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此果決,讓許廣發不知怎麼接話。
☆後還是站在他邊上的劉旺全開口說話,這才解了許廣發的尷尬。
「哎呀,聶公子,中止合作這話從何說起呀?我們許氏跟聶氏的合作可是一向很好的呀。」劉旺全厚著臉皮道。
§熙呵呵一笑,「好?若是好,我姐姐的丫鬟會被你們家大少爺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若是好,你們會跟我們的隨從說我們已經不在人世了?這就是許氏商行的好嗎?」
№廣發二人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的說出這事,心中不喜,這還是做生意嗎?果然還是個孩子呀。
§熙自答道:「或許,在你們看來這是好的。但這一套在我們聶家行不通。我們聶家最看中的不是銀子,而是人!故此,許氏商行的品行不符合我們聶氏合作的精神。」
№廣發麵色一沉,什麼都沒說,他怎麼好意思說呢,出了這等事簡直是丟他老臉了。
可劉旺全卻不這麼覺得,拿起剛才的合約道:「這上面可是寫得清楚明白,聶氏跟我們許氏的合作,不能就這麼隨便中止。」
他知道聶氏的產品多有潛力,先不說那四輪馬車,就是那鉛筆跟女子用的脂粉就能讓他們許氏賺上一大筆。
四輪馬車到現在他們還有很多問題無法解決,不是沒試著做過,可質量實在是差了太多,這車做得不好的話。開出去是會半路散架的。
§熙也知道自家產品的潛力,如今他不再是只讀聖賢書的呆子了,沒有銀錢哪來的書可讀?
↓到劉旺全如此說。聶天熙扯過那合約道:「這上面可是寫了最終解釋權歸聶氏所有。也就是說,這合約怎麼解釋是我說了算。要不要我一字一句的解釋給你們聽啊?」
「這……。」在場的幾位都是聰明人,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一行字原來是這個意思。
§熙冷笑道:「唉,便宜你們了。誰叫我姐姐的心就是那麼善良呢?許家主,我們結一下分成吧。沒有售出去的產品即日起我們全部收回,店小二工錢就從分成裡面扣。」
№廣發的老臉有些掛不住,原先雙方還有幾分情意在裡面。可這會他里子面子全沒了,便擺手道:「旺全啊,照聶公子的話去做吧。」
「老爺。這,這不合規矩呀。」劉旺全皺眉道。
「正好賬本都在,現在就結清吧。」許廣發說完,轉身衝著聶天熙抱拳道:「老夫慚愧。無法償還當日救命之恩。實在是心有不安呀。」
§熙也起身道:「許家主無須愧疚,家姐救人是不圖回報的。若是還不心安,那我們聶氏的產品能在貴商行出售這麼久也已還了這份情意。」
№廣發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他跟聶家姐弟的情意算是徹底完了。
劉旺全再不願意也不能駁了家主的意思,便當場打起了算盤。
′實,聶家此次帶來的貨物不多,當場結清後,這份合約便在雙方見證下撕毀。
然後。聶天熙與大牛跟著劉旺全去許氏商行拿剩餘的物品。
他們剛出大廳,正好碰上了前來求助的小五。
§熙看到小五帶著恐懼的眼神便大概明白了幾分。擋在他跟前問道:「你家兄弟呢?」
五低頭道:「請少爺行行好,救救我家兄弟吧。」
大牛向來心善,可在雨芹這件事上卻強硬得很,大聲道:「哼!當街強搶民女這可是要判刑的,斷不會因為某人的一句就能放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聶天熙也冷笑道:「救人也不是不行,讓你家主子出面吧。」
說完也不管身後人是個什麼表情,帶著大牛大搖大擺地出了許家。
此間事了,聶天熙跟大牛雇了輛車將自家的貨物拉回文曲樓後,馬上去見聶書瑤,卻發現她早已不在。
水蘭結結巴巴地編了一個謊話,聶天熙半信半疑地出去了。
他一走,從未說過謊話的水蘭便癱軟在地,抹著眼淚道:「小姐,你快點回來吧。」
誰知這話剛一說完,聶天熙便又開門進來了,嚇得她大叫一聲。
「水蘭,我姐姐怎麼了,她去了哪裡?」
「我……,小姐說不讓我告訴你們。」水蘭低頭道。
聶天熙一聽更加急壞了,大聲道:「快說?」
「小姐病了,從今早就發起了高熱。連婉兒姑娘的藥丸也不起作用,剛才好像又嚴重了,婉兒姑娘跟雨芹姐這才帶她去了醫館。」水蘭一口氣說完,心中的愧疚好像少了。
「去了什麼醫館?為什麼不請大夫上門?」
