出來!」
美女刺青師雙手叉腰,冷酷地娓娓道來,向王辰解釋打他這一耳光的原因。
……
午後,僻靜的小巷
一個穿著連帽衫的神秘人隱匿在房頂,偌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整個臉。
「兜帽男」趴在房頂上,衣服的顏色與房頂的瓦片幾乎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沒人會發現他的存在。
「兜帽男」手中握著一台精密的單筒望遠鏡,望遠鏡聚焦的地點是小巷內的一個公用電話亭。
「兜帽男」看了一眼手錶,離約定時間不到一分鐘了,電話亭前仍舊空無一人。「兜帽男」沒有任何移動,仍舊伏在房頂上,靜靜地等待著。
幾秒鐘後,由遠及近,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突然傳來,聽著腳步極快的頻率,來者應該是疾奔而來。
不出「兜帽男」所料,很快,一個男子進入了他的視線,男子喘著粗氣跑到電話亭前,十分匆忙、慌張的樣子,給人感覺唯恐錯過什麼。
「兜帽男」再次確定了下時間,緊接著掏出手機,播出一串號碼。
幾乎同時,小巷內的公用電話響了起來,「兜帽男」看到,電話亭前的男子變的十分興奮,立即抄起了電話。
「喂!」
「刺青。」
「兜帽男」只說了兩個字。
望遠鏡中的男子隨即揮舞起了他的右手,男子手背上的黑色字母「a」刺青立時被「兜帽男」看在眼裡。
「殘還是死?」
「兜帽男」繼續問道,不過此番多了兩個字。
「我要他死!必須死!我受不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多存在一秒!」電話亭前的男子咆哮道,根本沒有注意到電話那頭早已掛斷。
望遠鏡內的男子,年齡約有二十多歲,臉色因激動變的通紅,雖穿的吊兒郎當,但卻掩蓋不住其眉宇間的不羈軒昂之氣。
「任務已確認,目標:高陽,死!」
「兜帽男」發出一條簡訊,旋即從房頂閃下,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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