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董事局開會,老爸責令趕我出公司。我氣不過與他爭論。明明那是我的作品怎倒成了我在抄襲,不是擺明了中了她的道麼?!礙於顏面,老爸登時氣的臉色發青,無由因的上前抽我兩個嘴巴。我捂住臉角站於一旁,怒轉神色狠狠盯他,只氣的滿腔怒火卻不得開口。隨即他也覺出不妥,但嘴裡卻強吼出兩句話「上次丟款一事已經忍了你了,這次又抄襲別人的設計,拿董事們當什麼?玩偶嗎???」
望著他不斷往後撇的神色,心知這是股東面前做出來的一場秀而已,可。。巴掌卻是真的。。。
自進得這門以來,受那焦愛玲母女之氣也就算了,可老爸不能理解,我實難控制。攥緊了拳頭,心想這戲我不想再演下去了,若真的你是我爸,那就趕她們走吧,除非如此,不然我再也不想回到這裡。
轉身出了公司,就要上車前偏偏看到沈晴得意的走過來,毫不吝嗇的笑道「敗家子就是敗家子,挨了巴掌就要走了麼?呵呵。。那公司債務尚還沒有還清楚,可別跑的太遠,不然再讓警察逮回來,怕是連爸爸都懶得去保你。。」
我沒繼續理會她得意的神色,關了車門上了車諷刺道「爸爸?你稱的起嗎?除了偷雞摸狗的小把戲外,你們母女倆還能做出什麼與人有關的事情呢?」
聽聞此話,她被氣的面紅耳赤,怒怔了雙眼要反駁我。我冷笑兩聲,踩了油門緊貼著她掉轉車頭,她被嚇的連忙後退,當即坐在了地上。我得意使然,踩了油門駛出大門。
十五的月色,格外撩人。我坐在小河邊猶聽著風吹水起,那水中波紋陣陣使然。月色彷如要墜下來一般清澈。提酒猛灌了幾口。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我搖頭歪腦的甩掉手裡已扔掉的第四個酒瓶,驟然想起今天預報有雨,不得不讓我空笑兩聲。
懷中電話響起。知道定是老爸再次打來的,所以我連看都沒看。
躺在河邊,回想那死黨許輝,不知查的怎樣了,每提及沈晴母女她們二人,恨的我牙根直癢。心想,若讓我得了機會,一定將她們整的死死的。
搖搖晃晃起身,轉首上車。心中鬱悶愈演愈烈,只覺無處發泄,向著市中瘋狂駛去。
一路癲狂,車速由100逐漸變成150,闖過一處收費站後,身後多了幾輛警車,不停著喊著『前面車輛快點停車。。』
我當是又加了幾個車友,放慢了車速故意讓他們趕上。之後大笑著將車子一路彪到200。那警車瞬即被落下一大節。心覺痛快不少。
駛見出口,急轉之下便進入市區。那警車緊追不捨,連闖幾個紅燈後由兩三輛變作了五六輛。疾馳的風聲外加身後的警笛,一時間把那鬧心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倒也瘋狂刺激。
轉首入巷。躲過緊追的警車後,一路回行至一家肯德基門口。因為肚中飢餓不得不下車去買吃的。
看看手中金表,時間已近零點。點了雞腿叫了可樂,在最裡面尋了處座位坐下。時間不長,雞腿送上,正想吃個痛快忙聽到一處聲音十分熟悉。
「給我兩個雞腿漢堡」
「好的。」
「有奶茶麼?」
「有,小姐請稍等一下好麼。」
「高潔?」我抬頭向門口喊了一聲。她木然回首,見果然是她,驚的我說不出的歡喜。。。
待她拿了東西到我桌前坐下,絲毫我沒憂鬱的問她有關少芬的事情。
她木地一驚,回道「少芬?你難道沒去找她麼?」
「我找過了,但你們的房子她已經退租了,而且工作也辭了,跟本聯繫不上。所以我。。。」「她得癌症了」!
