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間,雍正爺當即安排四五阿哥一同出宮,這下令我吃驚不少,因為我從沒想過他出宮會帶上弘曆兩兄弟。那我的計劃呢?他答應了的事情要落空了?萬般躊躇終於等到了弘晝出席,見他走出門口,我隨即跟了上去。正當問道母親已經進入城裡時,弘曆現在了身後,像當空潑下的冷水一樣,他極力做了場否決,且隨即拉弘晝回了房裡。
吃飯時我沒敢出聲,只是又氣又恨的望著他們。那弘晝似是無語,一會偷偷瞄我一眼,隔一會又偷偷瞄一眼。
終於等到了雍正爺酒足飯飽,剛走出大門,我便去追弘晝,可他卻像是早知道我會去抓他,跑的比兔子都快,瞬即沒了蹤影。
看弘曆不疾不徐的走出宮門,忽然讓我想到,這裡距離他的住所毓慶宮並不遠……
下午,天氣正毒辣的時刻,剛哄熹妃睡下,頂著大大的太陽,我藉機溜了出來,看到有一女子正在叢中採摘花瓣,於是我上前詢問,看弘曆是否已經回來。可正當她轉過頭的一剎那,我傻了。
這女子竟和我的女友阮少芬長的一模一樣,無論神色還是動作,即便那眉宇間時而露出的憂鬱都和少芬一模一樣。這是她麼?我驚呆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還是她也已經……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緊張的拉住她問。
那人遲疑,想不通這女孩會有如此一問,畢竟宮裡無人不知她是四阿哥弘曆的嫡福晉,富察蘭兒。她笑說「你是曉蝶姑娘吧?」
我忽地一頓,隨即迴轉心思,自己是個女人來著,她又怎會知道內在的我不是什麼曉蝶而是家俊呢。我詫異的死死盯著她看。
她似瞭然的一笑,回道「那天你在暢春園唱歌時我也在場」
看她吟吟笑彎的眉毛,我險些就這樣傻乎乎的上前去抱她,可直覺卻告訴我說如果這麼做,只會嚇到她。於是我問她是這裡什麼人。
她眉宇帶澀的回說「我是四阿哥的福晉,蘭兒。」又問我「你到這裡是?……」
本來我是帶著小家子氣要和弘曆算賬的,可這會卻被萬般熟悉的她一下子又給擊了回去。雖說心裡明白眼前這人並非心中之人,可她們模樣太相像了,不得不懷疑,她們是否是姐妹,還是這就是上一世的少芬。
「你的名字叫蘭兒?」
她點頭一應,隨即我又問「深圳集團的沈家俊你可認識?」
她猛地一怔,還以為耳朵聽錯了,隨即反問的啊了一聲。又一字一頓的問我「深…圳??」
見她確實不是我的少芬,所以心下放鬆了不少。又道是問她「四爺可有回來?」
她回說「皇上這幾日正琢磨著出宮一事,時才命人過來把四爺叫去了。」
我呆呆嗯了一聲,雙眼卻一直沒離開過她的眉宇。
簡直太像了,太像了。即便回到了景仁宮我還在一決絕不息的回想著她。我拿出筆在紙上亂畫,心想打算寫封信或畫幅畫給她,一來表示友好,二來試探她是不是真的少芬。可那信僅寫了寥寥幾字便又被我撕了下去。心想如果就這樣草率的去找告訴她,我是沈家俊,若她是少芬還好,若不是少芬,那我該如何繼續答下去?!又不能告訴她說你的下一世叫阮少芬,你的男朋友是一個叫沈家俊的男人,若真的這樣,想她定會把我當作瘋子來看,我一咬牙,心想,大家既然現在都同為女人,那我也不必忌諱什麼,不如就以女人的方式過去交往,當作是聊天也好,試探也罷,如果不是少芬,那當作姐妹來待,或是當作少芬的替身,也好祭慰下自己對少芬的相思之情。
正在在房裡沏茶,無意間收到明慧托人稍來的紙條。上寫著晚上御花園相見。
我當是她又受到了委屈,心裡好不自在。心想這丫頭向來是受苦的命,入宮前還好,偏偏入宮後成了宮女,日日受那小主的打罰,好一個招人可憐的丫頭。
九月十五月圓之夜,這月極似陰冷,雖不如八月十五的明亮,可也如白熾燈一樣,白灑灑的將月色灑了一地。只是空氣又比從前冷了幾分。服侍熹妃休息,我也要睡覺了,剛躺在床上方才想起明慧尚在御花園等我,於是簡單披了件外衣便偷偷跑出了景仁宮。
浮碧亭下我久久等了好大一會,也沒發現她在什麼地方。倒是弘曆深更半夜的從這經過,見有一女子在亭里站著,打著燈籠命太監來看,見是我立在這裡,驚笑著問我「深更半夜你這副裝扮來到這裡,所為何事?」「等……等……」
他詫異道「你是在等我?」
我裝傻沖愣的嗯了一聲,心想,明慧一事還是不告訴他的好。這傢伙陰陰森森的,不知道是不是站在我這邊的,省的哪天再傳入皇帝耳朵又成一件壞事。
支走了他的隨身太監吳書來,我們在小亭里坐了下來。看著當空明月,想說的有很多,可一時因為冷的直哆嗦,所以一直也沒開口。
他將朝服退下來披在了我身上,猛然間嚇我一跳,只是覺得很暖和,所以也沒拒絕。
他問道「好似你和蘭兒走的很近?」
我淺淺應了一聲。心想「你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麼,我一天下來去你那裡多少次,你甚至比我都清楚,還問!」
他淺笑「為了什麼?」
「反正不是因為你。」
他道「若不是想讓我引你母親進宮吧!?」
我冷哼兩聲,散漫道「這你大可安心」又反問他「和你福晉相處的好,一定要有理由麼?」
許是被我咽到,冷笑了兩聲後他再沒說話。只是靜了好一會才說道「前兩天送去的音樂盒很漂亮」
我暗且兩聲,心想「那當然嘍,費了多大的勁才做好那東西。當然,那是為了哄蘭兒開心,又不是給你的。你高興個什麼勁!?」
靜默了半晌,他冷冷道「一邊說要等我,一邊又沒話對我說,說吧,到底為了什麼在此等我?」說著他就要起身。
我氣道「我一直在想,你輸給我的要求有好多了,正想什麼時候能還上一兩條!?」
他道「轉來轉去還不是為了引你額娘進宮?!」
我氣道「如果我說不是呢?」
他站起身道「那你想要什麼?」
「送我回去吧!」我心下正害怕呢,有皇子送我回去,豈不更好?!何況今晚約好的明慧到現在也沒出現,看把我凍的!
