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十里紅妝!
青蓮居士手中也有不少私房,給女兒辦嫁妝那是一點都不含糊。聶天熙將素織坊跟鉛筆閣都記在了聶書瑤的名下,還用自己的私房為她在京郊買了近千畝的良田。
何況,馬車作坊跟藥鋪都還有聶書瑤的股份。用他的話說那就是,這都是姐姐賺的,我以後也會賺銀子的,給姐姐不心疼。
坐在花轎中的她心中好生感動,打算再把素織坊跟鉛筆閣的股份分給他一份子,自家兄弟,何必客氣。如果可以的話,姐妹繡樓也可以讓吳毓婷參股。
晃晃悠悠中,聶書瑤悄悄打開轎簾,看到騎在高頭大馬上身穿一身紅袍的宋雲飛。
這傢伙不時地咧嘴回頭看,剛好看到她打開轎簾的那一刻,笑得更歡了。
聶書瑤馬上放下轎簾,使勁拍拍自己的臉,小聲道:「這真的不是夢,我真的要嫁人了。」
但是,她在轎中還是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聲音。
「哎呀,那不是宋大紈絝嗎?不是說他不能人道了嗎,怎麼還娶妻呀。」
「唉!誰說不是呢,恐怕這親也是搶來的吧。」
「可憐的姑娘!」
這聲音挺大的,估計是宋雲飛的冤家對頭吧,趁著他大婚來羞辱他的。
聶書瑤撅嘴道:「這關你們什麼事!」
她突然不想讓別人說宋雲飛的壞話,不得不說宋雲飛早已深藏在她心底了。
宋雲飛對此只是一笑而過,他這些年戲弄的人可不少,可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才不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自找沒趣呢。
就這麼在一片熱鬧中進入武定候府,聶書瑤被喜娘扶著進門,每到一處都說著各種不同的吉利話。
轉來轉去的,聶書瑤都有些頭暈了,好在有著蓋頭,只管手拉著那根紅綢緞跟著走就是了。
直到拜過高堂。聽到一聲「送入洞房」時,聶書瑤才長舒一口氣,終於結束了,這些禮節可真折騰人。
武定候府的人際關係簡單。自然沒有人來鬧洞房,當完成了在洞房裡需要做的那一套禮節後。
宋雲飛趴在她耳邊說:「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聶書瑤頂著沉重的鳳冠微微點了點頭,「雨芹她們呢?」
「放心,她們在跟府里的人交接嫁妝。我讓江婉兒過來。」
「嗯。」
宋雲飛走了,房門便被關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聶書瑤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抓下蓋頭,做了個深呼吸,又把那鳳冠取了下來,這才覺得舒服了。
她扭了扭快壓斷的脖子,小聲道:「頭上頂著這麼個東西真是累死人,真不知道那些貴婦們是怎麼練出來的。」
對於那些動不動就金銀滿頭的女人,聶書瑤很不理解,不累嗎?
趁著這會兒她仔細地打量起新房。據說先前這是宋雲飛的臥房。家具差不多都是聶書瑤這方準備的,所以她很熟悉。
拔步窗,錦繡屏風等一應家具都是用上好的花梨木。到處都是一片喜慶的紅,讓聶書瑤很快有了視覺疲勞。
房間裡的各種擺設看上去是富麗堂皇的,可是聶書瑤覺得色調太濃了,她喜歡淡色的溫馨感,在這樣的強色中,容易讓人精神緊張。
正在想著以後怎麼改造這屋子時,江婉兒進來了,嚇得聶書瑤慌忙頂上蓋頭。鳳冠都沒來得及戴。
江婉兒咯咯笑道:「是我,別裝了。」
「哎呀,進來也不知道敲門,嚇死我了。」聶書瑤一把扯下蓋頭道。
江婉兒給她端來了一些吃食。看著挽起婦人髻的聶書瑤,好一陣羨慕。
「書瑤,你還比我小呢,就這麼先嫁了。」
聶書瑤從半夜就起來折騰到現在已近中午,肚子早就餓了,接過江婉兒帶來的糕點就往嘴裡送。口齒不清地說:「急什麼?放心吧。江大哥早晚都會娶你的。能多玩兩年多好!要不是不想讓乾娘操心,我也不想這麼早嫁。」
江婉兒小嘴一扁,不滿道:「你知道什麼叫羨慕嗎?」
胡亂咽下糕點的聶書瑤笑道:「當然知道,婉兒,你現在就很羨慕我。」
拍拍掉到身上的糕點渣,聶書瑤優雅地看著江婉兒,又道:「婉兒,放心吧,相信我的直覺。江大哥一定會娶你的,不如婉兒也搬來候府吧,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很擔心呢。」
江婉兒揮著拳頭道:「呵呵,這才是你的本意吧。」
聶書瑤很乾脆地承認了,「是呀,婉兒可是俠女,是將來的大明第一女護衛呢。而且,你知道距離產生美嗎?」
江婉兒當然知道這話,思索片刻道:「好吧,聽你的。」
「婉兒,我渴了。」
江婉兒咬牙道:「就知道這才你的真正本意,把我當丫鬟使!」
說歸說,她還是出去提了一壺熱茶過來。
直到夜幕降臨,雨芹四個才得已回到聶書瑤身邊。
核桃跟桂圓一直管著嫁妝,而雨芹跟水蘭則是跟宋老夫人身邊的李嬤嬤交接了飛雲居的事宜,並且給她們安排了房間。
可憐的聶書瑤又是只吃了一點糕點就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到了晚間,喜娘又叫過宋雲飛,給她正式挑了蓋頭,又喝了交杯酒等等,說了一大堆吉利話,這禮才算完成了。
宋雲飛從進來就沒再出去過,讓楞子跟宋青在外邊把著門,若有人來找他喝酒一率擋了。又打發了江婉兒幾人,他就這麼直直地看著聶書瑤盛裝打扮的樣子。
今天的她明艷照人,梳著婦人髻,俏臉含羞的樣子真是讓他心癢難耐。
「娘子今天也累了,早點歇息吧。」
聶書瑤一楞,「娘子?你今天好酸啊。」
宋雲飛臉面一窘,「書瑤,早點歇了吧。」
「嗯。」聶書瑤應下後,宋雲飛大喜正欲將她撲倒,可下一刻她站起來叫道:「雨芹、水蘭,我要梳洗。」
宋雲飛一個人倒在床上,很受傷,從背後一下子將她抱住,輕聲道:「一會兒再洗!」
「哎呀!」聶書瑤一個不防仰面倒在他身上,隨之被他壓在了床上。
聶書瑤臉面通紅,距他臉的距離不過幾厘米,心下緊張,來回扭了扭身子道:「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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