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書瑤一聽這話立即沉了臉,問道:「熙兒,你不會是又收了宋雲飛的好處?」
聶天熙有些尷尬地抓抓頭道:「姐,沒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只是就事論事而已。雖然宋雲飛的大嫂我也很討厭,可是她不代表宋大哥呀,你也不聽宋大哥的解釋,怎麼知道那是不是他的意思呢?」
聶天熙有聶天熙的看法,自家姐姐太強勢了,得找個能包容她的。可是他也知道這個社會的弊端,男人都是高高在上的,都將女人當成了隨時可以換的衣服。
在這麼個大環境下,宋雲飛的能保持潔身自好,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何況他又不喜女色。姐姐嫁過去也不會吃虧,更何況,宋雲飛對姐姐言聽計從,這是最最重要的。
正藏在這屋子某處的宋雲飛,聽到聶天熙這麼說,心裡感動的要命。還是他兄弟好!
可聶書瑤卻是將臉繃得緊緊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特別生氣,盧氏的意圖是那麼的明顯,不管宋雲飛是個怎樣的想法,她就是覺得不舒服。
什麼通房,什麼妾室!去他的通房,去他的妾室,去他的宋雲飛!這就是聶書瑤此時的想法。
或許不在意就不會氣,可她為什麼還這麼不舒服呢?聶書瑤為此非常不明白。
但是在座的那幾人卻很明白,江毅跟鳳無崖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他們知道,若是不在意怎會生氣?
在大家的目光下,聶書瑤冷冷地說:「他若是想解釋的話早就解釋了,難道現在還想讓我請他來解釋?」
眾男士紛紛低頭,他們都知道宋雲飛就在這屋子裡。
而藏在屏風後面的宋雲飛卻是嘿嘿笑著出來了,「書瑤,我來了,你聽我解釋。」
聶書瑤再次瞪了聶天熙一眼,道:「講!」
宋雲飛覺得這是給他機會了。忙道:「我不知道大嫂會來,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小家子氣。而且買這宅子的銀子都是我自己賺的,一分一毫都跟候府沒關係。我母親已經罵她了。她也把銀票主動交給了我。給!」
他很乖地遞向聶書瑤。
聶書瑤看了一眼,道「給什麼給?我不管你們家裡人是個什麼想法,但這銀子本就是你的,給我幹嗎?不收!」
宋雲飛接著道:「若是我大嫂說了什麼話,你也不用理會。她就是那麼一個人,她不代表我。」
聶天熙也道:「宋大哥這是你的銀子,不用再給我們。」說著不斷地給他使眼色。
「哦,哦。那,那我就先收起來了,書瑤要用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啊。」宋雲飛收好銀票,坐到了空著的位子上道:「給我也安排事情做吧,我也是事務所的一員呢,還是楞子跟小青,他們也是。」
聶書瑤撅著嘴許久不願說話。心道:「奇怪啊,為什麼他這麼說,我好過多了呢?」
「書瑤,吩咐吧。」宋雲飛笑道,一副乖寶寶模樣。心中卻是樂開了花,母親的話真對,只要我趕緊來道歉,書瑤一定不會生氣的,果真是。
聶書瑤瞪了他一眼道:「坐好!剛才我們講的你都聽到了?」
宋雲飛道:「聽到了,書瑤有何吩咐?」
聶書瑤看他說得自然。臉上也是笑嘻嘻的。忍不住冷哼一聲,這傢伙根本沒將盧氏的話放在心上啊,還是……他就是那麼想的?
看到聶書瑤臉面異常難看,宋雲飛很無辜地問:「書瑤。你怎麼了?」
聶書瑤哼道:「沒事。既然你都聽到了,那麼就來說說我們應該先從何處下手吧。」
「哦。」宋雲飛也沒多想,接著說下去,「我覺得除了盧子墨以外,這些才子們都要查,重點是廖青。但是老的四大才子必須得查。據我所知,李青風是盧子墨以前的岳父,也是綠萍的父親。他們家被抄不知會不會跟此事有關,如果有關的話,那就得從盧子墨開始著手。
盧敬讓是個老狐狸,任吏部侍郎,人不好對付。老四大才子中也只有他跟廖守成安然活到現在,而廖守成只是個工部侍郎,遠沒有吏部侍郎來得吃香。若是這幾個才子真像外人說的那樣是好友的話,季林心怡鄭如雲的事就會告知他人。如果說誰最先知道季林去了十里坡,那就是他們二人了。」
一席話說得聶書瑤對他刮目相看,眼神上下地盯著他,這傢伙怎麼跟平時不一樣了啊?不過,這倒是給了她一些啟發。
宋雲飛咳嗽兩聲,十分地開心,暗道:「母親說得果然沒錯,女子都喜歡優秀的男子,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了。」
聶書瑤道:「就算是他二人不知道季林的事,也是最有可能知道誰是真正侵犯鄭如雲的人。就怕他們咬牙不說啊。所以宋兄說的先從盧子墨入手很有必要,而要了解廖守成就得從廖青開始。另兩個新才子也不要放鬆,這是關於鄭若雲的親事。故此,熙兒,你的任務很重呀。」
