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集市有2里地長,算是一個大的集鎮。江河行一行人來到十字街頭之際,剛剛過了午時,剛剛過了飯點,街上人也不多。
江河行的馬車實在是搶眼,路上不少人駐足觀看。張猛看人太多,問江河行道:「和王,我們連著吃兩天乾糧了,你看能否在在集鎮上找酒肆吃點。」
江河行還沒怎麼在酒肆吃過飯,既然大家都吃膩了乾糧,剛好又來到集市上,就隨大家的意吧。
馬車又向前走了不遠,路東邊一個黃色酒帘,上寫黑色的酒字。
這些事,李賓比較熟悉,他下了車,去到酒家打聽一下。不一會,李賓回來,告訴江河行這家酒肆快要歇業,不過還是願意招待江河行等人。李賓帶著眾人來到酒肆前,酒肆旁邊一個大門,裡面剛好有個院子,眾人下車將馬車拉進院子。
酒肆的夥計,將馬牽走,拉到一邊的馬槽里飲餵。
酒肆掌柜看江河行等人氣色不凡,口音也不一樣,尤其是馬車,從未見過,雖不多問,也知道來者非富即貴。他絲毫不敢怠慢,請江河行等人來到酒肆的二樓,親自照料著擺好每個酒案,送上各種肉食。
飯是麥飯,就是小麥煮的飯,江河行有點吃不消,看眾人都吃的狼吞虎咽,江河行也一點一點的往自己嘴裡送麥飯,一邊吃著烤肉。
眾人正吃著飯,路上一陣喧譁,跪在窗口的張猛站起來,向大路上一看,這個酒肆的小夥計正站在門口,與路上幾個人吵架。
那幾個路人破衣爛衫,衣服也就勉強遮體而已,渾身又髒又破,一看就是乞丐類的人。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邊吵邊罵。裡面吃飯的也不安寧。張猛看到簡直小夥計跟那幾個路人相互扯在一起,眼看快要打起來了。
江河行一揮手,讓張猛和李賓下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一會。李賓和張猛回到樓上。李賓介紹,這是一群不知道那裡來的流民,說是每天給這個酒肆送柴,酒肆里每天將剩下的飯菜給他們。
今天,本來已經過了飯點。可江河行等人一來,酒肆忙於招待江河行等人,現在還沒有將剩菜剩飯給他們。因此,他們就和酒肆的人鬧起來。
江河行一聽流民,心裡打個激靈,忙問是否因黃河水泛濫而來的流民呢?
李賓臉一紅,說道:「和王,慚愧,我們剛才怕耽誤你吃飯,就沒往那面去想。剛才我們下去。酒肆掌柜怕我們生氣,是他跟我們解釋的。另外,我們下去的時候,酒肆的夥計已經拿些麥飯,正往外面送。我看不是剩下的,都是新出鍋的。大概這個酒肆掌柜的想儘快買個平安吧。」
江河行也沒責怪二人,吩咐一聲,趕快吃飯,然後在酒肆里多買吃的,等下全隊出發。去看看那些流民是什麼樣。
不一會,他們吃過午飯,馬都餵好,重新套好車。將酒肆里能吃的買了一個乾淨。酒肆掌柜殷勤來送,李賓問他道:「掌柜的,剛才那些吵架的人,他們住哪裡呢?」
掌柜的打量一下李賓道:「這位先生,我看你也是富貴人家出身,天生一副仁善心腸。不過,哪裡可是有點髒。你若要去幫這些人,不如,我派夥計過去好了,你們怎麼能去哪種地方呢?」
李賓呵呵一笑道:「掌柜的,謝謝你的好心,你就告訴我在哪兒就行。」
掌柜看李賓態度堅決,也不敢多問,滿臉堆笑道:「他們就在集鎮北面有2里地,就順著這個大路一直向北就可以。那裡有個高崗,那些人都在高崗上。」
馬車一路向北,出了集鎮,道路兩旁都是高大的樹林,樹林裡有人正在砍樹,衣衫襤褸,一看就是難民之類。
馬車放慢速度,又向前走了有2里地,一座高崗地映入眼帘,高崗地上亂七八糟的各式草棚子。高崗上也有些樹木,不過稀疏很多。
高崗地北面幾座新起的墳頭,墳頭旁邊南邊一堆流民聚在一起。有的用手,有的那木鍬,好像正在挖坑。
江河行一看,大吃一驚,向東邊看過去,一群人圍成一個圈子,圈子中間似乎躺有一人。
馬車停下,江河行等人下車,一起向人群走去。
李賓和張猛走在前面,周仁緊跟其後,後面是江河行等眾人。
那群在挖坑之人停下來,看李賓等人朝他們走來,也不敢說話,呆呆的望著李賓等人。
李賓沒有理會他們,徑直朝東邊那群人走去,那群人同時扭頭看著李賓等人。
有個矮個的漢子走出來,來到李賓面前道:「這位先生,你們這是何意?我們在料理後事,沒有妨礙你們吧?」
李賓打量這個矮個的漢子,頭髮亂蓬蓬,還有幾根吵沾在頭上,身上衣服左一個洞,右一個口子,麻布的衣服,在他身上仿佛披著布條一般。
李賓道:「我就是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李賓態度顯得十分誠懇,毫無惡意。
那人嘆口氣道:「哎,這位先生,我們是流落到此,你看」,說著他一指那幾個新立的墳頭,繼續說道:「這才幾天,就這麼多人就不行了。哎,我們命不好。」
他們二人正說話,冷不防周仁已經擠進人群,別人正看江河行等人和這奇怪的馬車之際。
他蹲下身子,手探躺下那人鼻息,摸摸那人的脈搏。
突然,周仁高聲叫道:「李先生,這人還有救,他只是昏倒,並沒有死,並沒有死。」
周仁這一高聲喊喝,李賓也不和這個矮個的漢子說話,他和張猛分開眾人,來到躺下那人身邊。江河行等人也立馬跟了過去。
李賓也和周仁一樣,探探那人鼻息,摸摸脈搏,欣慰的看看周仁。
他扭過頭,沖江河行道:「我們要用我們的乾糧,也就是牛肉乾,做成湯,給這人餵下,應該就能活過來。」
江河行點點頭,身邊的士兵,馬上回到車上,卸下他們自己平常用的飯鍋,駕在地上,找來柴草,又有人從東邊的小河取來水,開始為這個病人煮肉湯。
那個矮個之人來到李賓面前,給李賓跪下,磕一個頭。然後站起身道:「這位先生,謝謝你的恩德。你有所不知,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我們是因為黃河發水,將家都給淹了。來到這裡,勉強逃的一條性命。來到這裡,只得挖野菜為生,也有些青壯的漢子打柴,到南邊的集鎮賣掉,換些吃的。」
李賓道:「你怎麼稱呼?來自哪裡呢?另外,你們像這樣的人多嗎?」說著話,手指地下躺著的那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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