那人一聲冷哼,「讓皇子送宮女?」
我又開始要挾,「你欠我的很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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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大好,熹妃陪同皇后御花園散步。想是走了累了,命人送去了凳子休息。不大會嘟囔著有些餓了,於是我回去準備點心和茶水。恰巧碰上明慧,問她昨晚去了哪裡。豈知她惡人先告狀,說我奪了她的四阿哥。登時我才醒悟,原來她喜歡的一直是四阿哥弘曆,而不是五阿哥弘晝。
可我昨晚上去的時候她明明不在啊,又是怎麼知道我和弘曆在一起的。
她這才說起,因為做錯了事情,所以在宮裡被小主責罰,罰跪了兩個時辰,可到那時卻見我和弘曆正打情罵俏往回走。
我好笑她兩聲,心想「那是打情罵俏麼?是我在要挾他。他不同意罷了」
雖然向她解釋了昨晚一事,她卻仍舊不依不饒,說什麼也要和我畫清界線。
我當是她說笑了,隨意道「畫就畫吧,」又笑道「總是小孩子脾氣,動不動就不和你玩了,動不動就誰也不搭理誰了……」
豈料這一句玩笑話卻把她激惱了,一把打翻了我剛沏好的茶水盤,把點心都撒了一地。隨即她匆匆忙忙的就跑了。
我弓腰將那點心統統撿起來,見沒人發現,便不著聲色的去了御花園。
後來弘晝匆匆來了這裡,向兩位母后請安,隨後向我擠了一眼,指著一老么麼說「去和她到太和殿把四哥叫來。」
那人應了一聲,低頭來到跟前。我還納悶即便要去找四阿哥,讓太監傳達一聲就算了,怎麼還令我和老么麼出馬了呢,誰知那麼麼老手向我一握,拉著我就向外走。
她力氣很大,腳下走的也很急,似是在賭氣一樣。沒兩步我跌到在地,那人轉頭拉我,我這才發現,她不是別人,正是我的母親。
那忍了大半天的紅眼圈當即落起了淚,罵道「死丫頭,讓娘朝思暮想,吃不下想不香」又嚷道「就算要進宮做宮女也該娘說一聲吧!」
我生怕被人聽見,拉她到一邊跪地道「娘,女兒錯了」她抱住我著聲哭了起來。
正說著玉器一行生意好做,哥哥和爹爹去疆進料有多勇猛呢。皇上還有四阿哥由面前經過。見我和娘正痛哭流涕,那眼神萬般的看不下去,十分厭煩似的。才走兩步遠只聽皇后那邊喊道「皇后中毒了,皇后中毒了,快傳太醫,快傳太醫……」
聽此,皇上小跑到跟前,見皇后和熹貴妃都倒地不起,氣上心頭,怒喝是誰所為。那宮女這才說起時之事。後來太醫來查,發現點心裡含有劇毒,登時惹的皇上惱上心頭,問是誰上的點心。我也不敢推脫,當即跪地道「是奴婢上的點心,但那點心……」「來人啊,拉出去斬了。」
他也不給分說,當即下令斬首示眾。我娘不忍於此,上前跪道「求皇上開恩,小兒不是下毒之人,還請皇上開恩……」
那皇上正在氣頭,又怎會聽她之言,尤其她又是矇混進宮,並非宮中之人,當即氣道「擅闖宮廷已是死罪,今天不殺你已經是開恩了。」又喝令道「把她拉去死牢等候問斬」
侍衛上前就要抓我,娘再也忍不住上前推開他們,隨即又搶了那點心道「求皇上開恩,她不過是個孩子年紀尚幼,又怎會下毒去謀害別人?何況法里有雲,殺人者償命也。做為母親,我願替她一死,幫她贖過。請皇上成全」
說著,將那點心一口口吞進了肚子裡。
不大會她便倒地開始掙扎,口角鮮血許許流出口外。我眼見娘就要喪命,心痛的要死掉一樣。拼了命的掙脫要去扶她。可被那侍衛死死押住,沒能動彈分毫。眼見她就要斷氣,末了斷斷續續留下一句臨終話「好好活下去,我的好女兒……」
無論我怎麼懇求,那雍爺也不肯令人施救,眼睜睜的看著她綣臥在地慢慢沒了呼吸。
我憤不過,落淚恨道「昏君…我恨你!…」又痛苦掙扎著娘能睜開眼睛看看我,哭道「娘啊,都是女兒不好……」
「拉出去斬了!」
豈料四阿哥跪地求道「請皇阿瑪還三思,魏曉蝶好歹是西藏所要之人,不如……」那雍正隨即想起當年替她求情的皇后,遂更加惱上心頭,將那弘曆抬腿踢開身前「滾開」怒道「今天誰替她求情,誰就一併同罪!拉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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