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刀槍在手,江河行道:「最近探子來報,現在夫余那邊已經開始集結了,估計戰事半個月內要打響,我們後天開始向北100里,那裡有新修的城堡,我們先在那裡等著他們。」
眾人應諾道。
江河行回去,一個好消息,他的老婆家人還有張家莊的難民,還有一些張家莊的村民在張凱的帶領下,一路由李孝文護衛著,不緊不慢,現在已經趕到顯武城。
江河行見過趙光、鄭三、何鳴、張凱等,問候之後,他們又個自去見親人和營救出來的親人見面。
趙清漪當然被安排到江河行的將軍府中,這個是江河行自己住的地方,本來什麼名都沒有,全城皆稱將軍府,後來也成將軍府了。江河行也騎馬加鞭向自己的將軍府而來
此時已是初秋,片片黃葉從樹上吹落,江河行顧不得看黃葉凋落的景致,快馬加鞭,一路向前。到了將軍府,看到有人打招呼,江河行點頭而過,並不停留,一路騎到自己院中,勒住韁繩,戰馬一聲長鳴,停下腳步。江河行跳下戰馬,一扔韁繩,自己徑直向屋內衝去,邊走邊喊道:「清漪,清漪。」趙清漪似乎早有預感,一直呆在屋裡等他回來,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一樣。自己的男人,肯定是他,趙清漪向外奔跑,兩人在門口緊緊的抱在一起,淚水滑落臉龐,兩人似乎都不知道,仿佛這一刻時間停止了。過了許久,江河行摸著趙清漪的頭髮,喃喃道:「已經這麼長了」。趙清漪道:「以後去那裡我都跟你去,我再也不要在家等你了。」突然,江河行感覺背後有人,開什麼玩笑,什麼時候都搗亂。江河行扭過頭來,正是那匹戰馬,居然也到了門口,正用嘴巴蹭江河行。兩人都笑了,江河行放開趙清漪,把馬系在馬棚,自己重新收拾一遍,洗過澡,才和趙清漪一起吃飯。
吃完飯後,兩人早早歇了,第二天起的很晚。大家也都很識趣,沒有誰不長眼的這個時候來打擾他休息。
起床之後,趙清漪居然拿給江河行一大塊布,江河行看著趙清漪,有些莫名其妙。趙清漪呵呵一笑道:「上次你拿給我的那塊布,我看了很久,用人家的織布機,織出來的。江河行對這些也不是太懂,他只知道帆布比較厚一些。知道是自己的老婆話費極大的心血做出來的,狠狠的表示一番欣賞,趙清漪極度高興,歡快的就要跳起來。江河行看帆布有了,那帆船理論上說是也快了嗎?
兩人似乎是天生的冤孽,剛在一起兩天,江河行又得出征了。趙清漪千般不舍,知道是男人的大事,也不說什麼,只是眼睛裡無限的嚮往著跟江河行一起去。當然不能答應了,那是戰場。江河行安慰道:「現在已是初秋,這裡天冷的早,估計有一個月就很冷了,到時候仗就沒法打了,到時候就回來了。」
趁這兩天的功夫,江河行急忙安排下,盧信盧義繼續辦學校,鄭三負責管理顯武城,鄭義也調回來,要他儘快成立情報司,何鳴開始負責耕地劃分,現在雖然入秋,這裡很多地適合耕種,以後開墾起來,自力更生是綽綽有餘的。
在靠近夫余之地,江河行修了三座城堡,呈三角形防禦,裡面的各自備足糧草牛羊,兵器,尤其標槍等,現在江河行來到後面的城堡中,前面兩座,一座由李孝全把守,一座馬彪把守,三座城堡可以互相支援。
他們來了不幾日,夫餘人的隊伍已經趕來了,不過只有兩萬多人,夫余王帶素也來了,探馬已經探明有三座城堡在前面。帶素自己親自來觀看,王子玄和也陪同查看。
來到城堡前,帶素幾乎傻掉了,這裡的城牆不同與夫余的圓牆,而且也不是木製的,應該是磚頭或者石頭制的,外面是青灰色的什麼東西。他不知道那是江河行用的水泥粉牆,江河行手下那幫建築隊,現在建築的速度簡直是同時代不可思議的,只有江河行知道,技術進步和金錢攻略的意義。各個建築商賺的荷包滿滿,因此修城修的又快又好,因為這裡質量不過關,不是罰錢的事情,是直接砍腦袋,可各個建築商簡直打破腦袋搶著來做,無他,利潤高而已。城牆有四丈高,看起來蠻寬的,城牆肯定能跑馬,至於能幾匹,下面看不出來。垛口處,一個個精兵,左手盾牌,右手長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帶素心裡想,怎麼這些兵應該帶弓箭的,怎麼連弓箭都沒有。看了半天,帶素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這個城只有一個門,看來城門必備重兵,想打下來,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其他地方,不是不能打,看來上面城牆運兵肯定能很快,這麼高,弓箭基本效果不大,其他又怎麼打呢?