聶天熙笑道:「明白。我會帶第一手資料回來的,如果有可能請他們來我們家作客。」
「嗯!」聶書瑤又道:「江大哥的任務是暗中調查他們,必要時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但是切記人身安全。」
「好!」江毅笑著應下。
至於鳳無崖跟沈心錄他們則是用自己的法子,在市井間尋找這幾人的證據。
最後聶書瑤道:「不知怎麼才能跟盧子墨見上一面,宋兄可有辦法?」
可宋雲飛卻還在計較為什麼書瑤叫他宋兄,而不是宋大哥了,就沒聽到這話。
幸好聶天熙推了他一下,這才抬起頭來問:「書瑤說什麼?」
聶書瑤白了白眼,這傢伙還是老樣子,她承認自己剛才看錯了。
聶天熙忙將這話跟宋雲飛講了,後者說道:「這個我來辦。」
「好吧,今天就到這裡,明日各就各位。」聶書瑤也累了,獨自回後院休息。
次日一早,楞子便帶來宋雲飛的信。今日在德勝樓會有一場丹青會,京里的才子才女們都會去參加。到時他會獨自將盧子墨請出來,這樣的話,她就可以跟盧子墨單獨商談了。最後信里附了一張請柬。
這是一張漂亮又別致的請柬。據說上面的字都是出自湘郡主之手。這湘郡主是京城絕大多數貴女們的頭,是老賢王的小閨女,是王府的掌上明珠。平日裡也就是風頭正勁的龐太師的侄女敢跟她嗆著來。
聶書瑤再次皺眉,怎麼又跑出來個郡主?問向楞子,「你家主子沒說別的嗎?我可以穿男裝嗎?」
楞子也在皺眉。他都能明顯地感覺到聶書瑤對他家少爺的態度變了,變得更加不上心了。便小心地說:「這其實也是賢王的意思,湘郡主比他小十幾歲,他比老賢王還寵她呢。姑娘可不能穿男裝,而且還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才是對湘郡主的尊重。」
聶書瑤隨手將請柬扔到一邊,無所謂道:「那我不去了。」
楞子急忙撿起請柬看了又看,急道:「這可不行,我們少爺都安排好了。姑娘就不要難為小的了。」
宋雲飛確實安排好了,先是安排了宋老夫人的包間,又安排了跟盧子墨的見面。他想著讓宋老夫人在這裡看看聶書瑤。到時候帶路的楞子只管說帶錯房間了就好。這樣誰也不會說什麼,就是老夫人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不過,楞子不知道宋雲飛怎麼說服老夫人的,但這事不能壞在他手裡。於是就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聶書瑤。
聶書瑤別看拒絕地很乾脆,其實是最心軟的了,就是看不慣老實人受欺負,便說道:「好了,好了,我答應了。這就去找漂亮衣服去!真是……。」
楞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擦擦額角的汗。十分地擔心,這事能成嗎?
青蓮居士得知聶書瑤要去參加湘郡主組織的丹青會,便開心地在她的打扮上指點起來。恨不得將最靚的衣服,最好的首飾都讓聶書瑤穿戴上。
弄了近一個時辰。才挑了兩人都能接受的服飾。
聶書瑤穿了件粉紫色的錦緞背子,鵝黃色百蝶繡羅裙;梳了個隨雲髻,其上珠翠了了,到是戴上了金鑲玉蜻蜓簪,耳戴金丁香。
青蓮居士看了又看,惋惜道:「早知道就給你弄兩套精緻的頭面來了。這樣穿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冬菱,你跟著去,有什麼事好照應著點。」
「是!」冬菱笑著應下。
聶書瑤卻道:「這樣已經很好了。何況我還在孝期呢。」
她是真心不想張揚,又拿孝期說事了。
「不行!」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青蓮居士就想起了聶氏,說道:「等我片刻,我記得有枚蝴蝶簪的。」
沒多時,青蓮居士便喜笑顏開地拿著一枚精緻的紫玉蝴蝶走了過來,不用分說就插在聶書瑤的頭上。
「走吧。」她看了又看這才揮手趕人。
四輪馬車行在去德勝樓的路上,聶書瑤把玩著那枚紫玉蝴蝶簪。
這簪子真的很別致,是用一整塊紫玉雕成的,這紫玉只有最頂端那裡紫的比較深。而這簪子就地取才,下面是盛開的牡丹,一隻深紫色的蝴蝶飛在其上,端的是漂亮!
聶書瑤取下玉蜻蜓簪收好,這麼顯眼的簪子戴一個就夠了。
來到德勝樓,楞子早就在門口等了,未見宋雲飛的人。
他看到四輪馬車急道:「姑娘跟我來,二少爺都安排好了。」
聶書瑤還未到丹青會的現場便被楞子拉到了一個雅間,這裡也跟上次香字號房差不多,一進門就嗅到一股濃郁的檀香。
跨過房門,聶書瑤道:「盧兄……。」
話到一半及時收口,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屋子裡坐著的是個中年美婦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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