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轉角處的聶書瑤也想聽聽雨芹怎麼說,看看雨芹這兩年來有沒有成長。
☆終,雨芹咬牙道:「你胡說!我們家小姐不是這樣的人。五娘、桂圓,不要信他,他說得若是真的,那麼大牛哥他們在的時候怎麼不敢來說啊,還不是等他們出去辦事時來挑撥我們的關係?若是小姐他們回來了,這人還指不定怎麼說我們呢。」
五娘對於這些彎彎道道懂得不少,一思索也就想通了,便豁出去道:「想帶走雨芹,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我也是!」兩人一個長得高大,一個長得胖胖的,握著兩根粗木棍,一看就很有力量。
雨芹手中也拿著一根棍子,聶書瑤教她的那幾招可從沒偷懶過。
四一看這個架勢便知今天不能善了,便厲聲道:「給我搶!」
三個女人再怎麼厲害也不是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的對手,很快三人被制服。雨芹被小四用繩子捆了起來;五娘跟桂圓被那倆大漢扭起胳膊來動彈不得。
「放下我,你這些混蛋,不得好死!」雨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流淚挾孩了,嘴皮子也比以前利索了許多。
四被雨芹用棍子打得鼻清臉腫,呲牙道:「喧人下手可真重,要不是大少爺說了不能傷你,我早就大把掌打下去了。」
「我呸,狗仗人勢的東西!」雨芹再次罵道。
瑤看到這裡看不下去了,低聲道:「婉兒,你去,把他們打個半殘!」
江婉兒點頭,正欲帶上面具之時。巷子的另一頭走來幾個捕快,為首的正是大牛。
跟在他身邊的是虎頭跟月影,看到雨芹三人的樣子,大叫道:「姐姐,你們怎麼了?」
大牛帶著衙門捕快急急地趕來,看到這個情形,他怒髮衝冠。大怒道:「你等好大的膽子!」
聲音之大。連這邊的聶書瑤也覺得大得不行,可見他有多怒了。
大牛衝上前去給那小四正面一拳。
四口吐鮮血倒地後就動彈不得了。可大牛打人很人分寸,小四沒暈。嘴裡有血那是因為打落了好幾顆牙齒,面頰也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另兩名大漢一看不好便想逃,卻被那幾個捕快聯手拿下。
待雨芹被核桃鬆開後,哇哇大哭起來。
大牛上前安慰道:「雨芹妹子。我來遲了,都怪我不好。不該聽那個店小二的話,耽誤了這麼多時間。」
「嗚……,大牛哥,小姐他們怎麼還不來呀。」雨芹這會覺得有了主心骨。趴在大牛的肩上再次小聲抽泣起來。
這會那小四也緩過勁來了,勉強起身道:「你,你可知道我是誰的手下?得罪了許大少爺的人還沒有活過明天去的呢。」
「哼。是嗎?」這聲音幽遠而又清冷。
瑤跟江婉兒終於登場,天色雖然有些黑了。可門前的紅燈籠卻還是能讓人看清她們的相貌。
雨芹幾人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他們日夜盼著的大小姐終於來了,便齊齊地迎上前。
「小姐,你終於來了。」雨芹喜極而泣。
桂圓也嗚嗚地哭了。
五娘抹了一把淚道:「我就知道,姑娘福大命大不會有事。」
瑤冷冷地看向小四道:「是嗎?不知我會出什麼事?」
四這人也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就是他們口中常說的主人,便脖子一縮不再答話。…
聶書瑤看向大牛,大牛慚愧地低頭,嗡聲嗡氣道:「書瑤妹子,你罰我吧,我沒保護好他們。」
「不,大牛哥做得很好。這幾位是?」聶書瑤搖頭道。
大牛拉過一位穿著捕頭服的中年人,介紹道:「這位揚州城的捕頭,吳大哥。」
「吳捕頭,幸會幸會!」聶書瑤笑道。
吳捕頭人長得跟大牛一樣憨厚,黑臉配上白生生的牙齒,一看就給人以親切感,笑道:「聶姑娘是吧,久仰久仰!」
聶書瑤跟他寒暄幾句,算是認識了。
隨之,看向小四冷聲道:「吳捕頭,請將這三個霄小之人抓起來吧。明日我家兄弟便會帶著狀紙去面見大人,狀告他們當街搶人奴婢,中傷其主人,並且逼良為娼!」
吳捕頭似乎得到了某人的指點,當場就點頭應下。
那小四這會卻是大聲喊冤,「你就是聶姑娘吧,我是許氏商行的店小二呀,這是誤會,誤會!」
聶書瑤輕聲道:「我不認識你。更沒見過許氏商行的人,只看到有惡徒對我的丫鬟意欲不軌。做主人的若是連自家丫鬟都保不住那還談什麼生意!」
一句話斷了他的念想,也讓五娘他們心中暖暖的,果然他們家的大小姐不是那種不拿奴婢當人的主子。
還未送走吳捕頭,聶天熙帶著人也趕了過來。
「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宋雲飛急乎乎地來到聶書瑤跟前問:「書瑤,你沒事吧?有事的話一定要跟我說,我打得他們連他們的爹娘都不認識。」
跟在他們後面跑的小五卻是一臉的驚慌,因為小四被吳捕頭帶走了,不等眾人找他問話的功夫,他便悄悄地開溜。
眼看著來到四輪馬車前,水蘭剛好從裡面下來,對著鳳無崖道:「鳳大哥,不知道剛才是誰在喊,那聲音好嚇人。」
鳳無崖笑道:「水蘭莫怕,有我們在,沒人可以做怪。那恐怕是大牛吧,沒想到憨憨的大牛也會發怒。」
小五看到這一幕差點暈倒,錯了,全錯了!
