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之所以叫泉州,就是泉州縣城同樣是四周有水而命名。零點看書www.yibigЕ.com不過,0年前,海水倒灌,整個泉州幾乎沒了人煙,這也是王莽為什麼如此大方的將泉州送給平州的原因。
江河行的大船到泉州之後,發現這裡還有完整的城池。樊嘉等人已經將這裡收拾的煥然一新,雖不大,但還很整潔。
徐朗早命人將原來的縣衙收拾了一番,作為臨時的辦公與居住的地方。
縣衙是五進的院子,雖房子比平州府的簡陋許多,不過也還的過去。尤其是將後面最大的院子留給江河行,江河行很是滿意。
江河行安頓好之後,本想休息一下,發現徐朗一直沒走。
院子中,桃花開的正白,徐朗一直在樹叢中走來走去,低頭沉思什麼。
江河行來到院中,笑著問徐朗道:「徐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徐朗一笑道:「和王,我只是在想一些問題,可一直沒想明白。不過沒什麼,你還是先休息吧。」
在桃樹旁邊,一塊綠草地,青草剛剛探出頭。江河行拉著徐朗,坐在草地上,和暖的陽光照耀這兩人,江河行一指徐朗道:「徐先生,不妨我們坐而論道如何,在這桃花下細細攀談一次如何?」
徐朗哈哈一笑道:「跟和王坐而論道,我是求之不得,每次跟你聊天,總是有很大的收穫。不過,和王,雍奴情況如何啊?你能不能先跟我談談。」
江河行就先將雍奴的情況簡單介紹一下,沒想到,徐朗居然對雍奴十分了解,江河行笑道。是怕徐先生受罪,就讓他先來泉州,那知道他對雍奴十分熟悉。
據徐朗介紹,雍奴原本是跟泉州相連的,中間並沒有幾十里的海水,只是好多年前一次海水漫灌。淹沒了兩城的連接之處。
雍奴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前只是沼澤甚多之地,現在成了海島一般。
江河行一聽,心裡一激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過來的水路上,應該不會很深,以後有機會這兩城還可以連接▲▲▲▲,m.↖.co¤m起來。不過,這工程太大。現在還沒有實力來做,等待以後吧。
江河行對徐朗的介紹十分感激,也十分慚愧,沒有派人徹底調查清楚。
徐朗笑了笑道:「這雍奴與泉州本是偏僻荒野之地,靠著海邊,經常遭受海水倒灌之苦。若沒有大的防波之堤,就是連上兩地,以後還會被海水漫灌。我想的不是這些。我主要是講,以前有河水是從雍奴入海的。如果兩地連接,有一兩天大河過去,雍奴就是再多人也不成問題。」
江河行一拍腦袋道:「還是徐先生想的明白,我回頭給吳漢下,讓他勘察一下。再加上陳剛的水師,找一下當地之人。找些水淺的地方,將兩地連接起來,至少河水重新流到雍奴,這才是解決大問題了。不過這工程太大,只能一實現吧。」
徐朗道:「那是。和王,我另外有個問題,一直在我心中很久了,在顯武城我就想問。不過,我們過來,一直忙這個那個的,就一直沒有時間。今天剛好,你看這天氣多好,又不冷不熱的。」
江河行沒有徐朗這書生習性,不過看他老先生,也不好駁他面子,只好跟他在這桃樹下坐而論道。
徐朗再次開口問道:「和王,你怎麼看待周公啊?」
江河行感覺被人突襲一般,這老傢伙,怎麼問這麼猛的問題,他除了聽過『周公解夢』,其他的知道的實在太少。
江河行一臉茫然道:「徐先生,怎麼問起周公啊?我對他老人家實在所知有限,只是看一些書上老是提起他。只是知道他被後人推崇為聖人,就像現在的王莽皇帝一樣。前一段時間,不還是有人稱王莽為當代周公嗎?」
徐朗也是很吃驚道:「和王,我看你做事,很多事有學周公,可又不完全像。本來聽你是周朝後裔之民,來自遙遠的一個叫什麼『共和國』的地方。共和這個詞來源不就是周朝嗎?想必你們做事都按周朝的規矩辦。
孔老夫子,他就十分推崇周公,一輩子都希望各個國家恢復周禮,恢復周朝的秩序。可惜啊,他老人家一生奔波,也沒有什麼人理睬他,到處像喪家犬般被人趕來趕去。
到我大漢朝就好了,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終於孔老夫子被認可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我老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孔夫子所也是從周公而來,你的很多也是從周公而來,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呢?」
江河行更加的困惑,問道:「徐先生,你越我越困惑了,你到底想了解什麼呢?我的哪些跟周公相同,跟漢朝施政又有何不同呢?」
徐朗嘆了一口氣道:「和王,你是不知道我心中的苦悶。讀半輩子書,做半輩子官,在平州又呆了幾年,越來心裡越想不明白。比如你在顯武城自治會成立所講,或者天宮廟碑文所立的內容,跟周公所講,或者跟周朝就很有關係。」
江河行吃驚道:「都那些有關係呢?」
徐朗道:「比如敬天愛民,就是周公告誡康叔治理衛國的誥詞。不過不同的是,在你這裡,成為顯武城天宮廟前的碑文,這沒大的差別。可後面的每個人都是上天的子民,哪天下不是亂套了嗎?
我所學的都是天子乃是天的子民,我們臣下乃是天子的子民。天子執政,乃是代天執政。你這裡可反過來,讓每個人都能成為天之子民。那以後天子那裡還有威嚴,誰還能真正聽從上天的旨意?
天子話,為什麼臣下都要聽從呢?他不是他個人話,他是帶著上天之意而來,因此天子才至高無上,天子之權力才能這麼大。
可我在平州這幾年,我一直看你的施政,還有各種指示。一開始,我想我們很多相同之處,又有很多不同之處。
今天我才想明白,關鍵一個,我們是不同的,就是人是天子的子民,還是人是天的子民。」
江河行接著問道:「徐先生,就這不同,能有什麼後果嗎?」
和暖的陽光照射下來,嫩黃的桃葉已經伸展開,旁邊幾顆楊樹,嫩黃的樹葉不多,更多的樹葉變大了,深綠中透出油亮。
輕風吹拂下,楊樹葉稍微晃了晃。桃樹上,吹落幾瓣桃花,輕輕的飄落在徐朗的身後。
徐朗還在琢磨江河行這個問題,這不同到底能導致什麼後果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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