「不……不知。小姐不想讓你們知道她病了,說是怕勞師動眾。」
聶天熙二話沒說就去敲大家的門,他要找到姐姐,今天一早他還以為是姐姐想睡懶覺呢,原來她是病了啊。頭一次,他覺得自己這個做弟弟的很失職。
聶書瑤跟江婉兒叫了一輛很一般的馬車前往某家醫館。她也覺得自己的病好像嚴重了不少,在午間還算炎熱的天氣下她卻覺得冷。
緊緊裹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問道:「還沒到醫館嗎?好冷啊。」
江婉兒懂得醫術,可她懂得實在是太偏門了,要是有個疑難雜症的話說不定還治上一治,可偏偏這種傷寒感冒沒多少辦法。她又從來沒得過傷寒,身邊人也極少有人得這怪病。
沒辦法,江湖人,身體底子就是好。只要沒有致命傷害,一般小病是不會生的。
江婉兒道:「應該快了吧,揚州城我又不熟。」
雨芹用手摸了一下聶書瑤的額頭。滾燙滾燙的,便抽泣道:「小姐,你很難受吧?要不靠在我身上睡一會。我們馬上就到了。」
她是小老百姓,這種高熱可是大病,一個弄不好就能燒成傻子。想想這麼聰明的小姐若是因為這樣的病而變成傻乎乎的樣子,她就不能接受。所以哭得稀里嘩啦。
聶書瑤微微一笑,臉頰因為發熱而變得紅撲撲的,眼眸雖沒多少精神,卻有著迷離之色。看去更加漂亮了。
「你是不是害怕你家小姐燒成傻子啊?」
「嗚嗚!」雨芹沒想到自已的心裡話被小姐猜得一清二楚,抱著她嗚嗚大哭,「小姐才不會變成傻子呢。小姐這麼聰明才不會成傻子,要變也是雨芹變成傻子。」
江婉兒聞言嘴角直抽,「這是什麼理論?」
聶書瑤瞪了江婉兒一眼,道:「這是我家雨芹的理論。」
她拍著雨芹的背道:「好了。好了。你家小姐長大了。長大後再怎麼燒也燒不成傻子的。三歲以前的小孩子才會呢!」
雨芹聽到後鄭重地點頭,「小姐說是那就是。」
「吁!」馬車停了。
江婉兒第一個跳下馬車,揭開帘子道:「醫館到了。」
雨芹第二個跳下,在車門口將背對著聶書瑤道:「小姐,我來背你。要是核桃地就好了,她可有力氣了。」…
聶書瑤笑道:「不用,我還能走。核桃是個實心眼的,帶上她我們的行蹤說不定早就暴露了。她的嗓門那麼大。」
雨芹這才拉著聶書瑤的手道:「所以小姐讓她跟五娘去照顧馬了呀。」
「知道就好。」
聶書瑤下了車,看到眼前的醫館名叫「濟仁堂」。三個大字寫得很工整,也沒鍍金或是鑲邊,有一種沉穩感,這種沉穩給了人信服。
她點頭道:「嗯,看來那店小二介紹的醫館還不錯。」
雨芹扶著她走進醫館,今天聶書瑤沒戴帷帽,她們打扮成市井小民的裝束,也沒人覺得不戴帷帽不妥。
聶書瑤是不喜歡戴的,只是有時候必須得裝裝淑女,能不戴就不戴。
江婉兒先一步到醫館內找空閒的坐堂大夫去了。
聶書瑤二人則是剛剛跨過醫館的門檻,還未來得及站穩就險些被人撞倒在地。
「哎呀!」雨芹腳下一個趔趄,幸好聶書瑤眼急手快拉了她一把,要不然這丫頭就摔倒在門口了。
「走走走!我們這裡不需要游醫。」醫館內的學徒們推搡著一個年輕人,正是這年輕人撞的雨芹。
聶書瑤本來就沒多大力氣,拉雨芹的手用的又是左手,右手扶著門框,這會疼得臉上也出了冷汗。
「啊!」雨芹穩住身子後大叫,「小姐,你沒事吧?」
聶書瑤狼狽地搖頭,眼前一黑,頭好暈,乾脆就閉上了眼睛靠在雨芹身上。
這下子可把雨芹嚇壞了,扯過那年輕人來掄起小拳頭就打,「你這人走路不長眼睛的啊?我家小姐若是出點事,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雨芹也是豁出去了,她的性子本就是外柔內剛,這下子可好,那火氣將她的柔全燒光。
「怎麼回事?」江婉兒聽到聲音,快步走來。
那年輕人也因這一撞被醫館學徒推出了門口,差點跌倒在地。又被雨芹扯著,晃晃悠悠地實在是不好看。
「你們……。」雖然氣,年輕人也沒辦法,上前一步衝著聶書瑤道:「姑娘,你沒事吧?」
雨芹瞪著眼睛道:「你哪隻眼睛看我家小姐沒事了?若是我家小姐因此有個什麼,我,我……,我要你好看!」
「……。」年輕人好像嚇住了樣子,直直地盯著聶書瑤看。
江婉兒這會走了過來,一把就將年輕人撥拉在外,斥道:「登徒子,還不快滾!」
年輕人臉面通紅,吱唔道:「我,我是郎中,你家小姐受了傷寒正在發高熱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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