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成蔭 第3章 大悲

    這顆樹好奇怪啊？為什麼感覺怎麼親切呢！

    從那顆樹發光以後，星蔭就感覺自己有了變化。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可以看見以前看不見的淡淡氣流，。在山澗，河流，都有那種淡淡的氣流。偶爾看見這，在星蔭的心裡並不覺得驚奇。好像看見後就覺得自己本應該就是可以看見的。

    不過讓他吃驚的還是有的。那就是他們家的院子。院子裡那種氣流濃郁的像是霧一樣。那些霧看起來像牛奶一樣有著絲綢一樣的光澤，但是那些氣流，都繞著那顆小樹。樹葉在星蔭的眼裡已經成了金色，葉子上的紋路讓他看了一眼就頭暈目眩。不過因為他和這顆樹天生親近，所以他在這些紋路中感覺到了一種來自亘古的生命氣息。

    「怎麼回事，我感覺到的這是什麼，為什麼感覺我的毛孔在收縮，那些氣體，對那些氣體在這顆樹上凝聚成金色的流光，然後一部分再進入我的身體。」

    不過也這些紋路，好美麗。

    星蔭看著這些紋路，情不自禁的就陷入了一種沉迷。他卻不知道在他陷入沉迷的時候，身邊那些金色的流光像是乳燕還巢一樣的鑽進了他的身體。

    一夜無語。

    第二天早上，星蔭才從沉迷中醒來，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眼中有著像那葉子一樣的紋路在瞳孔中凝集。一轉眼之後就歸於平常。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我看到的這些是什麼？這是我的內臟嗎？我能看見自己的身體裡面了。不過這些金色的流光在我的身體裡留動著。這是怎麼回事？這些軌跡，有點像，那顆樹的葉子上的紋路。

    好奇怪啊！嗯，那個小鳥，我看的它身體的生命氣息。我好厲害啊！

    畢竟還是個孩子，八歲大的人沒有接觸過外界，心性像玉石一樣淳樸無華。看到這些就像小孩子得到新的玩具一樣欣喜若狂。小星蔭看了小鳥看小草，看了小草看天空。不亦樂乎。

    星兒啊！你怎麼在院子裡呢！大清早的，你晚上是不是又不好好睡覺了？

    沒有啦，爺爺。星蔭像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流出頑皮的笑意。

    你啊，爺爺出去撿點柴火，等奶奶給你做大饅頭。

    好呀好呀

    看著爺爺遠去，小星蔭定眼一看，楞在了原地。沒有錯，爺爺的生命氣息，還沒有地上的小草的多。爺爺怎麼了。

    奶奶，對奶奶。我看看奶奶。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怎麼會這樣子。奶奶的氣息比爺爺的還弱。

    小星蔭憂心忡忡的，開始一步不離的跟著爺爺奶奶，吃完飯就要抱著爺爺的腿，睡覺就要躺在奶奶的懷裡。整天粘著爺爺奶奶。

    今晚，月色如洗。躺在奶奶懷裡的星蔭感覺到奶奶的氣息在潰散。

    奶奶，奶奶，小星蔭呼喊的聲音吵醒了旁邊的爺爺。

    星蔭，怎麼了

    爺爺，奶奶她，她。說不出話的星蔭早已經淚眼婆娑。

    這時候，奶奶慢慢掙開眼。張開了嘴，卻說不出話來了。她慈愛的看著小星蔭，。又看向爺爺。

    爺爺這時候明白過來了。小星蔭，來。讓我抱著奶奶好不。說著爺爺就過去把奶奶抱在懷裡。

    「我們這一輩子就這樣走過來了。經歷了風雨，陪伴了一輩子。為了我你受了那些痛苦。我對不住你啊」爺爺說著已經淚眼朦朧，聲音斷斷續續，幾度哽咽。

    可是他感覺到奶奶在用手拉著他的胳膊，微弱的搖著。

    「不說這些，我不是這些。我們是夫妻，是彼此的另一半。我們能一起走過的日子，再多痛苦我都覺得值得。我知道你覺得虧欠我。老天給我們送來了星蔭。我們這一輩子夠了。」

    星蔭在旁邊看著。發現爺爺的氣息也開始潰散。

    「你安心走，我們來世還是夫妻。等著我。我們兩個已經一百多歲了。我們兩個一起走。你放心吧！我給星蔭囑託幾句。不要擔心好嘛！」

    這時候的奶奶臉色突然潮紅，想初戀的姑娘。她定眼看著爺爺。陷入了回憶中。那時候，桂香真開，她躲在父親的背後，第一次看見他，，，，

    「星蔭啊！爺爺和奶奶本在八年前就該去了。不曾想在臨入土前得到了你。我和你奶奶才重新煥發生機，就想這把你養大成人。可惜我們兩個終究老了。扛不住這歲月無情。我們兩個要離開了。你今年才八歲。但是你不要害怕。男生當自強。你要相信你。記得我教你的書。那些大俠，他們都是堅韌不拔的大丈夫。在我們離開後，不可哭哭啼啼，不可遇事畏懼，不過逞匹夫之勇。知道嗎？」

    知道了，爺爺。小星蔭早已經泣不成聲，想到爺爺的話就要把眼淚擦乾，眼淚又控制不住。他就一次次的去擦乾，想讓爺爺看見他聽話的樣子。

    「老伴啊！我們兩個人呢！你不要膽小害怕，我陪著你呢！」說著爺爺就躺下把奶奶抱在懷裡，奶奶想小貓一樣抱著爺爺，蜷縮在爺爺的懷裡。

    寂靜過後

    爺爺，，奶奶。不要，，我不想你走，我不要當男子漢，我不要你們走。奶奶。我想要你給我做大饅頭。爺爺，你給我講故事啊！爺爺。

    小星蔭就哭暈過去了。倒在房間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