他們大掌柜還以為是大少爺前來要人了呢?原來這是人家真正的主子來了,便畏首畏尾地跑了。
吳捕頭走後,大牛幾人才將剛才發生的事跟聶天熙他們大概講了一遍。
話畢,聶天熙大怒,「我們真是看錯人了,沒想到許廣發竟是這樣的人。當初真不應該救他。」
聶書瑤笑道:「如此,我們也不應該住在這裡了。大牛哥,帶我們去你找的那家客棧吧。」
大牛道:「這家客棧新建成不久,跟酒樓連在一起,人並不多,所以他們才同意我們入住。要是其它客棧的話未必能這麼快答應,那許家在揚州還是有點力量的。」
「不怕!我們跟許廣發的合約還在呢,他不敢做得太絕。而且這事許廣發未必知道,但就算是他不知,也有失察之嫌,光這一點就不是我們的合作良伴。」聶書瑤道,心中已經定了許氏商行的死罪,日後不會跟他們有半點合作關係。
楞子去後門報信,沒多時二炮趕著車也來到了前院;而五娘也從側門將馬車趕了出來。母子見面自是一陣熱鬧。
不過,跟著五娘的馬車來的還有兩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她們一出來就拉著那馬車不讓走,還叫嚷道:「這車我們大少爺說了,早晚都是他的。你們不能帶走!」…
聶書瑤一聽這話便怒了,看一眼江婉兒,後者上前給了那婆子一人一腳,她們頓時蜷縮在地。
「聽著,這車是我的。你們大少爺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強奪別人財物,難道他也想去衙門大牢做客嗎?」聶書瑤面無表情說完這話,便上了自己的馬車。
在車上,雨芹跟核桃也坐了上去,車廂內不再空曠,她們跟水蘭、江婉兒見了面,沒多時便熟悉起來。
在路上雨芹這才說了他們的遭遇,原來,一開始他們來到揚州後,許家對他們很是客氣,將這綻華別院給他們用。
可後來,左等右等不見聶書瑤等人的影子。而有一天許家大少爺許承業帶著幾個狐朋狗友來到別院賞花,無意中看到了雨芹,這才動了歪心思。
沒過幾天,便傳來了聶書瑤等人已經遭遇了不測的謠傳,可他們不相信自家小姐跟少爺是福薄的人,一直在苦苦等著消息。
到後來,許廣發似乎也信以為真了,就不再派人來過問他們的死活,以至於許承業這才變本加利地想將雨芹弄回去。平時都是大牛將他們打跑的,沒想到今天他們竟然趁大牛不在,直接上門來搶。
聶書瑤聽完,臉上的怒意綻放,冷聲道:「那江家管事呢?」
雨芹道:「江家管事本來跟我們住在一起的,他們在這邊考察完後,等了兩天不見你們回來,便獨自回朐縣了。恐怕也是跟許廣發一樣相信你們也遭了不測吧,他們一走,那許承業的人幾乎天天來搗亂,幸好有大牛哥,要不然,要不然我……。」
說到這裡雨芹再度抹起了淚。
聶書瑤這才好好的端詳雨芹,這丫頭營養跟上後就變得亮麗了許多,皮膚雖然不怎麼白卻有著一股青春健康的氣息,連身段也長開了。堅韌中透著一股秀氣,這種氣質確實很吸引人。
她冷笑道:「想必那許承業看慣了揚州瘦馬想換換口味吧。」
「小姐!你……。」雨芹撅著嘴巴,臉兒通紅,頭都快頂到膝蓋上了。
「呵呵!」聶書瑤打趣道:「我這不是說咱們的雨芹長大成大姑娘了嗎。」
雨芹這會是苦笑不得,多日的心驚終於放鬆下來了,她家小姐就是有這個能耐,有她在什麼都不怕。
在月亮初升之時,一行終於到了目的地——揚州文麯酒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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