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謀 第399章 審問

    宋雲飛抿嘴一笑，「書瑤說得極是。」摸著手中的黃龍玉佩道：「我們就用這塊玉佩做點文章吧，他們李家不是很想要這東西嗎？」

    聶書瑤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點頭道：「不過，我還想找兩個見證人，省得日後人家說大哥一走，咱們連他的小妾都容不下了。」

    宋雲飛眉頭微蹙道：「找誰好呢？雖然大哥的仇必須得報，可這事畢竟不光彩。」

    聶書瑤笑道：「我信得過吳大人跟賢王。」

    「那我們可要好好布置一番了。不過，還得讓李家的人來看看才行。」宋雲飛又道。

    聶書瑤也想到了這些，說道：「都聽你的。」

    吳庸跟賢王由聶書瑤寫信聯繫，而讓李家家主來候府就只能由宋雲飛想辦法了。

    次日晚間，榆院內的下人婆子們都吃壞了肚子，請了兩個不錯的大夫來診治。可是疼得不醒人事的葉紅卻被其中一個大夫診出了更厲害的病，說是她這病可能會傳染人，最好是送到莊子上單獨養著。

    這話也不知道怎麼傳了出來，一時間候府內人心惶惶。葉紅早已暈迷了一天了，現在下人們路過榆院都是饒著走的，生怕被傳染上了什麼。

    李梅卻是不信，怕這是聶書瑤的陰謀，硬是攔下了葉紅，只讓他們開了一些藥，就這麼耗著。

    她到是想讓葉紅這丫頭就這麼病死了，如此她支使葉紅做的那些壞事也就能放心了。

    但是再過一天，當另一個小丫頭也昏迷不醒後，榆院裡的十幾個大小奴婢徹底嚇壞了，哭求著梅姨娘讓人將葉紅跟那個小丫頭抬走吧。要不然他們這些人都得死！

    而對生死，沒人能看得開。可李梅是個心狠的，偏偏就不信這些，硬是不鬆口。還是覺得這是宋雲飛跟聶書瑤弄出來陰謀，兩個小丫頭的死活，她才沒看在眼裡呢。

    不過。聶書瑤也不急，她的陷阱還沒布置好，也樂得跟她耗。現在江毅也來了候府，只不過被江婉兒扮成了其貌不揚的小廝。以他的身手，想給誰下藥那是輕而易舉。

    又過一日，李梅的兒子宋健上吐下瀉後也昏迷了過去，李梅也有些不好，整天頭暈暈的。這才覺得葉紅可能是真的得了不得了的病。

    面對別人的生死，李梅很看得開，可是臨到已身時，她慌了。讓人趕緊將葉紅跟那還沒死的小丫頭抬出府去，並花了大把銀子給自己和宋健請來了京城最好的大夫。

    想找太醫，憑她一個小妾的身份還沒那麼容易。而且榆院儘管天天哭天喊地的，可還是被人看得死死的。李梅這一路打點倒是讓宋義宋仁哥倆賺了不少零花錢。

    如此，葉紅便被宋雲飛的人抬到了府外早已備好的宅院內，江婉兒餵了她一粒藥丸後，又拿出個瓷瓶在她鼻孔處晃了晃。一股刺鼻的味道揮發出來。

    沒過多時，葉紅便醒了，幽幽地睜開眼道：「這是哪裡？」

    雖然她這幾天的喝的藥都是養藥，但身體還是虛弱了。

    聶書瑤冷聲道：「葉紅，抬起頭來。」

    葉紅聽到聲音，身形一震，精神也好了不少，可看到聶書瑤後小心肝還是顫了顫，「候夫人，您怎麼在這裡？」

    江婉兒上前道：「葉紅。這裡不是候府。你得了怪病，眼看不行了，梅姨娘把你扔了出來，若不是夫人。你早就躺在亂葬崗了。」

    葉紅的身形又是一震，抬頭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聶書瑤，還有站在她身邊的宋雲飛。便知道梅姨娘的那些事都暴露了，至於江婉兒的話，她半信半疑。但也知道以梅姨娘的狠辣，要是自己真得了快死的病。她是能做出將自己扔到亂葬崗這種事來。

    屋內很靜，沒人打擾葉紅的沉思，但葉紅的心卻是七上八下，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很不好，但她卻不知道因為自己無意中討好梅姨娘的小動作，讓宋雲安失去了性命。

    最後，葉紅把心一橫道：「我說，我全說。只求候爺，夫人能饒奴婢一條命。」

    她掙扎著跪倒在地，咚咚地磕了幾個頭。

    聶書瑤跟宋雲飛臉上沒有一點同情，怕是葉紅也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導致了多麼嚴重的後果。

    宋雲飛道：「這可要看你的表現了。」

    聶書瑤補充道：「若你真沒害人，放你一碼也不是不行。聽說，你的家人也都在京城，你那小弟讀書還不錯啊。」

    她這話說得很含糊，就算宋雲飛要報復，也能出手，話可沒說死。

    葉紅的心再次掙紮起來，說道：「奴婢知道做了不該做的事，還請候爺、夫人看在我全說出來的份上，饒我家人性命。他們不是府上的奴才，奴婢這麼急得撈銀子也是為了能讓小弟上學堂讀書。」

    聶書瑤道：「罪不及家人，我答應你。你留下的銀錢財物也可以托人交給他們。」

    「多謝夫人！請夫人問吧，奴婢知無不言。」葉紅咬牙道。

    聶書瑤問道：「除了你們這些奴婢，誰還在幫梅姨娘做事？」

    葉紅聽完這話，心中再不抱任何幻想，說道：「是一個叫老洛的人，他跟梅姨娘的關係很特別，梅姨娘發火時，只有他能勸好。但是榆院的奴婢沒一個見過他的長相的，奴婢也沒見過，只知道他來榆院時都會穿一件黑色斗篷，將全身上下包得嚴嚴的。」

    聶書瑤跟宋雲飛互看一眼，候府中果然還有條毒蛇。

    「我且問你，那人在哪裡？」宋雲飛問道，冰冷的語言讓葉紅再次打了個冷戰。

    「住在離榆院最近的那個小花園內，那裡有個破舊的園丁房。梅姨娘每次叫老洛時，都是奴婢去叫的。」

    聶書瑤冷哼道：「梅姨娘都讓你做了些什麼？事無俱細，還不一一道來！」

    葉紅再次磕了一個頭道：「奴婢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請夫人放心，奴婢定會詳細說來。」

    然後，她便從秋紅怎麼被老洛灌下毒藥說起，灌毒之時，她就在門外為他把風。

    說到她去說服盧氏跟李家買藥時，宋雲飛大罵道：「大嫂真是糊塗啊，大哥讓她買藥材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在用什麼藥，她竟敢跟李家買藥，嫌大哥活得太長了嗎？

    聶書瑤拉了拉他的手，接著問：「還有嗎？」

    葉紅一聽這話心中對於生更不抱幻想了，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最近姨娘跟大夫人身邊的紫茄走得很近，至於她們在商量什麼奴婢不知，但紫茄是梅姨娘的人。還有，還有老洛來的時候，有時會讓姨娘把小少爺留下，有時不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