如幻聽一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不是那不受控制的雙手把可樂掉在地上,我險些不能從這一驚訊中清醒過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腦急的我伸手揪起她,狠狠的問道。
「她得癌症了,是前不久她朋友發給我的。」
「是誰?是誰說的!!!」
她緩緩拍我死抓著她的雙手,緩聲說「那晚我聽說這事以後也和你一樣,難受的簡直想用酒把自己灌死在那裡。可。。。這是真的。」
愣了片刻,見她眼神中並無夾雜任何謊言之意,雙腿一軟『噗』的聲我癱坐在那裡。
她盯我許久,接過服務員送來的奶茶後又坐在了原地,細細道「據說她已經找你很久了,我以為你會知道她的事情。。。」
我無神的望著桌子,腦中不停的亂想,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她這話是真的。回想當初她對我的絕情,到此時仍幡然如新。只記的當時她還我的喜新厭舊,恨不得讓我開車過去撞她。。。可我現在怎麼了??知道她生病了,不應該幸災樂禍的麼??抬手摸摸臉頰,竟已濕了大半。。。
「聽說年前你們分開後她就住進了醫院。而且。。據說是晚期。發現時是因為高燒不退,昏迷了半月才甦醒過來。。。手不能拿,腳不能走。即便勉強下地也是要人攙扶才行。。。」說著她落起了淚。
我腦中猛地一驚,忽地回想起當初賭氣去香港時的情景,那會兒。。她不正是被那大夫攙扶著去對面麼?而且。。。似乎也正是與她分開半月有餘,最後見她的日子。。。。難道是從病床上。。。
我誤會她了。。。我誤會她了。。。
想到此,眶中強忍的那汪淚水如潮水般涌下。
上了車子,點燃引擎。高潔說,給她發簡訊的那人是少芬的密友,想那少芬平日裡少言寡語,又屬宅女類型,所以猜想她的密友無非是那醫院裡的護士。若找到她,心想一定能知道少芬的下落。
急轉車頭駛往醫院。
剛行出沒多遠,只聽身後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擁簇而來,不停的瘋喊著「前面車子快點停車,命令你快點停車。。。」
警笛再次響起,使得我措手不及,萬沒想到緊急時刻會有如此一幕。
那警車狂飆上來與我並行,指著車窗讓我停下,看前面尚有車子慢行,所以滿心急切卻不好加速。
那交警怒急,說了兩句髒話打了方向便靠撞過來,我躲閃不及,生生被他撞上了人行道。見那後面幾輛警車都在向這靠攏,下意識加大油門從人行道中瘋狂起來。
左顛右顛,無意中高潔的胳膊撞到了手邊的收音機,電台內緩緩傳出了這樣一陣對白。
「下面我們繼續播放每晚必放的一首歌曲,是一個叫阮少芬的女孩點給心愛男生沈家俊的。真是一個痴心的女孩啊。聽她說今晚她就要飛去美國了,真希望今晚她能找到她的愛人。
吶,我們剛剛又收到這個女孩的最後一條簡訊,下面我讀給大家聽。」
「我的愛人,家俊。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因為,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通過電台向你告白了。
或許你還在恨我吧,恨我這個無情的女人。其實,我也在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當初要放開你。。。雖然常常殘笑著對別人說『我把愛人弄丟了』,可埋進心裡的淚水卻知道,我是愛你的。
在尋找你的這一年裡,我無時無刻都在掛念著你,期盼著睜眼時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可伴我左右的卻只是每日裡數不盡的藥水、點滴。那往日裡的歡笑記憶,猶如尖刀一樣時時刻刻割刺著我。也就像那天收到病危通知書時的場景一樣,孤獨無助的只好躲進角落自己哭泣。
有時,一邊恨著上天給了我這樣的命運,一邊還要感謝上天讓我認識了你。雖然把那晚想好『我要嫁給你』的話沒有說給你聽,可。。。我愛你,雖然。。。不能再愛了。。。
那天你送我的那對求婚戒指我一直戴著,跟至寶一樣。想當時的冷漠一定氣到你了吧,可其實我很想告訴你,「傻瓜,那不是真的!」其實我很喜歡,開心的險些笑出來。。。
今晚我要走了,戒指我會一直戴著,直到有一天你不再喜歡我,而我也永遠不再記的你。。。希望你再能一直記的這個深愛著你的人。。。少芬。。。」
聽著這樣的獨白,宛如一柄長刀深深割著心口,那不聽話的淚水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流。
高潔靜默著擦抹淚水,將那即要說出口卻又吞咽下去的話憋的滿臉通紅。我木地攥住她手問她「知道是幾點的飛機麼?」
見她漠然搖頭猜想到她也不知,於是加快車速趕往機場。
警察一路緊追不捨,本來見我要停的車子又果斷加速,車頂警笛再次叫個不停。
那電台的主播幡然道「好感人的一幕,讓我們一同祝願這個女孩早日康復吧。另外,如果沈家俊先生也在收聽我們節目的話,希望你能早點趕往機場,她的飛機是凌晨2點。。。下面我們來聽這首歌曲--<一萬個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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