夫余王回去營帳之後,召集眾位將領,大家看過城池之後,都是一籌莫展。怎麼打,可也繞不過去,只有這裡決戰了。眾人都不知道王怎麼想的,大家都記得帶素聽聞玄和帶回江河行那小子的話:「你們把脖子洗乾淨,我的刀不怎麼快,到時候增加麻煩,讓你們更加疼痛。」當時帶素就勃然大怒,發誓要平定顯武城。居然有個不開眼的什麼牛加勸諫不可怒而興師,當時帶素說不可怒而興師,至少我可以怒而斬你吧,把這個牛加砍了之後,再也沒人敢亂囉嗦了。
當時傳下命令去,又準備糧草,又開始各路調集,整整用了一個月,軍隊才在王城集合,又稍微訓練一下,帶素檢閱一番。他感覺周邊無論是鮮卑,卒本扶餘,還是肅慎,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原本根本就不把把烏桓人放在眼裡,現在不知道哪裡冒出一個江河行,居然把烏桓打的抱頭鼠竄,還敢放出狂話,一點也不把夫余看在眼裡,帶素怎麼能忍受一個小人物如此之辱罵,就連大漢朝他也沒有打算臣服呢。
可今天看過城池之後,他也有點難以下口了。可現在他無論如何不能退兵,他,夫余王,在這塊土地上,尊嚴絕對不能被挑戰,挑戰者一定要付出代價。傳下令來,明日攻城。
第二天一早,夫余兵在各個將領的帶領下,包圍住馬彪駐紮的城市,馬彪好像中了頭彩般的高興。樂呵呵的調兵遣將,各個垛口,派有弓箭手,長槍手,馬刀手,標槍手,派了1000人上城池,因為城池不大,下面有2000人做機動兵力。昨天帶素沒看到是他們這些弓箭手還在抓緊訓練。
城牆下,夫餘人排列整齊,中間一桿大旗,大旗後一輛戰車上,帶素站在車上觀望著自己的隊伍,為了攻城,騎兵都改成步兵了,各個身具鎧甲,手舉大刀長矛,最前面的幾排隊伍當然是弓箭手,一個個手舉弓,只待一聲令下,就拈弓搭箭,直射城頭,給城上那幫囂張的人看看厲害。
因為早有準備,一切有條不紊,夫余兵先是一陣亂箭,基本沒什麼效果,第一是城高,第二是盾牌一檔,什麼威脅都沒有了,即使有傷亡,也很是寥寥,倒是被城上收集不少弓箭,一個個射下城去,城下的夫余兵開始嗷嗷大叫起來。一陣箭雨過後,夫餘人推著高高的雲梯向城牆而來,城上的箭雨,標槍一個一個對著雲梯下的士兵而來,以上向下投擲,再加上雲梯那裡士兵集中,一個個都被釘在在地上,還有只是腿或者腳被釘住,鬼哭狼嚎般大叫起來,仿佛世界末日到來般,旁邊的士兵各個開始驚恐,因為不知道標槍什麼時候就到自己頭上來。幾個雲梯全都停下來,士兵太少實在推不動,還要清除前面的屍體。帶素一聲令下,夫余再次全線進攻,更多的雲梯推了出來,人潮如水般向城牆湧來,可光人到城牆邊有什麼用,有人用弓箭對著城牆射,好給他們攀爬,可這城牆猶如鋼鐵般,根本射不進去,真正是銅牆鐵壁。城牆上除了弓箭手和標槍手之外,其餘人都不拿自己的兵器,馬刀和長槍根本用不上,這些人只是不停地往下丟石頭,砸得下面傷亡慘重,斷手的,斷腳的,斷頭的,城下匯聚起一股股血流,旁邊一具具屍體在累積。標槍手一發就是對著雲梯,其他人他們好像沒看見似的。江河行最弱的就是弓箭手,今天他們站了地利,也不用太用力氣,只管對著人潮射去就是。
戰了半天,城上的人輪換休息,一波生力軍上了城,上去的人興高采烈,仿佛有錢可撿一般,下去的人滿臉遺憾,仿佛一桌宴席正吃的過癮被人趕走似的,個個不服。馬彪看到雲梯還向城牆移動,再調一些專門投標槍的,一個排的標槍手,對著一個雲梯。隨著排長的一聲聲命令,標槍一起沖向雲梯,這下雲梯再也動不了了。馬彪得此啟發,攻擊分成一個個重點,對於城牆邊的,弓箭手也加大密度,下面的人死傷更加慘重了。
就在這個時候,城牆的西邊和南邊各來了一彪人馬,不用說正是李孝全和江河行帶著隊伍趕到了。戰爭若不想讓李孝全參加,簡直要了李孝全的命。只是李孝全原本也想和馬彪那樣輕鬆的打,可夫餘人居然沒去包圍他,這對他簡直是個侮辱,因此李孝全帶領部隊「抗議」來了。
江河行看到夫餘人,連續攻擊都沒什麼進展,損兵折將,乾脆儘快解決掉他們吧。江河行一聲令下,擲雷兵再次走到隊伍的最前面,他們很久沒有發揮威力了,害的很多新來的兄弟根本不把他們當盤菜。擲雷兵也和其他兵種一樣擴張,一樣訓練,戰場上老是做標槍手的工作,因為前一段時間沒有雲雷了。現在一個連的擲雷兵,走在最前面,連長知道,這次要在這幫新兵面前重新認識他們擲雷兵,別以為只有馬刀兵威風,各個新兵就想辦法加入騎兵,想辦法分配到李孝全手下,哼,那是你不知道我們的厲害。
戰場上毫無進展,帶素鬱悶異常,不過他發現一件特好笑的事情,從南方來一幫人,看打扮是江河行的手下,各個騎著快馬,手舉布包向他隊伍的後面而來,他的弓箭手都被調城牆附近,後面的人眼看著那幫人,一個個布包送進來,往地下一放,那些人打馬就跑。玄和王子也發現了,他是順著帶素大王的眼光看到了這些異常,他正想命令人拿過一個布包看看,江河行弄什麼玄虛。
「咚」地一聲,天崩地裂一般巨響就在身邊響起,所有人都感覺到大地的晃動,戰馬咆哮起來,馬上的人已經控制不住,更可怕的是這樣的聲響連連響起。夫餘人也許認為世界末日到了,實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空氣中一股奇怪的煙味,周圍已經看不到什麼人了,戰馬已經瘋狂的亂跑,再也控制不住了。
帶素知道不對,玄和也發現自己的馬不受控制了,完了,他們共同的心聲,以多年的戰場經驗知道,江河行的總攻就在眼前。
跑吧,不跑,可真要洗脖子了,帶素玄和和一幫大臣向下跑去,他們還找到沒有受驚的戰馬,搶了過來,一路向北。好在他們路熟,找個小道下去,再也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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